哥哥,你晚上冷吗?要不我一会再给你送床被子来吧。”
“谢谢丫丫,不用麻烦,我感觉还行。”
“噢。”
“那大哥哥出去了。”
“嗯,去吧,我帮你收拾一下就回去。”丫丫拿起块布在房间里收拾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竹屋里除了张床、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别无他物,只不过丫丫每个月都会帮林禹收拾几次屋子。
穿着长衫,林禹出门朝着竹林深处走去,这半年下来,每天都行走在竹林中,不知不觉竹林中已经被林禹踩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很快林禹就到了木桩阵,此时的木桩阵好像裹上一层银装,林禹走过去颇有感慨的摸着根木桩,浅浅一笑。
然后林禹猛的转动一根木桩,木桩迅速转动,紧接着所有木桩都转动起来,木桩上的积雪掉落在地上,林禹脚下一滑进了木桩阵,地上的积雪开始出现两个脚印,接着是四个、六个、八个、十个……
渐渐的地上的脚印越来越多,积雪渐渐消失,林禹脚上的布鞋被融化的雪水浸湿,林禹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在木桩阵中飘荡。
木桩阵中的地面一片泥泞,林禹脚上黑色的布鞋上全是稀泥,这并不能阻止林禹停下来,林禹每一脚落地,看似很轻让人分不清虚实,可是脚落地时的重量让周围泥泞的地面瞬间平整。
当林禹休息时,木桩中的地面已经不再泥泞,被林禹踩的很平实,好像是压路机压过一样。
现在林禹全神贯注之下已经可以做到不被任何一根木桩碰到,只是这样做起来林禹还感觉有些吃力。
所以林禹并没有放弃练习,依旧每天坚持练习,直到有一天林禹能像玄青师父描述三戒那样,做到闲庭信步为止。
吃完饭后,林禹又一头扎进木桩阵中。
自从上次玄青师父传授步法之后,玄青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竹林里。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明天就是新年了,今天是大年夜,林禹给自己放了天假,下午时下起大雪,鹅毛般的大学飘然而下,很快地上就白茫茫的一片。
西北的冬天不下雨,从入冬开始就断断续续的下雪。
林禹站在竹屋外的台阶上,看着漫天大雪愣愣入神,脚上穿着双崭新的布鞋,这是林禹六个月第八双布鞋,都是丫丫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穿着很舒服,很踏实。
身上还是那件藏青色长衫,随着寒风吹过,衣角微微摆动。
看着躺在窝里懒洋洋的小白林禹无奈一笑,从林禹到这里,一直到现在,这头白狼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一直都懒洋洋的。
小白很少出院子,甚至是基本上不出院子,不管什么时候,林禹都能看见他懒洋洋的趴在窝里。
下午五点左右,站在台阶上的林禹嘴角一挑。
因为他看到三戒回来了,三戒身上背着个包,头上带着鸭舌帽,穿着件黑色风衣,脚上是擦的明晃晃的大皮鞋,显的很有品味。
看到林禹站在台阶上,三戒走进院子,顺手把肩上的包丢给林禹道:“知道你在这里的半年一直念念不忘,特地给你带的。”
林禹打开包一看,顿时嘴角又是一挑,居然是两条香烟,两条金鸡,应该是三戒在进山前买的。
“谢谢。”
这半年里,每次在林禹筋疲力尽时,林禹总是幻想着要是有根烟那该多好,半年时间,林禹几乎忘记了烟的味道。
迫不及待的拆开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顿时被呛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这烟哪买的?怎么这么冲?”林禹咳的眼泪都出来了,猛的吸一口差点被呛死。
三戒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回来时浑身只剩下四十五块钱,这烟要二十五一条,老板见今天是大年夜,所以给我便宜了五块钱,索性我就买了两条。”
林禹一听双腿一软差点昏倒在地,伸出四根手指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对着三戒道:“四十五两条!!”
三戒表情很严肃的点头:“是的,花了我全部家当。”
林禹忍不住想爆粗口,四十五两条,折合下来一包香烟只要两块两毛五分钱,不冲才怪呢!
林禹深吸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境,自我安慰道,好吧,有的烟冒就行,总比没的抽强。
“走吧,今天是大年夜,师父让我来找你一起去吃饭。”三戒道。
林禹一听顿时一愣,自己来这里半年,除了这间竹屋就是木桩阵,还没去过玄青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