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顾诤诏满腹疑虑。
咸阳府的后院里,隋夫人依旧痴痴的坐在卧床边发呆。
“夫人,在想孩子吗?”沈心怡几步走了她的身边,轻轻握住了隋夫人冰冷的手。
“孩子……是啊,我的孩子……”
听到“孩子”这个字眼,隋夫人的眼中终于闪动了一下。
“心娘年轻,尚未有子嗣,夫人能和心娘说说当初怀胎十月时的故事吗?”沈心怡的声音温暖平静。
抑郁症的病人,唯有让其自己把心中郁结说出来,方能找到问题的症结和突破口。
“孩子……我的孩子……”隋夫人两眼空空的望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
“夫人的孩子一定很乖,很可爱吧?”沈心怡紧紧的握着隋夫人的手,欲听下文。
“是啊,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笑起来脸上有小酒窝,眼睛大大的,像夏天的黑葡萄……”
“夫人怀这个孩子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沈心怡随着隋夫人的话往下引。
“也谈不上辛苦,他很乖。”隋夫人说着,抽出手来轻轻抚摸了几下自己的肚子。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开骨十指之痛,非娘亲所能忍受。想夫人当日生产,必是真的受苦了。”沈心怡幽幽体贴道。
隋夫人停顿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自打文石以来,这是第二个孩子了,原想着要个女儿,与我贴心常伴,可没曾想稳婆抱出来给我瞧时,却是个男孩……那眉眼,真真是……”隋夫人的声音哽咽了,眼神深幽,似是怀中依旧抱着那个孩子。
“夫人当日定是给孩子起了个美丽的名字吧?”明知道隋夫人怀中什么都没有,沈心怡依旧款款起身,眼神深情的望向夫人的怀中。
“惠儿,那是我的惠儿……”隋夫人一边轻声的唤着,一边伸手做轻轻抚摸哄眠状。
“惠儿,这个名字真好听,他……定是十分聪慧机灵吧……”
就这样,整整一个时辰,沈心怡问,隋夫人答。
一个挑起话题,一个勾起往日的回忆。
许久没打开的话匣子,犹如开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一个时辰,隋夫人从十月怀胎,说到惠儿出生的那半年。
似乎每一个孩子成长中的点点滴滴,都像刀刻石入般,印入她的心里。
只要一闭上眼,满满的都是那孩子的影子……
直到孩子半岁时,遭遇了小儿夜惊风。
不治夭折。
沈心怡一边听着,一边黯然伤神。
天下间最伟大的人,和最可怜之人,此刻就在她的面前。
一朝瓜熟蒂落,一朝阴阳两隔……
“夫人累了,您院中的梅花都开了,让咱们数数有几朵是并蒂的。来,一、二、三……”沈心怡慢慢的引导着隋夫人的视线,继而毫无痕迹的进入了催眠。
那个疲惫不堪的身子,终于沉沉的睡在了床边。
便是在沈心怡忙活在咸阳府的时候,此刻的侯府别院玄子正递过一封书信立于顾寅凯的面前。
…………
“什么?!太子殿下要收她入东宫?!”书信读完,顾寅凯半天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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