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红笺。”顾言诚今日心情很是不好,白日里发生了太多,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许是坐在这里已经有些时候了,还真是有些口渴。
顺手取了杯盏,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哎!二少爷!”红笺来不及阻拦,那下了欢好之药的茶,已是进了顾言诚的口中。
“二少爷,时候不早了,您早些回去安睡吧。”红笺心虚,生怕这药生效发作,顾言诚再捅出别的篓子,节外生枝,赶紧相劝回馨园。
“嗯,回了。”平日里就不怎么理会红笺,此刻又是心烦,自然也不会多说。
顾言诚起身,径直向馨园走去。
夜色中,红笺轻轻舒了一口气。
“今夜,大哥……”
饮下那杯药茶的顾言诚,走了几步,抬起头望着天上清冷的白月,暗自神伤。
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脚步不听使唤的慢慢踱向东厢,不知心中是为了心娘不甘,还是想确认一下那个负心之人的绝情!
此刻,东厢喜房的门虚掩着。
“小姐,奴婢扶您去床上歇会吧。”金玲搀扶起早已精神恍惚的苏莫茗,慢慢往喜床边走去。
“小姐,您好好休息。”服侍完苏莫茗就寝,金玲也便退身出来。
轻轻的关掩上木门,转身离开。
“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许开始就不该认识顾将军……也许除夕夜的那次相逢,就是个错误。
在金玲的心中,此刻的苏莫茗早已没有了往日苏乐山之女的霸气,俨然一副弃妇的模样,而这……才是她弃妇生活的开始……
“嗯……”喜房里,一阵女子呻~~~吟的声音。
那药酒的效果渐渐袭上了苏莫茗娇小的身子。
所以说事情寸就寸在“巧合”这两个字上。
若不是顾寅凯突然昏厥,众人的精力也不会都集中在福园里;
若不是颜氏不让将此事声张,也不会有人发现此时的东厢才是千钧一发。
顾诤诏人在福园,焦急的守在顾寅凯的身边;顾言诚的手却是扶在东厢的木门上。
此刻,沈心怡已是回到了兰苑,和耐耐一起高枕无忧的安睡啦!
为什么会这么热?!
阵阵真实的异样感,阵阵袭上顾言诚的心头。
门内那个女子的声音犹如一方磁石般,诡异的吸引着自己,让人只想推开门一探究竟。
分明的强忍着,里面是大哥和那个新嫂嫂……
不……不行,大哥,你不能……
纠结的双脚,被定住一般的杵在喜房的门前。
双手几近抠陷进雕花的木门里。
“唔……嗯……”门内,苏莫茗难受的呻~~吟再次响起。
“吱嘎!”木门被瞬间推开,这一次顾言诚不能自已。
床上,分明躺着一个女子……
啊……视线好模糊……头……好痛……
大哥……大哥呢?怎么不见大哥的身影……
好热……床上的……是谁……
顾言诚只觉得意识一阵不清,一种不由自主的催促,迫使他径直的往床边走去。
是谁……是谁进来了?
是顾大哥吗?……顾大哥回来了吗?
我就知道……他一定会……会回来的……顾大哥……
床上,苏莫茗的意识也渐渐迷蒙了起来,眼神迷离中,只依稀的看见一个男子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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