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隋大人那进展的情况如何?
沈心怡稍稍回忆了下绘春的情况,丝毫没有把太子的事放在心里。
那种因为某种刺激而来的惊叫和昏厥,和宁远的这种看似相同,实则却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宁远……他到底是在怕什么呢?
铁签、肉串、被射中的大雁、还有方才插着竹签的水果……
对了,之前我挠皮肤的时候,他好像也有异常反应……
沈心怡继续推测着。
若是按顾诤诏的说法,自小没发现,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个毛病……
那,这么长时间以来,这种异常,便是一直陪伴他的成长。
也许之前仅是偶尔的发作,也许之前只是对某种东西的惊惧。
然而时日久了,难免会产生泛化。
从一根铁签,到一盘水果……
这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联系啊?
沈心怡开始挠头了。
这种情况在现代她也是遇到过的。
那是一个成人,也是无征兆的惊恐发作,问他,也说不出原因。
沈心怡清楚的记得,那是一则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方法做的一个个案,历时半年之久,终于挖出了他的心结。
那,这个宁远……
“歘歘歘。”耐耐在一旁,丢弃了药碾子,转为在桌子上划竖道。
“耐耐,你在干吗?”沈心怡好奇的走了过去。
“……”耐耐不说话,只是依旧在专注的用手抓木桌。
“耐耐,董大夫这的木桌,你若是抓坏了,心娘就把你压在这里赔偿。”沈心怡假意吓唬了一番。
“……”依旧是不理,依旧是专注的在抓木桌。
“耐耐,你不乖哈!沈娘子和你说话呢!”小睿也觉得今日的耐耐有些异常。
平日里一呼百应的小乖,今日这是怎么了?
“小睿,你别说话。”
突然,沈心怡像是发现了什么。
就在董慈的那张大木桌上,耐耐的小手在不停的抓着。
看沈心怡在看他,又着急的蘸了茶水,用手指一根根的画着竖线。
这是……
“耐耐!”突然,沈心怡明白了什么!
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也学着耐耐的样子,伸手蘸着茶水,在木桌上画着竖道。
一道,一道……
“心娘。”耐耐咧开小嘴,笑得很开心。
“沈娘子,您这是……”站在一旁的董慈和小睿丝毫没看懂。
这俩人是怎么了?
魔怔了?蘸水画桌子?!
“董大夫,我明白了,多亏了耐耐提醒!待我医治好那位宁公子,在和您解释。”沈心怡抱起耐耐,兴奋的转着圈。
你明白了,我们还都糊涂着呢!
沈娘子果真是高人啊!这说出来的话,就从来没让人一次明白过。
董慈自嘲的笑笑,期望着沈心怡揭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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