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婷婷家和成辉家不远,按唐磷的意思,先去段家探望过段爸段妈,然后再去成辉家找他商量。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段家大门紧闭,压根没有人。打二老电话,他们也拒绝接听。再赶到成辉家,物业干脆地告诉他们,他一个月前已经搬家了。
成辉老家不在这边,这几年跑生意也经常出差,可搬家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居然一次都没听他提起过。
唐磷打他电话,半天没人接。萧潇接着打,这一次倒是接通了。听说他们找他,成辉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口报了个地方。
一行人到了地方,打开包厢门,房间里云雾缭绕,成辉叼着烟,跟个神仙似的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赵远看着就来气,刚想开口骂人,被唐磷拉了一把,忿忿地找了地方坐下来。
这地方还是段婷婷找的,各种仿古装修,连烟灰缸都整得跟香炉似的,椅子也没有,要坐下来就得盘腿或者干脆跪坐在放了垫子的席子上。
唐磷最近增肥不少,坐下来时候只觉得西裤刺啦啦发响,似乎马上就要绷线分解。赵远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问成辉:“你没事搬家干嘛?搬哪儿去了?”
成辉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住烦了就搬了。”
“婷婷那事……”
成辉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就让我安静会,行不?”
赵远闭上了嘴。
唐磷伸手去够成辉放在桌上的烟,够了两下没够着,萧潇捞过来抽了一根,再顺手扔给她。
成辉瞅了她一眼,冲她摊手:“还我。”
萧潇犹豫了下,还到他手掌上。
成辉把烟点着,狠狠地抽了一大口,开口问:“潇潇,婷婷那天到底和你怎么说的?”
萧潇愣了下:“就我和你说的那些,你不都知道了?”
“再没说别的?”
萧潇摇头,成辉于是又沉默了。
唐磷干咳了一声,把他之前的想法说了下。成辉反应不大,只嘀咕了句:“那你找警察反应一下,他们现在一直死缠着我,就差在我脑门上盖个嫌疑人的印了。”
赵远叼着烟,靠着墙仰头看头顶上的木质宫灯:“警察怎么就不去找那个跟婷婷在花园鬼混的人?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人的嫌疑最大,没准煤气阀门也是他开的。”
成辉明显怔住了:“婷婷跟人在花园鬼混?”
赵远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这时候不说更不行,就拿下巴朝萧潇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你自己问她吧。”
萧潇知道成辉的脾气,有时挺能看得开的,有时却有点认死理,斟酌着语气和他解释:“也不一定真有什么,就看着挺暧昧的……就在秋千边上的草地上,天又那么黑,我一出声,那男的就跑回屋去了,没看到脸……”
成辉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你们那时候打架,就是为了这个?”
萧潇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那煤气阀门呢?”
“我下楼煮馄饨时,厨房的煤气阀门被人开到了最大。我以为是阿姨忘了关,就把阀门拧上了……”萧潇顿了顿,“后来就出了婷婷那个事情。”
成辉的声音显得有点疲惫:“你都跟警察说了?”
“都说了,”他的眼神又沉又锐利,萧潇被他看得无端有些紧张,“这些线索黄队他们肯定都会注意的,我们一般都是分线同步进行排查的,像我在花园看到那个人,肯定也有人在查。”
“那你怎么不去?”成辉打断她,“你当时在场,你知道的比其他人都清楚,你跟我们泡一块干吗?”
成辉声音越来越大,唐磷把烟头摁在那香炉似的烟灰缸里:“你发什么疯?她要是能去还在这坐着?”
成辉看了他一眼,再一次回头看向萧潇:“他们也怀疑你?”
萧潇没接话,低头看着席子上蜿蜒的折枝花纹。
唐磷看着气氛不对,便把之前列的那个名单拿了出来:“这个是我们几个列的,已经交了一份给警方了。”
成辉接过去,一行行扫下来,看到最后的周简,皱了皱眉,最后什么也没说,把名单还给了唐磷。
没有验尸报告,没有现场的勘察报告,一切都只建立在怀疑的基础上,显然是行不通的。
但是难道要他们干等着?
唐磷连蜜月都没去度,赵远已经调了好几节课,成辉现在这个样子,明显也没余暇顾及生意了……
萧潇学着黄浩的样子,拿笔在纸上写了几个比较明显的线索。除了最明显的煤气阀门和那个偷情男,紧挨着就是婷婷的前男友和唐磷的那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她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林际俞还有成辉也都列了上去,最后还有周简。
唐磷指了指那几个朋友的名字:“这几个我去联系吧,我熟悉。”
赵远便主动选择和几个老阿姨联系的工作,成辉指了指婷婷的前男友:“他那边我去吧。”
这样一来,周简和林际俞就成了萧潇的工作。
唐磷倒是觉得挺好的:“我们找他们也挺奇怪的,你和他们反正都那么好,就当叙旧也行。”
赵远还给她出主意:“不然你就说你想复合——他们甩你,你再甩回来,也不算过分。”
萧潇越听越不对劲:“有你这样的吗?”
赵远往身后的墙上一靠:“哪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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