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中,正好今日给成上去。
宣圣帝看着那册子,眼神微眯,随后看向张洵,张洵立即会意过来,走下金銮殿,从轩辕墨宸的手中双手接过那份册子,走回到金銮殿之上,将册子恭敬道呈给了宣圣帝身前。
见宣圣帝拿起了折子,轩辕墨宸接着说道:“而在陇城境内的五座粮仓尽为空,而陇城刺史等官员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下令封城,将陇城封锁,百姓不得外出,而来往商人和百姓不得进入陇城,而守城的官员只声称陇城闭门抓匪,混淆视听。”
此言一出,议论声更是响亮,而对于昨日已经知道些事情的工部尚书季言路也是吃惊,只知陇城堤坝之事,却是不知道陇城官员这般恶劣的行径,心中很是愤慨,这位官居然是这般,不为民考虑,只顾自身安危。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京都府尹周博官袍下的腿止不住的在打颤,心中的惧意在扩散,和他一样的还有许多位大人,虽然相爷告知了今日一定要镇定,不要慌乱乱了阵脚。
只是他们很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只是相爷一向都是英明的,听相爷的是必然不会有错的,现在他们想要活命,也只有听从相爷的安排,他们早已经是一群拴在一起的蚂蚱,谁也逃不了的。
宣圣帝看完手中的册子,字字在目,陇城现在是怎样一副场景,仿佛在他的眼前展现出来。
将册子扔掷而下,“啪”的一声如鼓音敲击在心头。
“陇城的官员竟敢如此大胆。”宣圣帝瞪大了眼睛,怒声说道。
“为什么这么久以来居然都没有人上报此事,都是一群饭桶!”宣圣帝一拍龙椅上的龙头手把。
众位大臣立即跪倒在地,呼声到:“臣下惶恐,皇上息怒。”
一时间大殿之内充斥这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响起了回音。
宣圣帝更是生气,低吼道:“这让朕如何息怒,这么大的事情,陇城刺史居然做得出来,他是认为天高皇帝远,就可为所欲为。”
“臣下惶恐,皇上息怒。”大臣们再次说道。
轩辕墨宸皱了皱眉,却是没有下跪,挺直着身子站在大殿之上,扫视了一圈跪倒在地上的臣子,每次遇到事情都只会说这些,光息怒就能解决事情了,不禁扯唇冷笑。
宣圣帝看着这群口述惶恐的臣子,若是真得惶恐的话,就不会肆无忌惮的做出这些贪赃枉法的事情来了,每年朝中居然都会抓出这样那样的官员来,偌大的朝廷真得是这么难肃清吗?每年被抓出来的人,还不足以让他们引以为戒。
而这陇城的官员这次的做法说是令人发指都还是轻的,宣圣帝顿觉有些头疼。
杜涵凝今日在轩辕墨宸出门早朝之后,也收拾了出门了,只是这次她是做得马车出门的的,直奔涵渊馆,她放心不下刘杨那几人。
绮玉没想到这么杜涵凝这么早就来了涵渊馆,颇为吃惊。
“主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绮玉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外人,才轻声问道。
“昨日刘杨六人怎么样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杜涵凝说道,并提步向着后院而去。
“本来想着过一会儿再传消息给主子,没想到主子这会儿就过来了。”绮玉走在杜涵凝的身边,接着道:“他们几人已经无事,昨天饱餐一顿,清理之后给他们的伤口都上了药,都是些皮肉伤,没有大碍,而那两个晕倒的阿财叔和牛伯也醒过来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照着主子留的药方给熬了药。”
绮玉想起刘杨几人身上的伤口,脱下衣服之后,真得是触目惊心,到处都是青紫色的淤血痕迹,全身就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有些破皮的伤口都有些溃烂的迹象,当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脚,后来才发现他们脚上的鞋子都磨破了,脚底磨出的血泡又被磨破,有些血肉模糊,向她这种曾经浸淫在鲜血中的杀手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涵渊馆周围昨天晚上有人在一旁暗中窥探,没有动手,只是后半夜的时候那些人就又都被撤走了,派人暗中跟了上去,只是却被甩掉了。”
绮玉将事情一一回报出来,杜涵凝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陇城的事情和京都之中的一些官员应是脱不了干系的,昨天让涵渊馆收留刘杨等几人应该是引来了窥视和猜疑。
“小心为上,莫要暴露。”杜涵凝小声叮嘱道,想想昨天让那几人留在涵渊馆好像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