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认命的将红烧肉给捣进了饭里,厨子做的红烧肉甚是软酥,很轻松的拌匀在了一起,这样就没整块塞进嘴里那么的油腻。
杜涵凝见他还真得将这块肥肉给解决了,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幽幽一叹,不喜欢吃就夹出来,何必真吃了,不过心里却是刚才的闷闷一扫而光,反而填补上了丝丝甜意。
吃完饭,轩辕墨宸被季言路请去商讨令成河修筑一事,而玉琊此时已经收拾妥当用过午膳由莲心带着前来了杜涵凝的院子。
杜涵凝此时正懒洋洋的躺在廊檐下的小榻上纳凉,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旁边的小几上放着西瓜,葡萄等时令水果,而银子就占据了小几的一角,趴伏在那里,啃食着一瓤西瓜,津津有味,嘴角旁边银白色的皮毛上都染上了红色的西瓜水。
玉琊走近就看到这一人一宠悠闲惬意的模样,圣灵倒是真没被亏待,吃得好住得好,还有美人相伴,怪不得乐不思蜀了,暗中狠狠的瞪了一眼侧身对着它的银子。
银子吃得正欢,哪能注视到曾经和它相处了个把年头的玉琊。
轻风轻轻吹拂着榻上之人的衣袂鸦发,漾起点点涟漪,她闭着眼睛,纤长的羽睫如振翅蝴蝶,冰消面纱并未取下,因为是侧躺,露出光滑而圆润的下巴,差一点就可以见到红唇,优美细腻的脖颈,随着她的呼吸,那面纱轻轻的一起一伏,美人如斯,仅仅只是随意的一个姿势却是慵懒而妩媚。
只是有一点美中不足,如果美人手中轻扇的是一把绣花团扇就更好了,那把折扇怎么看都是有些不搭,折扇是男子用的,女子用团扇方才柔美。
玉琊毫不收敛的目光打量着杜涵凝,杜涵凝自是察觉了他的打量,却是没有睁开眼睛,手中的折扇仍是有一下每一下的扇着,在外人看来不知道她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莲心自是知自家主子并没有睡,虽然主子是喜欢睡觉,但是她一旦要睡觉就不会让人打扰,她也会在一旁守着,现在明显是故意为之,看来主子是另有打算,她也只是静立在一旁,不出声唤醒。
侧眸看向同样静立的玉琊,这次给他拾掇干净,竟是比之前两次更加的令人惊艳万分,真正是美艳不可方物,吸引目光。
不浓不淡的长眉,似是兰草叶,一双向上勾起的丹凤眼,媚眼横抛,璀璨如星子的眼眸,似是勾引人,沉沦溺死在这一汪艳色之中,因为之前的哭泣他现在眼周还显得红通通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美貌,高悬的鼻梁,殷红如赤丹的薄唇。
只是他的脸色显得过于苍白,在艳光之中添了三分柔弱,黑色长发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髻,两鬓各留下丝缕长发,落在胸前,我见犹怜,娇媚无限。
莲心认为他是长期经受了不好的对待所以才会这样,待会儿让小姐给她看看才是。
不过玉儿的身量真得很高,身姿纤长,比一般女子都来得高,她算是比较娇小的那种,站在他的身边,足足矮了个头还多,而小姐算是女子中比较高的,但是和玉儿一比,还是矮了些。
她之前给她找了很久的衣服都没有找到合适侍女的的衣服,最后他去男侍那里找了个和玉儿差不多的人的衣服来,只是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梳洗拾掇完了,原来她竟是有自带衣服,害的她忙活了这么久,还是一如既往的红色,热烈而刺眼。
还有一点,莲心的目光落到了玉琊的胸前,迅速收回了目光,这怕是会让每个女子都心痛的事情,她不愿触及他心中伤心。
玉琊的胸部真得是太平了,几乎都要看不出来,(玉琊:要是能看出来他就得去撞墙了,撞不死不回来,他是个男的!)老天赐予了她一副艳若桃李的美貌,却是没有给她一副好身材,他是不均衡的生长,光长个不长胸。
莲心为他感到可惜,不过这并不能折损了玉儿对男人的杀伤力,刚才带着她一路走来,这府里的男子莫不是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会儿,她都听到暗地里有好几声抽气声、
不过若是让小姐给他配些丰胸的药,她可以猜想会是怎样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
玉琊不知道莲心此时心中百转千回,但是他知道身边这位时不时的看向她,若不是被他的美貌给震慑了?只是她有必要这么的表情多变吗?看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
不会这人是喜欢女子的吧?他立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决定之后要离莲心远一点,当即向旁边轻挪了小半步。
唉……就知道他的魅力无远弗届,连身为女人的都能喜欢上扮作女人的他,看吧,他果然是绝色美人,没有哪点不如轩辕墨宸。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必当仰天大笑,拿出镜子来上上下下每一个角度(那叫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都给照上一遍,不顾他知道他的眼睛算是红惨了,用辣椒水的效果太惨烈了,洗了这么多遍,他现在还是有要流泪的冲动。
这个院子里并没有安排别的侍女,所以现在偌大一个院子里只有在廊檐下那片地呈现一人卧躺,两人静立,一宠吃西瓜的场景。
六月的蝉鸣已经响起,似是在说这夏天真是个多事之秋,好烦,好烦。
一声啾啾鸟鸣入了杜涵凝的耳,她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抬眸看了一眼空中飞旋的白色鸟儿,这才看向玉琊。
这般清楚的看清楚玉琊的面容,杜涵凝着实惊艳了一番,那般精致的眉眼,算是一等一的美人,那气息并不像是来自乡野,反而有着尊贵,毫无卑微之感。
这个“玉儿”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杜涵凝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收了起来,人也跟着从榻上支起。
莲心见杜涵凝起身,恭声道:“小姐,玉儿姑娘已经收拾妥当了,您有什么安排?”
杜涵凝的视线落在玉琊的身上,轻叩着手中的折扇,在玉琊数到第十八下的时候,她才曼声开口道:“玉儿姑娘,今年生辰几何?”
“双十。”玉琊回道,其实是二十有二,不过这两岁之差,谁看得出来。
杜涵凝点了点头,“你可还有什么家人?”
“没有了。”玉琊低下头,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哀伤。
“你的父母身前是做什么的?你的家境如何?”杜涵凝再问。
“我家以前是一小商之家,小有家产,但是五年前一招生意受挫,家中产业尽毁,父母受不了打击,撒手人寰,留下奴婢一人。”玉琊觉得自己编段子越来越利落了。
“你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玉琊愣了会儿,这个问题要怎么答,一个女子在外怎么生活,看得话本子没有提及,他也是不知道,身边除了侍女之外并没有要自力更生的女子,他还真不知从何答起。
索性借着未去的辣椒水的劲,掩住脸面,嘤嘤的抽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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