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昼短夜长,不到五点,天亦全黑了下来。
吃了一碗热乎乎酸辣面的霍青玉,在自己苑后走了一圈,泡了一个热水浴,沐浴毕,换得一身荷绿裙白绸衣,一出耳房,回得内室眼眸穿过半透的花鸟屏风,看见多日不见人影的张明岘斜靠床前,正漫不经心的翻阅她随手放于枕边的一本诗集。
她身边的铃兰满脸笑容,搀扶着她走进屏风,小声的道“姨娘,大少爷看你来了。”
这厮长发束带,黑丝披散,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云锦亵衣亵裤,一派悠闲状,似来一会了。
室内温度暖如春,东西两角各摆放着约一米高的鎏金青铜暖炉。这两具青铜暖炉,纹饰精美,设计巧妙,火盆上是镂空制作的网罩,下面立着四个瑞兽头造型的脚,托着火盆,暖炉的样子有点像大鸟笼。
屋西角的夕颜手捏厚布掀开暖炉上的错金云纹网罩,另一手拿着铁夹子从一竹编的小畚箕里夹起几块银炭投入暖炉中拨了拨,方重新罩上云纹网罩、
张明岘见到霍青玉莲步轻移走到梳妆台坐下,笑着起身走近她,顺手拿起铃兰手上的两块棉帕,两指朝后挥了挥,吩咐道“铃兰夕颜,你们两个退下。”
铃兰夕颜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是”,齐齐福身退出室内。
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她今下午,差点落水一事,霜二定是禀告他了吧。
他两手拿着吸水的棉帕,手法生涩的擦着她潮湿的黑发,边擦边轻声斥道,“要做娘的人了,走路还那么的不小心怎么行。半月前,祖母本想派她身边的金妈妈到你苑里侍候你,被我拒了。明儿个一早,我就去祖母院里问她讨金妈妈..."
“不要!”霍青玉立即打断他,一个站起转身对着他,杏眼圆瞪,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棉帕,撒气般的扔到脚下,俏脸含怒,气哼哼的道“金妈妈银妈妈的我都不要。今天只是小意外,我不是没事。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像老婆子一样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的唠叨夕颜,你再派一个什么金妈妈的来,还让不让好过?”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张明岘搂着她肩,伸出一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尖,低低笑道,“你看你,有了身孕后,性子像那炮竹似的,一点就着。”
听得他的话,霍青玉脸上的怒气消去,横了他一眼,娇声娇气的道“这也怪我...我本来性子挺好的,定是肚里的孩子是个脾气不好的,影响到我了。”
张明岘搂着她肩的手滑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隔衣抚摸着,黑眸闪着异样的光彩,轻吻她光洁的额头,柔声道“你肚子的孩子,乃是我大房的嫡长子,脾气不好无妨,像我,我幼时也不是个脾气好的。”
你现在脾气算好?!孩子脾气像你,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霍青玉暗自腹诽。
他说着,旧态复萌,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三两下的剥光她的和自己的衣物,嘴里不三不四的道,“我好些天没碰过你了,乖啊,别动,让我摸摸你,摸摸肚里的孩子。”
垂眸望着一只攀上她高耸胸脯的狼爪,霍青玉微张开腿,任他另一只狼爪一掌罩住她的私密处探指潜入。
他的五指或急或缓的揉搓着她的一方软玉,张口含住她又一方软玉的红端,含糊的道“多日没摸,大了不少...”
在他的抚弄下,她的娇躯不自禁的挺胸吸腹扭动着腰臀,喘息声低吟声不断的自她粉色的唇瓣溢出。
他将她一端红珠,吞咬含舔了两三分钟,薄唇连着一丝银亮的唾液一路朝上点点亲上她的双唇,与她舌吻。他抱着她,在大床上翻滚,两人肌肤相贴,四肢交缠。不露一丝缝隙。良久,他抱着气息不稳的她,含着她的一只耳垂,状似无意的问道“今儿下午,与我三叔的二姨娘都聊了些什么?”
霍青玉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分毫,抚上他胸肌的小手也不觉丝毫停顿的摸着他赤色的红豆,食指圆润的指尖在他红豆上滑来滑去,她媚眼如丝的笑睇他,吃吃一笑,道“聊了些什么,我们两个孕妇能聊什么,聊的话儿,自然是女儿家的话...”
“哦——”张明岘拉长了语音,一手再度来到她的腿根处,两指刺入细隙内重一下轻一下的按揉着她敏感的凸点,引得她气喘吁吁。
霍青玉一抽臀,摆脱他两指恶意的玩弄,玉臂一转,翻身压住他,一甩发,青丝如一匹上好的黑绸直直的散于一旁脸颊下,她用自己丰腴的双胸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咬唇笑道,“我问小婶婶,女子怀孕是不是不能房事...她羞答答的告诉我,女子怀孕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内不宜房事...”想是想起什么,她又吃吃的笑道,“小婶婶都是第二胎了,过了年就三十了,问她话...她一惊一乍,像是十八岁未嫁过人的大姑娘般羞于启口...”
张明岘扬起一掌,对着她的两瓣粉臀一边一拍,笑骂道“你这个小不要脸的,这话也能随便问人...”
拍完,他的毛手又到她的胸前,揉搓她的软玉,语气低沉的道“三房的人,你还是少打交道。”
“三房的二姨娘崔氏与我无任何的切身利益关系,她是聪明人,不会对我怎么样。我...”霍青玉的语气低落下来,娇颜闪过一抹伤痛,轻声道,“我的上一个孩子没保住,我不希望肚里的孩子再出事...”
她肚子原先的孩子,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禁忌话题,这是霍青玉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
那厮俊美惑人的面容一冷,他健臂揽住她腰,稍一使劲,侧身将她的背抵着他胸膛,环抱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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