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燕家不能看在眼里却不作声,族长已经和二叔商量好了,将把燕家的产业悉数捐出去,当然了,这些产业主要是大房二房捐的,只是这宅子我们留下之外,其他的全国燕姓名下的产业全部捐出去,否则为富而不仁,恐怕天降大祸了。”
十姑母当然第一个不同意,“宁氏,这是怎么回事,不要仗着你是族长夫人就胡说八道,全部捐出去,那可不行?”
茗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锦衣玉食供这个外人十几年,倒是供出个祖宗出来了,可这话该由胡氏说才有效,果然胡氏眉头一皱,“这是燕家的事,关你什么事情,你自己管好自己便行。”十姑母只是个外嫁女而已,又不是燕家的人,她还想说些什么,宁氏又开口了,“以后大家就都得靠自己了,我们家的祭田那些也要捐出去了,我们自己的人也只能住在屋子里面,下人这些全部遣散,大家若有不服气的,再和族长大人说吧!”
茗雅第一个站出来道,“以后大家伙儿都得靠自己了,我的几位陪嫁妈妈,我出钱你们回去养老,至于丫头们,你们还是都各回各家吧,你们的卖身契我全部给你们,旁的话让宗妇说吧。”她的丫头们全部安排去她的陪嫁庄子上,只是这庄子不能见光,这些人她信得过,若是背叛她的,来日等燕家翻身了,那就打死这些背主的。
下人们一时人心惶惶,就连芙蓉都比平时慌乱了,可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若是她不在二太太身边了,还不知道二太太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呢?她哭着趴在茗雅的脚边,“二太太,让奴婢在身边照顾你吧!”茗雅与她朝夕相伴这么多年,到底也是知道她的想法,可是却不能真的把她留下来,她叹了口气,扶起她来,“芙蓉,和徐荣回我娘家去吧,徐荣的爹在我们徐家还是个总管,你们不会受苦的,以后别称奴婢了,我把卖身契给你了啊!”
芙蓉还想再犟,茗雅小声在她耳边道,“后会有期,记住了。”
且不说下人们人心惶惶,就是家里的几个孩子也仿若受了惊吓似的,伯元正在家里念书,看家里的仆从,就连书童虎子都走了,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吓的哇哇大哭,茗雅对那先生道,“老先生,我求您一件事,把这孩子带回我弟弟家,等他十五岁便让他回来,我知道您的人品,这是我手中唯一的一盒嫁妆了,您交给我弟弟,就说是我给的伙食费……”
那老先生却摇摇头,“老夫以为固然前途重要,可是经历也重要,您家里如此的高瞻远瞩,如今吃点苦又算什么,老朽这把年纪了,也不想再折腾了,你们给口饭便行。”
茗雅有些感动,这老人家,平时挑剔的很,话里话外都嫌弃自家是商人家庭,可是真到了困难的时候,还难为这样帮助自己家,“那就好,我真是太谢谢您了,您放心吧,以后但凡是有我一口吃的,肯定也会有您一口吃的的。”
老头十分傲娇的转过头拉着伯元继续去读千字文了。
一个下午人终于全部走光了,燕家老宅已经没人敢再来了,他们怕一来,就会被缠上,就连那位四老太太连嘲讽的心情都没了,连夜就去镇上了,她本就是住在镇上的,不过是听说燕人杰他们都回来了,这才搬回来的,三房的白氏平时二嫂喊的亲亲热热的,关键时候却绕道走。茗雅脱下平时穿的绫罗绸缎,把葛布衣裳拿了出来,去厨房做饭,难免要穿的粗糙一点。
她也许多年没下过厨房了,当她正准备进厨房时,没料到宁氏也是一身的粗布衣裳,走进了厨房,两人相似一笑,宁氏试探的问道,“二叔已经走了吗?”
茗雅摇头。
“明日清早走,他呀,要赶着去汴梁,先去县学里跟初元说一声,咱们先做着,等会就在一起吃吧,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分彼此了。”
宁氏叹了口气,“以往羡慕那些总是很厉害的人,如今却不得不说,平凡才好。”富贵就如火中取栗一般,燕家本在前朝就差点就赵家毁了,不过是燕人杰去做了将军,献了许多银子才如此更盛的燕家,可是这些财富看在皇家的眼里,迟早会夺取的,不是说捐钱就捐官吗?这次全凭皇上一念之间了。(未完待续。。)
ps:就怕方玉成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