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千陌浅笑着点头答应,无视在场的众人,和艳倾离开回廊边的湖畔,沿着湖边花道,缓缓地向前走去。
两人边走边聊,聊到兴头处,便脆声娇笑,惊起几只在湖边休息的红嘴鸥,扑啦啦展开翅膀飞走,给这寂寥的冬日添了一些热闹。
南夜蕙最终还是就着魏小芸的手爬了起来,拍了拍衣裙,咬咬牙,又跺脚朝艳倾公子的背影追了上去,她那些闺中密友小跟班们也尾随在了其后。
听到背后杂沓奔近的脚步声,千陌淡笑着说道:
“艳倾公子真是名不虚传,魅力无边呢,咱们南夜国那位可爱的公主八成又追上来了,这精神这毅力,让人不服都不行!”
还有一句话没说:这脸皮,也厚得让人不服不行!
艳倾公子伸手拂开一枝低垂的光秃秃的柳条,温和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清傲:
“不用管她,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想让天下女人对其俯首称臣、将天下男人呼来喝去的无知女人罢了,本公子还未将她放在眼里。”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刚刚好让跟上来的南夜蕙几人都听到了,也成功地阻止了她的脚步。
站在花径上,南夜蕙的脸先是白了下,随后青红交加,最后涌起一阵难堪的愤怒,她将手在腰间一叉,像个茶壶般朝远处站立的侍卫吼道:
“来人,给本公主将这两个大胆非议本宫的贱民抓起来,杖责三十,不,杖责五十!”
魏小芸和几位大臣的女儿悄悄拉着她的袖子,低声说道:
“公主,万万不可,这是在宫里,不……”
南夜蕙甩开她的手,恼怒地说道: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公主,还惩罚不了两个贱人?你到底是他们的人,还是我的人?!”
这时有个侍卫持枪跑过来了,“啪”的一声在南夜蕙面前立定,一脸严肃地问:
“公主,请问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没看见吗?这两个人对本公主大不敬,口出恶言,不理不睬!你们还不赶紧将他们杖责五十棍,以示惩戒!”
南夜蕙口中的这个罪名可够大的了,冒犯皇室尊严,对皇室人员大不敬,论严重性是足可以砍头的死罪,她到底还没失常到失去理智,所以只是给了个五十棍的杖刑惩罚。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昂着头,脸上露出一种“你看,我多好,只是打打你们的屁股并没有将你们下到大牢里判死刑”的神情,等着两人惊慌失措,向她求情。
她心里甚至打着小算盘——只要艳倾公子求情,她一准地就坡下驴放过他,若是千陌向她哀求,她可不会心软,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她可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出口恶气!
谁知千陌和艳倾公子脸上并没有出现她本以为会看到的惊慌,也没有跪到她跟前,痛哭流涕地悔过认错,求她饶恕,反而浅笑着看向她,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吵闹要糖吃的小孩。
“这……”
侍卫听到南夜蕙的话,并没有马上行动,毕竟八公主要他杖责的人中有一个是镇国公府的女儿,当今皇上亲封的玉璃郡主,正二品,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没权力去杖责一个郡主。
千陌看侍卫一脸为难犹豫的表情,便侧过头,脆生生地问艳倾公子:
“艳倾,你说怎样才算是冒犯皇室的大不敬之罪?千陌见识浅陋,对南夜律法可是一点都不通。”
艳倾公子眼波流转,水艳的双眸中满是月韵烟华,含笑说道:
“这个我恰巧知道一二,南夜律法上是这样规定的,对皇室人员当面吐痰、辱骂、背后捏造并议论他们的是非,都算对皇室的不尊重。”
“哦,是这样,那我们刚才吐痰了吗?”千陌恍然大悟,问道。
“没有。”艳倾公子很快地和她一唱一和。
“那我们背后捏造并议论八公主和南夜皇室的是非了吗?”
“没有。”
“那我们辱骂八公主和皇室其他人员了吗?”
“也没有。”
千陌笑眯眯地转过身,对着那个侍卫和南夜蕙等一众女人说道:
“你看,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说,怎样也扯不到大不敬的罪名上去,不知公主如此诬蔑我们,算不算诽谤呢?”
“胡说,你们刚才明明就在背后侮辱本公主来着!”南夜蕙气不打一处来。
艳倾公子好整以暇地飞了她一眼,漫声问道:
“艳倾倒要请教公主了,刚才我们说了什么话侮辱尊贵的公主您了?”
艳倾的那一记飞眼,妩俏宛转,惑未魅央,顿时将南夜蕙等人的魂勾得飘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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