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了解女人,知道女人都是爱美的,怕她不喜欢手上缠着白丝帕,还特意给她打个蝴蝶结。
这时艳倾公子抱着那只白猫走了过来,看着千陌手上的蝴蝶结,又看了看南夜太初,调侃道:
“没想到逍王殿下如此会关心心疼女人,真让艳倾刮目相看,看来这传闻不可信啊。”
南夜太初一脸坦然,“传闻本就不可信,这年头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何况传言!传闻还说艳倾公子是某个王族的后裔或是遗珠呢,你说本王是信还是不信?”
艳倾哈哈大笑,笑声轻盈如流云,“说得也是,这种传闻,谁爱信谁信。”
千陌看着他怀里那只温顺的白猫,正眯着细长的猫眼舒服地趴在他的臂弯里,不由奇道:
“真是怪哉,刚才挠我的时候多凶悍啊,现在在你怀里又乖巧得像个小媳妇儿,不愧是艳倾公子,连只猫也为你倾倒。”
南夜太初也瞟了那只猫一眼,那猫却在此时半张了眼,抬眼向他瞟了瞟,迟疑了一下,又闭了眼继续去假寐了。
“走吧,我们可能真的要迟到了,等会到了花萼楼,还是将猫放走吧,带进去不方便。”
他将千陌护在左侧,自己站在艳倾和千陌中间,带着两人往花萼楼的方向赶去,中途,艳倾果真将白猫轻轻放在了地上,让它一溜烟地蹿不见了。
不幸被南夜太初言中,三人真的迟到了。
几人到达花萼楼的时候,寿宴已经开始,楼外的广场上,数百名饰珠翠、衣锦绣的宫女正在击鼓表演《太平乐》,气势恢宏,热闹喧天。
南夜太初护着千陌走进楼内,千陌好奇地打量着这间高三层的宫廷娱乐场所——
但见楼内中空,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可升降的舞台,环绕在圆形舞台四周的,是三层的嘉宾席,每层皆呈阶梯状,摆着上百张条案桌几,可坐二百多人,三层花萼楼共可容纳七八百宾客在此大宴赏舞。
皇太后、皇上和皇亲国戚以及二品以上的重臣,自然是坐在最高一层的席位。
此时寿宴也是刚开始,花萼楼中间圆形舞台已经升到半空中,上面正表演着儿童队舞,九十九名七八岁的儿童,穿着红紫银绿、色彩斑斓的锦袄宽衫,手中舞剑器、执锦仗、捧宝盘、跨雕箭,正齐声恭贺皇太后寿与天齐,很是喜庆热闹。
南夜太初和千陌、艳倾三人本想趁人不注意,悄悄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来。
无奈三人都太过出色打眼,尤其是千陌一身火红的貂裘,和艳倾公子斑斓的大氅,衬着两人如玉似画的容颜,在这色彩纷呈的花萼楼内,也是异常耀眼。
再加上南夜太初一身绯红色的武将服,将他气宇轩昂的气质衬托得完美无暇,三人一出现在楼内,众人的目光就从那些粉雕玉琢的孩子身上移向了他们。
“初儿,柳丫头,哀家的寿宴你们俩也能迟到,得罚!”
此时九十九人的儿童队舞刚好表演完毕,圆形舞台正在缓缓下降,皇太后坐在三楼的正席上,对着才走进一楼的三人亲切地招手,让三人上去。
艳倾公子犹豫了一下,他既不是大臣也不是皇亲国戚,只是做为名流被邀请来的——估计他被邀请还与南夜蕙有关——他的席位自然应该是在一楼。
他正准备找个小太监打听一下自己应该坐在哪儿,就听皇太后又开口发话了:
“那个漂亮的公子,是不是就是如今名声赫赫的艳倾公子啊?你也一起上来吧。”
好吧,既然被这宫里权势最大的女人点了名了,那就上三楼吧。
皇太后一人独坐一席居中,南夜帝带着兰贵妃坐在她的左侧,皇后带着南夜璟在她的右侧一席。
三个人很快上了三楼,快步走到皇太后面前,躬身下拜,恭祝她寿辰快乐,然后又朝南夜帝、皇后和兰贵妃请了礼。
皇太后笑呵呵地说道:
“免了免了,今天这话说的人太多,哀家都听腻了,礼也甭行了,瞧着都累。初儿,你坐到皇奶奶身边来。”
又吩咐一傍侍立的太监和宫女道:
“你们在哀家的脚边再添一席,让柳丫头和艳倾公子挨着哀家坐,哀家要和他们说说话。”
太监答应一声,赶紧搬来一张条案和两个软垫蒲团,让千陌和艳倾坐了下去,宫女们又依次摆上珍馐佳肴,瓜果点心,然后端着酒壶立在了一旁。
皇太后等南夜太初在自己身边坐定,才对南夜帝笑着说道:
“皇上,柳丫头的聪慧美丽在皇宫里是有了名的,只是这艳倾公子,哀家倒还是第一次见,确实如传说中一样艳惊天下,他们俩迟到了,是不是得罚一罚啊?”
不想三更,真不想三更,但逼着自己三更,这是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