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奇怪了,人呢?全都凭空蒸发了不成?
按捺不住好奇,千陌不淡定了,她从贵妃榻上一跃而起,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贴着门听了一会。
还是没有声音,很安静。
她又悄悄地走到窗户边,用手指戳了个洞,将一只眼睛凑上去,朝院子里扫描着。
果然院子里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了,怪不得没声音。
“咦,人都去哪了?刚才难道是我眼花?”
千陌自言自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思念”过度,竟将某个侍卫看成了南夜太初了。
“陌儿,你在看什么呢?”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唔,我在看是不是他来……啊,怎么是你!”
千陌顺着问话回答着,蓦然反应过来,她迅速转过头,差点撞进一堵宽厚的胸膛里。
赶紧用力将身前的人推开,千陌像只小白兔般跳到一边,叉着腰怒容满面地质问某个无良的王爷:
“南夜太初,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耻的一个小人,居然,居然偷偷溜进女人的香闺,你不要仗着有功夫,就可以破门而入,擅闯民宅,我我……”
“我”了半天,她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只拿一双俏目瞪着南夜太初,粉脸胀得通红,胸脯气得一鼓一鼓地,就像个正在战斗的公鸡。
南夜太初看着她一副戒备好斗的模样,不由笑了,他也不说话,只拿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千陌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正厅的后窗半开着,窗外一树桃树已经露出一点浅绿色的花苞,过不了一个星期,应该就会开出一树粉桃来。
“你的后窗没来得及关上,我从那里进来的。”
某个王爷怕她又开口说他私自撬窗,便好心地给她解释着。
千陌这才想起来,她有个喜欢开窗通风的习惯,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所有的门窗。
丫环们也知道她的这个习惯,只要天气好,每次都会自觉地在她起床前先将正厅里打开门窗透气。
刚才她只记得关靠院子这一边的门窗,忘了这后窗了,怪不得没听见他的脚步声,感情他是运用轻功悄悄从后面进来了呢。
“那又怎么样,没经过主人允许,你私自翻窗进来,就是无耻,就是小人行为,就要被我鄙视!没想到堂堂的逍王殿下,也做出这等……”
千陌她憋了好久的气,今天终于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发泄出来了,琼蕊苑又正好没人,估计他们特意避开了,所以她也不用顾忌什么,直抒胸臆好了。
她骂得正嗨,正过瘾,猛地南夜太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将她的头按在胸前,一手只托在她的后脑勺上,生生将她后面的话给闷了回去。
“陌儿,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欺骗你,我向你道歉,不不,光道歉也弥补不了我的愧疚和自责,你曾经说过你最讨厌的是被所爱的人欺骗,我偏偏犯了你的忌讳,对不起,陌儿,你要骂,要打,我都随你,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意见,只要你能消气,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南夜太初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一长段话,这可破了他说话的记录了。
随着他沙哑性感的声音,他的胸膛也一起一伏的,显见得他也非常激动,也对,这可是自他过生日那天之后,第一次这样抱着他的陌儿呢。
千陌的头被他的大掌按在怀里,紧贴着胸膛,将她的口鼻堵死死死地,既无法呼吸,也无法说话,难受极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缺痒死掉了,便恨恨地手舞足蹈起来,双手拼命想要挣开他的手臂,双脚死命地踢他的小腿。
奈何某位王爷皮糙肉厚,她的这点反抗在他眼里,那就是小菜一碟,给他挠痒痒都算不上,又怎会让他吃痛。
所以某个仍然沉浸在自责自怨的王爷继续自顾自说道:
“陌儿,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你打吧,你踢吧,只要你能解恨,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你原谅我,重新接受我,好不好?嗯?陌儿?好不好?”
得不到回应的逍王不由有些气馁,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他的陌儿怎么就是不肯原谅他呢,光在那儿给他挠痒痒,却不说话,这是还在生他的气么?
这样一想,他的手臂便有些松了,抓住机会的千陌赶紧将头撑得离他的胸膛远一点,虽然仍然被他揽在怀里,好歹她能呼吸到新鲜的自由空气了。
在大口地呼了几口气之后,缓过来的千陌怒喝道:
“南夜太初,你这个笨蛋!你是不是想谋害我,想要闷死我好另外找人成亲啊?你不想要我当王妃早说啊,我让位就是,何苦使这一招!”
千陌在气头上,想起自己要是再晚一步,只怕就被这个笨蛋王爷给闷死在他怀里了。
她没死在穿越的路途上,没死在出京城山道上,没死在敌人的暗算下,没有死得壮烈,却差点死于意外,想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