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南夜太初派出去的人就将寂光寺的僧人全部带到了京兆府的衙门。
南夜太初一直在大牢里陪着千陌,亲自监督着衙役和随从将大牢里最安静的一间囚室打扫干净,摆上床塌,铺上崭新的床褥和被子。
床铺好后,这位逍王殿下亲自坐上去试了试,嫌床太硬,也嫌床单和被子的布料太粗糙,又让随从去王府里搬来了三床松软厚实的天蚕丝床褥铺在下面,重新换上如婴儿皮肤般光滑的丝绸缎面被,这才挥退衙役、牢头和他的侍卫。
“陌儿,坐床上吧,这床和被子麻麻虎虎,你就将就一两天,我一定会想办法抓到真凶还你清白。”
南夜太初拉过千陌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声音温柔,语气坚定地说着。
千陌看着这位尊贵的王爷为了一床被子褥子如此费心,考虑得周周到到,既感动于他的细心体贴,又有些好笑。
“枭,你这么细致体贴,将我当成那种三两岁的娇气小姐了不成?你的陌儿没那么娇贵。”
说罢,她主动圈住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柔声道:
“不过,我还真喜欢你对我这么好,怎么办?枭,我好像很喜欢这样被你照顾呢。”
平时的千陌总是一坚强独立、云淡风轻的女强人模样,此刻的她依偎在他怀里,柔弱纤细,那种被需要被满足的大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南夜太初很喜欢这样的千陌,他的头搁在千陌的头顶,闻着她的乌发里散发出的清香,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浅笑。
然后,这弯嘴角越翘越高,越翘越高,浅笑也变成了愉悦的、无声的大笑。
这一刻宁静、温馨、甜蜜,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种令人沉醉的美好的气氛。
就连衙役、牢头和他的侍卫都躲得远远的,懂味地让两人尽量多地单独呆在一起。
可是,总有人是不那么“识趣”的。
“阿陌,阿陌,你在哪儿?阿陌,快出声让我找到你!”
随着一串急促的呼叫声,两人间的静谧被打破,千陌抬起头,和南夜太初无奈地对望一眼,提高声音应道:
“我们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九弦。”
很快,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牢门外,在看见南夜太初在里面时,子九弦明显是吃了一惊。
随后想明白牢门没关,他立刻拉开粗木头做成的木栅门,冲了进去,拉着千陌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
见她完好无损,衣裳干净整洁,没有受刑没有受伤,子九弦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想起他刚才在街上听到的传闻来,子九弦紧张地问道:
“阿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关到牢里?大夫人真的是你杀的吗?你作什么要杀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要想她死,告诉我一声,我去替你杀了她也好啊,免得脏了你的手不是?”
这个子九弦,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的与众不同,别人要么不相信她是凶手,要么就认定她是凶手,而他想的却是杀王月如会脏了千陌的手,应该让他去执行这个任务的。
千陌感动于他对她的真心的好,却也不得不被他的话雷倒,横了他一眼,轻啐一口道:
“呸,亏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也算是老朋友了,你居然怀疑是我杀的王月如,你有脑子没有啊?”
子九弦被千陌骂没有脑子,他也不恼,只要千陌说她不是杀人凶手,他就放心了。
摸摸头,嘿嘿笑了两声,子九弦又要去牵她的手,这次就没刚才那么好运了,南夜太初干脆利落的一记手刀,就将他的爪子给劈离了千陌身边。
子九弦瞪了南夜太初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声“小气八拉的男人”,然后坐在了新铺的床上,轻轻松松地问道:
“阿陌,既然人不是你杀的,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是不是只是走个过场,在这里呆一晚,明天就放你回家了?”
他倒是想得挺简单呢。
千陌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大致讲给了他听。
子九弦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上的轻松神情顿时收了起来,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问南夜太初:
“太初,你说这事怎么办?没有线索,没有证据,抓不到真凶,阿陌岂不是就背定这口黑锅了?你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
南夜太初摇摇头,说实话,他和千陌现在对此都一筹莫展,还没想到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子九弦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匆匆从外面进来的南夜太初的侍卫打断了:
“王爷,寂光寺的僧人除了住持和一个老僧人外,全部都带到衙门里来了。”
“好,你去将京兆尹李同江请到公堂,我随后带着玉璃郡主过去。”
侍卫答应一声转身退出了大牢,子九弦听得莫名其妙,将一寺的僧人全部带到京城来干什么?难道是里面的一个人杀的王月如?
他刚想问个明白,南夜太初却摆手制止道:
“现在没时间解释,你跟着去看就知道了,其它问题边走边说好了。”
说罢,牵起千陌的手,两人率先走出了牢房,子九弦立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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