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制作缝制,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回去几天吧,好好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
千陌允了王妈妈的请假,笑眯眯地看着她道了谢出了房门,转回头继续研究着那匹雪绸来。
她有个奇葩大胆的想法,她忽然不想穿着传统的大红嫁衣了,她要穿自己亲自设计制作的婚纱,在成亲当天与穿传统新郎红袍的南夜太初站在一起,不知道这种混搭会是种什么样的轰动效果呢。
越想越来劲,这一天,除了吃饭,她整个人就没出过门,一直呆在房里画草图,画了无数张又撕了无数张,终于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画了一张自己满意的婚纱设计图出来。
等三天过后,王裁缝休完假回到琼蕊苑给千陌报到的时候,她走进正厅看到的,就是千陌趴在塌上,聚精会神裁剪着雪绸的认真模样。
王裁缝和千陌说话,她也心不在焉,头也没抬,只说了一句“嗯,知道了”,继续埋头手里的活儿。
王裁缝有些好奇,伸着脖子偷偷瞄了瞄,没瞧出她裁的那些长片短片有什么用,撇了撇嘴,心道:这有钱人家的小姐大概是闲得无聊,裁布玩。
不再杵在这里打扰千陌,王裁缝搬起腿往外走,谁知刚走到门口,刚好看到张家媳妇急匆匆地走进琼蕊苑,脸上带着一抹焦急不安的神色。
院子里的红翡拦下她,在和她说了几句话后,脸色也是不由大变,带着她就往屋子里走。
王裁缝看得纳闷,刚要问是怎么回事,红翡已经拉着紧张得快哭出来的张家媳妇进了正厅,她只好又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红翡一进门,冲着千陌就蹦了这句话,随后又将张家媳妇推上前,对她说道:
“张家姐姐,你快给小姐认个错,说明原委,看看还来不来得及补救。”
千陌抬起头,盯着三人逐一看了一遍,温和问道:
“出什么事了?”
张家媳妇嘴唇颤抖着,双手用力绞着衣摆,眼里盈满了泪水,好半天才嗫嚅着说道:
“七,哦,六,六小姐,我,我刚才不小心将一块烧着的碳掉到了七小姐的嫁衣上,将,将,将……”
她说不下去了,眼里的泪也在此时掉了下来,一个没止住,哭泣声也随之响起。
什么?这个时候了,柳千紫的嫁衣竟被她烧了个洞?虽然她没说完,但显而易见是烧坏了,一块燃着的碳掉下去,不破洞才怪!
王裁缝在一边也急了,她走上前,抓着张家媳妇的手说道:
“张家媳妇,你这不是害了老身吗?这眼瞅着吉日快到了,你将七小姐的嫁衣烧了,你让老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赶得及再缝制一件嫁衣出来呐!你你,你也忒不小心了,你让老身说你什么好哟!”
说着说着,她的手就忍不住去戳张家媳妇的脑袋,将她戳得头往一边歪,差点站不稳脚。
千陌朝红翡使个眼色,让她拉开王裁缝,淡淡地说道: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出了,王妈妈你也先别急。张家媳妇,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去烧碳,又为何会刚好将它掉到了嫁衣上?”
张家媳妇只顾着在一边啜泣,抽抽答答的,根本说不全话,王裁缝忍不住开了口解释:
“六小姐,是这样,南夜国的绣女一般有个习惯,在绣完一幅图样后,会烧碳放到熨斗里将刚绣好的绣面熨平整,这样出来的图案会更好看,针脚也显得细密均匀,不会有时松时紧的情况。”
原来是有这样的习惯,那就难怪张家媳妇要烧碳了,大约是将烧好的碳夹到熨斗里时不小心掉到了铺在塌上的嫁衣了吧。
这么说来,确实是这个张家媳妇太不小心了,她怎么能这般粗心呢,不知道在一边将碳全部装到熨斗里去后再拿到塌边吗?
千陌刚要问还有什么补救方法没有,柳千紫恰恰在此时来琼蕊苑找千陌聊天,在门外听到说她的嫁衣被烧了个洞,急得笔直冲了进来,对着千陌哭丧着脸道:
“六姐,是真的吗?我的嫁衣真的被这个贱婢烧了吗?那要咋办啊?该咋办啊?今天都三月初十了,离成亲的日子就剩十八天,那嫁衣还赶得及做吗?”
一件嫁衣,从裁到缝再到绣上精美繁复的花样,即便赶工没有个一个月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短时间内做出来的嫁衣,要么就是省略了大量的瑰丽花样不绣,就只在袖口和领口绣一点简单的图案要,要么就是绣工不精致,绣活粗糙不能近看。
千陌拍拍柳千紫的手,示意她镇静下来不要急躁。
大约是千陌的淡定影响了她,她果然平静了下来,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她的六姐拿主意。
千陌不去看一旁仍在抽泣的张家媳妇,只朝着王裁缝问道:
“王妈妈,只剩十八天了,不对,只剩十七天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重新做一套一模一样的嫁衣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