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清影,坐下来吧!”尚潦朝她点了下头,浅浅一笑,其实昨晚他就听郭良提起过这事,今早说要给大家做寻常诊断时,绫络也是再三交代,所以她是女子的事自己是知晓的。
清影立马意会,放下心来,将手靠在手枕上。
“你的情况绫络和我说过了,恢复的还不错,血块也差不多散了。”尚潦满意地扬了扬眉,心想,自己女儿的医术是越发精进了,也许早已经超过了他这老头子了也不一定。
清影想起郭良昨日的交代,做戏问道,“尚军医,无言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毒清了就行。”尚潦将将药方写好递给清影。
清影接过,赶忙追问道,“那还要几天?”
尚潦做思考状,“差不多五日左右吧!要再快一点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我想让他的身体不要承受那么大压力。”
清影愣了下,接着咧唇一笑,“如此便好了!”
尚潦见清影这般自然,丝毫不像做戏,不禁抿了下嘴角,在心中叹了口气,这谎话说得他心中有愧啊!
清影觉得说到这里就够了,再多反而会显得故意,而且尚军医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自然,便就此打住,退到一旁。想着等贺空宇结束后一起去药庐抓药。
贺空宇挪着步子,慢吞吞地坐到椅上。
尚潦见他贺空宇出手的时候有些许犹豫,将手搭在他手腕之时,也不自觉细细打量了他一眼。收回眸子,感受指尖传来的脉动,眉间也越隆越深。
这脉象好生奇怪!尚潦想着又抬眼看向贺空宇。
这个孩子,生得瘦弱,吐纳之间平和静默,一点不若军塾学子,倒像个私塾书生!可是这脉象却……
“孩子,你是不是生过什么病?用过什么药?”尚潦问道。
贺空宇一愣,偏过头,显得有些为难。
清影见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只能劝道,“空宇,尚军医的医术高明天下皆知,也许能帮你改善身体的。”
贺空宇抿了下嘴角,沉下心,“好吧。”他略显无奈,“我小时候生过一场怪病,被一个江湖郎中看好了,之后就一直这样病怏怏的,稍微动一下就不行了。”
尚军医闻言点了点头,收回手,低头不知在沉思什么,眉间丝毫没有舒缓。贺空宇见着,脸色微沉,似乎心中也郁结难化。
清影以为尚潦那样子是因为这疑难杂症而感到纠结,而贺空宇则是因此而难过,只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军医,空宇这病有办法吗?”清影窃问道。
尚潦闻声抬起头,浅浅一笑,“如果能找到病根,什么病都能解。今天大家还在排队,不能耽搁在这儿,我这阵子会待在东塾,还是明日再给你好好检查一番为好。”
“那就多谢军医了!”清影感激地朝尚潦点了下头,若是有尚军医帮空宇诊断,他的身体应该不会再这么差了。
贺空宇看着清影,浅抿了下嘴角,心中轻叹,站起身,“走吧!我陪你去药庐取药。”
“嗯!”
尚潦目送二人离去,盯着贺空宇的背影,发愣了许久,直到下一个学子打招呼了他才回过神来,也不知心中到底在考虑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