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海风拂面,略带腥味的微风,吹响身后茂密的丛林,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丛叶在海滩和丛林之间用枯树枝升起一堆火,把抓来的两只野鸡用浅海处的稀泥裹起来,没有开膛破肚,直接架到火上。整个过程,战小琳屈膝侧坐在沙滩的上风头,满头秀发搭在脑后,眼睛几乎一瞬不瞬盯着忙碌的丛叶。那温顺而又略显新奇的眼神,宛如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
“是不是从没见过?”
战小琳轻轻点头,紧抿着嘴唇,伸手理了理脑后的长发,随手带过来一缕,搭在了胸前。
“从小家里人都呵护着我,十岁之前,甚至都没有离开过城池。十二岁那年就被选进皇宫,更是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了。”
“嫁给鳄伦之后,难道就没有一起外出过,比如打猎,比如巡视?”
丛叶看到,当他提起鳄伦的名字时,战小琳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除了这一次到镇北城不得不带着我,近二十年来,从未带我离开过皇宫。”
战小琳的遭遇,让丛叶想起了养在笼子里的鸟这句话。
“那上次独自去龙王庙,鳄伦为什么会答应你?”
“所以我说鳄伦肯定会废除我的皇后身份,自从来到镇北城之后,他便不再干涉我的自由了。”
“那你是如何给战博和曹忠传递信息的?”
对于丛叶突然把话题引到了这上面,战小琳多少显得有些没有准备。似乎非常珍惜刚才两人间的气氛,战小琳再次皱了皱眉头,才对丛叶说:
“原来我以为是自己买通了一名侍卫,现在想来,那应该是鳄伦有意指使那名侍卫故意接近我的。”
“我一直不明白,鳄伦为什么要把皇族的真实身份,以及献祭的真相泄露出去,为什么要故意引起曹忠的兵变。”
“我也一样没有找到答案。”
看了看丛叶,战小琳低头用手指挽着自己的一缕秀发接着说:
“这也是你不相信我的理由吧?”
不能否认,如果找不到鳄伦如此做的真正用意,丛叶真的无法相信战小琳。也就是说,目前为止,丛叶还是觉得战小琳撒谎的可能性大一些。
“关键是现在看起来,鳄伦这样做对皇族没有一点好处。”
说心里话,面对总能让自己心里七上八下,如妖精一样的战小琳,丛叶很想马上撇清她身上的疑点。可事与愿违,无论怎么推测,都找不到一星半点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皇族有悖常理的做法。
看着战小琳贪婪地啃咬着手里的烤鸡肉,丛叶心里反而变得踏实了些,心想这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样子。
当一轮红日渐渐西沉,丛叶决定就地过夜的时候,再次为难起来。究竟要不要带战小琳进入如意鼎内呢?
尽管一路上是乘坐由如意鼎变化来的一叶扁舟渡过北海,丛叶却一直没有在战小琳眼前暴露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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