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染,舟船如梭,好端端一个隐居的地方。
她厌倦了每天在外“得得得”赶路的日子,又不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遂称病,道自个身上刺的符咒出了些小问题,要休养个三年五载。
林成文在北方势如破竹,眼见大局已定,心下也安定不少,遣人来问她要不要北上,被她以身体不适拒绝后,又送来不少银两,并遣人置办了个精细小宅院,买了几个有眼力见的奴仆伺候她。
林白白叫阿晴跟着丫鬟点翠学些刺绣之类的女工,至于冷长书,寻了个在本地颇有名望的夫子,把他当个大龄学子塞了进去,她自个则整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饱喝足就出去溜达溜达,摘摘花,惹惹草什么的,过上了退休老太太的生活。
但凡南方的冬日,总是阴冷阴冷的,她用了早饭,惯例是要一个人出去走一走的,见她要出门,点翠给她披上斗篷,又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
阿晴嘻嘻哈哈的凑过来,意思是要跟她一起出去,林白白有些意外:“你这丫头,平日里不是最不爱出门了么?”
阿晴略有些羞赧的绞了绞手指头,一副少女含春带羞的小模样:“下月便是阿哥的生辰呢,我想去布庄里选些好看的花样,给阿哥做套衣裳。”
她已有十来岁了,出落的聘聘婷婷,这会的姑娘们早熟,冷长书这几年对她颇有照顾,她自也是能察觉出来,一来二去的,芳心暗动也是正常。
林白白略有促狭的眨眨眼:“啧啧啧,真是女大不中留,我生辰的时候也不见你这样上心。”
“小姐!”阿晴跺跺脚,先她一步跑出去了。
这丫头倒是也舍得,这两年,林白白也给她照着其他丫头一般发月例,她竟存了有七八两银子,都用来买青缎了。
见她买了缎子便心不在焉的模样,林白白好笑的摆摆手:“你快些回去罢,左右我一个人又丢不了。”
逛了片刻,天上就又飘起细雨来,她也不着急避雨,反手将披风上的帽兜戴上,厚实的狐狸皮披风,防水性能是挺不错的。
丽城不算是座繁荣的城市,横横纵纵,就那么几条街,她看着柔柔弱弱,走起路来却也不似寻常闺阁娇女那般三步一歇,不多时就将每一条道都踩了一遍,正打算回去猫着,就听到后头传来阵阵马蹄声,听着声响,人数还不少。
这小城里,衙门那两带刀的巡捕在百姓眼里那就是了不得的武夫了,这么一队高头大马,银盔铁甲的队伍,着实是头一回见着,稀罕得很。
林白白却不意外,距离林成文称帝登基的时间将近,古代人就喜欢搞了排场,哩哩啦啦啰啰嗦嗦的礼仪一大堆,她这么个公主,自然也免不得要拉回去一起围观围观,前些日子林成文就给她来信了,说是派了个将军来接她,她心中早有准备,只是知道这退休的日子结束了,未免有些惋惜,便轻轻叹了口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