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看见那两人头上于自个无二的白兰簪子,想来这应该是侍童易妆不被人误认为是女人的身份标记吧。
这两人年纪都不算轻,与侍童也眉来眼去的,偶尔还隐晦火热的打量林白白。
镖骑将军倒是只顾着喝酒,眼神也不乱瞄,想来是个直男,盐监使倒也会偶尔看她一两眼,不过眼神倒是清明,只有欣赏之意。
忠勇侯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左右的样子,身边跪坐了一个容貌俊俏的侍童,不过他并未与那侍童有什么眼神交缠,瞧着似乎只当个倒酒小侍来使,林白白看着低首垂头的安心充当倒酒小侍,余光却四处乱飘,暗搓搓的打量别人,揣摩着一行人的喜好性情,偷偷的记下,以备后需。
酒过三巡,几个忠勇侯府养的伶人前来献艺,这世界的男子普遍身量高大,只有从小阉割过后特殊培养的残童才会有娇小玲珑之体,女人是不可能从事伶人这种职业的,是以,一群大人看另外一群大男人吹拉弹唱,着实有些……提不起兴趣。
等这些伶人们献完一曲,方才跪坐在忠勇侯后面倒酒的侍童换了一声长袖水衫飘然而出,身子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安皖毅握着酒杯的手略一顿,低声问她,“你说你也曾学过几年舞艺,比之他如何?”
林白白给他续上酒,浅笑盈盈道:“不过是学着玩儿的,比不得这位哥哥。”老娘比他美,胸比他大,腰比他细,皮肤比他白,身子还比他软。
也不是看不起古人,毕竟只是个水袖舞,下腰举手抬腿,舞袖子,就那么几个动作,也就那样了,她的基本功未必有这残童的扎实,可她身娇体软的,这就是先天的大优势了。
“呵。”安皖毅笑了一声,没有再问她,转而专心欣赏舞蹈,这侍童跳完舞,又挨个献了酒,气氛便活跃了起来。
“侯爷的小侍儿舞艺绝伦,真叫我等饱了眼福。”浮城知府拍手赞好后,开始推荐自个的小侍,“我这小侍儿也不会个别的,就是粗通些音律,便也厚着脸皮献个丑。”
忠勇侯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话,直接上。
浮城知府的小侍在三侍童里,容貌算是最清秀的,细眉杏眼樱桃唇,抱了个琵琶,婉婉柔柔的开口,声音也是清脆如泉。“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这会的歌词一般都不是专门为曲填的词,而是谱了曲儿,将各种诗歌词赋悠然婉转的唱出来,还蛮好听的,最重要的是,符合这时代的审美。
一曲唱罢,众人都抬起手,赏脸的拍了掌,安皖毅也抬起手拍了几下,眼神若有似乎的带过她,似乎在说“好好学学,这才是上得了台面的词曲儿”。
这小侍唱完,走过来盈盈一拜,“见过七皇子,今日能在七皇子跟前献丑,实乃奴三生有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