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再用不到了。”
李花儿心中一惊。远远地看着那水车的方向。
天下农事为重,自然甚重视水利之事。
可她万没想到,李大还有这等福泽乡里的手艺和气度!
偏偏那样一个人,生死不明;偏偏他的家人,如今落到这等地步!
李花儿看着那片地的方向,偶尔也能看见人头攒动。
不知道是李家的谁,如今占了那片地。
她暗中握紧了拳头,喃喃道:“会拿回来的。”
李果儿靠在李花儿怀里,听着姐姐笃定的语气,又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此刻,船家又喊了一声开船的号子,渡船缓缓地摇动起来。
“开船了。”李果儿抛开方才的小愁怨,道。
李花儿收拾了心情,不再看那岸边。
谁想到,渡船离了渡口后,却在不远的地方打了个转。
本来背对着陶家人的李家姐妹,这时候就成了正对着陶家人。
偏偏最早的这渡船人少,稀稀疏疏的十几个人,间插着坐开,连个挡的人都没有。
岸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陶大老爷还在和那个官吏说着什么,脸上还是陪着笑容。
那官差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但还是倨傲地站在那儿,指着货船,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陶大少爷如今已经走到了岸边,拄着拐杖就站在陶大老爷身边,因着被那官差挡住半边了,所以看不清表情。
李花儿和李果儿对视一眼,双双将头转向了一侧。
总转着头不舒服,但比看见陶家人强。
所以,这姐妹二人,谁都没看见岸边之上,陶大少爷的眼神,突然就落在她们姐妹的身上。
带着莫名而又复杂的怒气。
……
船家是个四十多岁的黑皮汉子,带着一个二十多岁,肤色同样黝黑的青年郎君。
二人分站船头船尾,摇着船,兴致甚是高,到了江中心的时候,还唱着船歌。
船家的歌是这一带的土话唱的,李花儿听不太懂,只能通过一些词儿,知道这船歌的意思大约是赞美这清水河的。
李果儿听了一会儿,碰碰李花儿,小声道:“姐姐,真好听。”
李花儿也点头:“是,好听。”
船随着船歌南行,渐渐靠上了河对岸的渡口。
还没等靠岸呢,就能看出这边码头的热闹,不比清河村处差。
不过好在官差虽多,但没有封了码头。
李花儿和李果儿下了船,回身问那船家:“船家,这晚上的渡船是到什么时候?”
“申时末刻。”正招呼这边岸上渡客上船的船家,应了一句。
他唱歌的时候用的是土话,答话的时候,则是带着些口音的官话。
李花儿笑着谢过。
待姐妹出了渡口之后,因着辨不明方向,李花儿先到了渡口边的茶摊处。
“这位婶子。”李花儿对着卖茶的妇人一笑,“请问,香炉山要怎么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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