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的是白轻衣,你是谁?”甫奕的声音再次传来,很淡。
“我叫白轻锦。”轻衣面带微笑的看着甫奕的眼睛,那笑有些讽刺,他不是就想听到这个答案吗?
突然甫奕说出了一句让轻衣很是不理解的一句话。
他说:“可我,爱的是白轻锦。”
轻衣不知道他说这是何意,是不是他看出了那个与他结婚的女子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女子?她不知道。
一顿饭看似吃得很温馨,轻衣却完全没有食欲,只能做陪笑的扒拉着碗中的饭,她的姐姐笑得越开心她的心就越疼,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
姐姐从小病魔缠身,是她把在母亲肚子中的营养的吸收掉了。姐姐不能过与寻常人一样的生活,姐姐妖力浅,免疫力低,还常常会昏倒。这些都是她愧疚于姐姐的。
午饭过后,众人一起走向前厅,然后在路上,她听到了父亲很是高兴的再说:“我们家最近真是喜上眉梢啊,何家的那位公子说今天下午要来给咱轻锦送聘礼呢~”
家里的父母已经很自然的叫了轻衣为轻锦,这样最起码不会露馅,别人也抓不住我家把柄。
“是吗?这样太好了,小妹一个人在家我还嫌太会闷着呢~”轻锦娇羞一笑,然后扭头唤着轻衣的名字。
轻衣却望着那从树上缓缓掉落的黄树叶出神,是啊,已经深秋了,难怪天气这般冷。回去加身衣服吧。
轻锦看着轻衣怎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急忙跑到了轻衣身旁,拉过轻衣的手温柔一笑道:“小妹,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感觉你今天怪怪的,平常你应该会很活泼的。”
轻衣被轻锦这一拉手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是突然间轻锦身子就要往后倒去,轻衣脸色大惊,来不及拉轻锦一把,轻锦就那样硬生生的摔到了地上。
“锦儿~”她听到了父亲母亲的焦急呼唤,她看到了母亲那怒瞪过来的眼神,然后她看到了甫奕那皱着的眉头。
祠堂中轻衣面色平静的跪在园垫上,将头低得低低的。她被爹娘罚跪在这里直到晚上。
爷爷来看过她,爷爷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伤心的时候可以来爷爷这里说说话,爷爷一个老头子,在家里也挺无聊的。
轻衣很是感激自己的爷爷,有人说老人们经历过了世间的沧桑时,就会看的将会比任何人都透。
因为他们品尽了世间万物,到头来也就是图个家人平安罢了。
轻衣很是想笑,她笑这么老套的剧情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她笑她明明已百般让她,她却还是要害她!她笑,她笑她的无知,她笑她的可笑!
突然间面前出现了一个白瓷瓶,她有些困惑的看着那面前的男子:“你怎么来了?”
“貌似你姐姐把你抓伤了,不然你也不会强抽出手。”甫奕靠在那摆放着灵位的桌旁笑看着她。
“我说过,幻术是不会疗伤的。”他见轻衣久久未动,很是无奈的走过来弯下身子,强行的拉过轻衣的手腕,然后看向那已经流出血的手眉头皱的深深的。
轻衣怒瞪了他一眼:“你放开!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为什么不好?”他一边给她温柔的上着药,一边反问出声。
轻衣真是又羞又恼:“你你...你已经是姐姐的夫君了。”她不得不承认甫奕这个认真的样子其实挺耐看的。
“.............我又没碰她,再说了,我娶的是白轻衣。”他的一句话让轻衣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你说什么?!”轻衣实在是很不敢相信,他难道一直都知道那个他想娶的轻锦是她假扮的?!
“唉,我可是下一世的君王,如果我连我爱的女子都辨认不出来的话,那我有什么资格做君王。”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好像在说这一件让他很是无奈又很无力地一件事。
轻衣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他一直都知道?那他干嘛装的跟不知道一样?
“你说谎,你是不是看上了姐姐又看上了我?”轻衣冷怒出声,语气中满满的慌张。他如果早知道为什么还会和姐姐结婚?
突然间脑子中闪过了他中午时刻说的话,他说他娶的是白轻衣。爱的是白轻锦。都是她,她连她的名字都给算到了里面,为什么?
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不说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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