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另一人也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赌它,这种黑乌砂本来就是十赌九垮的,而且这块料子已经大垮过一次了,要不是因为它是老坑料,奇石坊早就被丢给学徒工练手了。”
王卓还以微笑道:“谢谢二位提醒,我估计这块料子肯定不贵,切一刀玩玩也没什么风险。”
二人见他固执,便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就继续研究自己的石头去了。
拿着这块毛料,王卓向服务台走去,路过公仆一行人身边的时候,公仆夫人看到他手中的这块小毛料,轻嗤了一声,嘟哝道:“没钱还学别人来赌石,那么丁点大的黑乌砂,能切出个花件来?”
“嫂子好眼力,那小子拿的,确实是黑乌砂。”司机趁机拍马,跟领导混没点眼力是不行的,领导喜欢翡翠,他也恶补过相关的知识。
不得不说,如果单论翡翠方面的修养,这个小李司机倒是比王卓还要胜上一筹。
“那是半块大垮的老坑料,我半年前就见过了。”公仆摇头笑道:“别说是个花件,能切出个飘花的蛋面就烧高香了!”
这一回该秘书表现了,她甜甜笑道:“郑处长真是过目不忘,那么一块小料子,半年前看过,到现在还记得呢。”
“走,看他怎么切!”处长夫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王卓切垮毛料后的精彩表情了!
按照毛料上的编号,服务员查到了这块毛料的价格,三千。
刚巧路过这里的丘路听完后顿时瞪直了眼睛:“没搞错吧?”
“丘哥,没错,账本上真是这么记的,不信你看。”服务员把账本递给丘路。
丘路看完账本,又瞟了眼那块小石头,向王卓连连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块料子不值这个价。”
王卓装作沉吟的样子,心里却在暗笑,若是这价钱标低一些,也许早就被别人赌掉了,哪还轮得到自己下手。倒是这三千块钱的高价,帮自己留下了捡漏的机会。
“能便宜点吗?”王卓问。
“经理不在,不过这块料子的话,我可以做主一回,给您打一个九折。”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服务员说。
“我的面子也值一折。”丘路向王卓苦笑,又对那个年纪大的服务员说道:“周姐,这是我带来的朋友,能打个八折吧?”
周姐没怎么犹豫,点头说好。
王卓突然想起了蔡远图,笑道:“那你们蔡老板的面子应该也能再打一折吧?他上午答应过我,今天我的赌石消费可以打九折的。”
“你认识我们老板?”丘路有些惊讶。
“点头之交吧,我请他喝过一瓶啤酒。”王卓实话实说。
见王卓的神态不像胡说,再加上蔡远图的名号也足够力度,服务员痛快的给他打了个七折,还把一百元的零头主动抹掉了,这块三千元的毛料就变成了实收两千元。
已经走到不远处等着看笑话的公仆一行都觉得好笑,即想不到那块破料子的价格会是离谱的三千块钱,也想不到王卓居然给压到了两千块入手,相当于打了六六折。
“两千块,够他两个月生活费了吧?”处长夫人尖酸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也不怪她这么刻薄,王卓今天穿了件洗的有些发白的李宁半袖运动衫,在这个阿迪耐克满街跑的城市,李宁就是低档的代名词,由此完全可以判断出王卓的家底。
“我看够三个月的。”司机小李看到王卓掏银行卡时带出的手机,附和道:“他那手机都下线好几年了。”
用pos机划转了两千块钱后,王卓拿到了这块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毛料,转身时看到等着看好戏的公仆四人组,他唇角微翘,心中暗说,看一会儿谁能笑到最后!
“盈姐、齐姐!过来掌眼啦,我要解石了!”抻着脖子一声高呼,顿时吸引了全场赌石客的注意。
关盈盈和齐非听到声音,匆匆放下手中的毛料,向这边走来。赌石客们听见有人要解石,也三三两两的走了过来,又有刺激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