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关年笑了一下,“讲信用的奸商。”
二人正在说话,元北突然敲了敲门走进来,刚一推门看到乔关年的表情,竟然愣了一下,毕竟刚才乔爷和蒋老板在谈正事,把那股纨绔劲儿收敛了起来,让元北有些诧异。
元北走到蒋牧升跟前,低下头来,轻声说了几句。
乔关年摇着扇子,一双桃花眼笑嘻嘻的盯着元北打量,等元北直起腰来,蒋牧升看着乔关年的笑意,说道:“小北啊,以后在乔爷面前不要说悄悄话,一来呢,乔爷也不是什么外人,这二来嘛……乔爷是个练家子,他的耳朵灵着呢。”
元北有些吃惊,没想到乔爷这种公子爷竟然是个练家子,目光有些怀疑的打量起乔关年。
乔关年对元北嬉皮笑脸的说:“你别不相信啊。”
蒋牧升打断他说道:“乔爷,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还得请你帮个忙呢。”
乔关年笑道:“蒋老板说的不对,你既然方才说了,只能帮他,剩下看他造化,现在就是看造化的时候,苗正干什么不管咱的事儿,而且苗大帅的弟弟,你得罪得起么?”
蒋牧升冷笑了一下,“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得罪的人。”
他说完,又换成了一贯的温和笑意,说道:“再者说了,这次得罪苗正的人,可不是我……这是乔爷的地头儿,还请乔爷帮帮忙。”
乔关年满不在乎,“奸商就是奸商,你想帮他,让我出头,让我去得罪苗正,天下没这个道理。”
元北有些着急,他刚才靠着三楼的栏杆等着,瞥了眼天井,就看见有人引着成二爷去了二楼,元北像跑堂的打听了一下,今天二楼被苗正包了。
苗正的口碑已经差到了极点,在京城里鱼龙混杂,不知会得罪什么样的人,所以一般人都很收敛,苗正却不然,杀人放火糟蹋姑娘的事情没少干过,因为家里有势力,每次都只是花几个小钱就能摆平,虽然其他人不说,但是心里头都有杆秤,早就记得一清二楚。
苗正是荤素不忌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长得够模样他都喜欢,元北不敢自作主张,立刻就过来通报一声。
元北说道:“爷,那苗正口碑那么差,不能再耽搁了。”
乔关年笑道:“呦,小北着急了?那你求我,我就过去。”
元北连看他都不看一眼,乔关年也不介意,笑了笑站起来,“当家对我也有恩,这就当我还他的,改天在他的墓前,也好磕头。”
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乔关年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摇着扇子下到了二楼,二楼外面有好多下人站着,两个成温带着的,许多苗正带着的,就怕有人来打扰他的好事。
不过乔爷是什么样的人物,苗正的一帮子下人不敢去拦,乔关年就径直到了门口,一脚踹开了包房的门。
只不过里面的光景,却让乔关年也大吃一惊。
只见苗正一脸的怒容,面上涨得通红,头发和脸全都湿了,肩头还有一片水渍,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可笑极了。
而成二爷成温正气定神闲的拿着一个空杯子,“当”的一声把空杯子蹲在桌子上,笑道:“对不住,刚才是手滑了。”
乔关年忍着笑意,冲进去,一脸惊吓的样子,说道:“哎呦喂苗老板,这是怎么了?”
苗正正要发火,却被乔关年又抢了话,说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大事不好了苗老板,苗大帅派人来找您了,听说您在戏楼子里特别生气,要端了我的戏楼子,然后冻结您在钱庄的钱呢!”
苗正一听,惊得一身冷汗,当即瞪了成温一眼,指着成温说道:“你等着瞧!”
说罢了,一甩袖子转身出了包房,招手让下人们跟着,快步出了珲春楼。
苗正顶着一身湿下了楼,蒋牧升正好从三楼转下来,看到成温和乔关年走出包房。
蒋牧升一面笑,一面往二楼走,说道:“看来蒋某是瞎操心了,二爷还真是有一套。”
成温闻声侧头看过去,没成想竟然是蒋牧升,面上挂着浅笑,说道:“有劳乔爷和蒋老板了。”
蒋牧升说道:“苗正的口碑不好,往后二爷尽量躲着他,免得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