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得到捷报,裕亲王福全与葛尔丹于乌兰布通交锋,首战得胜,全军士气大增。康熙下令乘胜追击,绝不给葛尔丹喘息的机会。
康熙心情甚好,竟有心拉着胤禛下棋,胤禛棋力不弱,但还是被康熙赢得落花流水。正在兴致上,康熙准备再来一盘,见梁九功匆匆进来,伏在康熙耳边,悄悄禀报:“皇上,大营抓了三个身份来历不明之人,怀疑是葛尔丹的探子。”
“好好审,定要审出个结果。”康熙放下手里的棋子,思索着说道。
“只是……”梁九功从手中拿出一个玉佩,递到康熙的手上,“皇上,你看,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这个。”这玉佩一看 便是宫中之物,而在他看来,定是某位皇子之物,只是如何会落入探子之手,这其中必有蹊跷。
“这……”康熙一看,就愣住了,这不是胤祚的玉佩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暗道一声不好,急忙问道:“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回皇上,怕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这几人已经被审过一次了,就是死不开口,要不是搜出这块玉佩,恐怕也不会这么快报到他这里。
康熙手紧了紧,急促的吩咐道:“梁九功,你去看看,把那几个人带过来,就说朕要亲自问话。”这要是胤祚……最好不是,这孩子怎的如此胡闹。
这下梁九功也想到了一种可能,加快了脚步,往关押着三人的营帐走去。走到的时候,没有再听到审讯问话的声音,怕也是因为玉佩顾忌着,顿时松了口气。
“梁公公,您怎么来了,皇上有什么旨意?”本以为抓到三个人,他终于要立一大功,没想到其中一个小子身上竟有宫里的东西,这不是摆明他抓错人了。不过,也有可能是遗落在宫外,被这几人当做挡箭牌的。
“皇上口谕,将这三人送过去,皇上亲自审问。”见人一脸菜色,安慰了两句,“你也是职责所在,但这事不宜声张,尤其是这玉佩之事。”
“属下明白。”一身冷汗,心有余悸的问道:“梁公公,这三人是?”
梁九功平板无波的说道:“这三人自有皇上定夺。”说完便不再理会,直接进入营帐里,梁九功先是看到了他柳繁生,那个高人,再往旁边看去,样子有些熟悉,但仍能看出六阿哥当初的影子,六阿哥,竟是他们!
“来人!”梁九功也不免急切,本要脱口而出的松绑还是咽了回去,说道:“将这三人押往皇帐。”这白天耳目众多,只能先这样了。
柳繁生见是梁九功,便松了口气,这下应该可以见到皇上了。如果见不到皇上,他们几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即使暴露六阿哥的身份,谁能相信已经死了的人还活着。他们为什么不辩解,不解释,只是因为他们无话可说,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三人被抓,他已经在想对策,看怎么能逃出去,可竟有人对他们突审。柳繁生突然想到了六阿哥身上独属于皇子的独一无二的玉佩,便引导着他们从六阿哥身上搜了出来。见那人见到玉佩后神色一变,便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虽说凭他们个人之力,可以从这几人手中逃脱,可毕竟是中军大营,他们几人根本无法全身而退,甚至可能被就地正法。
梁九功和柳繁生交换了个颜色,叫他们暂时安心,一切等见到皇上再说。胤祚本来昏了过去,被人一碰,又醒了过来,四处一看,看到他皇父身边的人,瞪大的了眼睛,还好他没有冲动,叫出声来,只是心里越发激动了,之前的恐慌害怕都消失了。他这是要见到皇父了么,终于能看到他了,他这算是因祸得福么?本以为他们混入军营被抓,会被当成细作探子处死,没想到竟有了转机。自从被抓的那一刻,胤祚便一直在懊悔,都是他任性,不仅没有做什么,反而连累了师傅他们。即使他死了,在黄泉路上,他也没脸见他们。他们几人被抓,也完全是因为他,要不是他不停劝,非要在这里打听皇帐的所在地,想着能偷偷看看皇父,他们也不会被人怀疑到,继而被抓。
胤祚也挨了几鞭子,但是也是挨得最少的,尽管如此,身上还是一抽一抽的疼。自出生以来,胤祚便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哪时候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即使生病期间,也未曾受过这样的疼。胤祚暗骂自己,疼吧,活该,都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很有能耐,能这样么。被骗,被抓,被打,这一连串遭遇,胤祚突然发现,他自己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他始终都是活在别人的保护中,何曾长大过。
被压着走在路上,尽管不会有人直直的把憎恶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但是那充满着痛恨和仇视的情绪清楚的表露着,因为他们不是别人,而是身份不明的探子,大清的敌人。被自己人当成是敌人的感受很不好受,但那也无可厚非,如果是他,也定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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