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连句实话都不跟我说?”
“我哪有不说实话嘛,在家里,老婆就是首长,面对首长的闻讯,是绝对不能有假话的。”
“哦?”宁可冷笑着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我,刚刚有救护车去KTV,是怎么回事儿?”
“救护车?”
“还装!”宁可伸手捏住严肃胸口的皮肉,但不管怎么使劲儿就是掐不住,这货的胸肌也太特么结实了!宁可不得不放手,捻了捻手指,十分的不高兴。
“掐不动啊?”严肃嘿嘿一笑,“要不,你咬吧。咬我一口,出出气。”
宁可不理他,直接背过身去。
“宝贝儿?”严肃又死皮赖脸的贴过去,“你真生气了?”
宁可甩了甩肩膀,却也没逃开某人的魔爪。她试图扭身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严肃已经及时吻住了她。
仰起脸,被人居高临下地亲吻这种姿式总是会让宁可感觉很不自在,他呜咽地表达抗议想要坐起来。陆臻却更强硬地锁住他的脖子,舌尖探到了他的口腔深处……
今天刚刚干了坏事儿,害人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必须要真诚的寻求对方的原谅。
宁可只能不甘心地拽住严肃的手臂。严肃吻得凶猛而耐心,滑腻的舌头紧绞在一起,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宁可几乎找不到机会呼吸,最后实在受不了把人推开,大口地喘息。
“宝贝儿,对不起啊。”严肃看着身下气喘吁吁地顾宁,真诚的道歉。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宁可喘息着,说话特别没底气,好像是撒娇,“你们都是有保密条例的。这也保密那也保密,能保密的保密,不能保密的也保密。反正里里外外我就只能是个局外人就是了。”
“不是。”严肃忙解释,“我是怕你担心嘛。”
“你不说我岂不是更担心?!”
“好好,我告诉你。”严肃握着宁可的手,“就刚刚有人跟踪我嘛,我找了个地方把那几个人收拾了一顿。”
“几个人?”宁可担心的看着严肃。居然几个人合起来打一个?
“嗯,四个。”严肃轻松地笑了笑,“四个废物,被我料理了。”
“这么简单?”
“是啊。”严肃笑着躺下来,“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嘛,你呀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近身格斗什么的也是我的强项哦,凌墨也不是我的对手。”
宁可这才想起来,严肃是很优秀的特殊兵种,所谓的兵王之王。一个人跟四个人打,应该是区区小菜。
于是她忽然间自顾笑了。
爱这个东西是那么神奇,让骄傲的人变谦卑,让无所畏惧的人踌躇徘徊。又让人变得弱智,失去理智的思考。
可是爱上一个人,你得学会观察四周,屈服于你的环境;你得小心体会对方的喜怒,他的欢喜与期待;你得学会委屈自己……
“宝贝,你笑了。”严肃又跟只犬科动物一样扑过来,如果他屁股后面有个尾巴的话,一定摇的欢实。
“唔,我去洗澡了。”宁可想推开他。
“做完再洗。”严肃把人压在身下,全心全意的吻上去。
在严上校看来,爱这个东西,简单又不简单,有时候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一句我爱你,只需要三秒钟的功夫,你只要足够的不要脸,每天都可以说上一千遍,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说一句我爱你是那么的简单,所以,我只喜欢与你做出来,比起舌头的一下轻挑来,做ai是那么的隆重而有诚意,当彼此灵魂赤Luo而身体坦白,一切猜测与情绪都被淹没。
据说男人在十八岁的时候*最强烈,但其实年少轻漫,入口再烈也只是一杯烧刀子,辣过胸喉,转瞬而逝。严肃拥有普通三十岁男人不可企及的强健身体,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并不会让他感觉到负担,却只会,让他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彻底的疲惫。
第一次结束后,宁可不肯再来,只嚷着要洗澡。严肃一把抱起宁可进了浴室。
打开热水,严肃抱着宁可站到花洒底下,先简单的冲了一遍,又拿了沐浴露搓出泡沫来抹在她的身上。
身体的磨合并不比精神更轻易,你得保持热情并满怀渴望,你得时刻观察并用心体验,你得积极地要求主动并勇于放弃自我,你得……这是两个人的舞蹈。
有谁会记得你最不为人知的偏好?
他能让你多快乐也能让你多焦虑。
那感觉太熟悉,太快,太不愿意去抵挡,身体像干裂的面包渗进黄油,浓腻的饱满的被充满了的感觉,却仍然饥渴。
光滑的玻璃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着力的点,宁可曲起手指划过湿硬的玻璃墙,两腿发软,被人扶住腰慢慢地跪倒在浴缸里。
热水停了很久了,空气却越发的湿热,汗水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涌出来,宁可努力地大口呼吸,氧气不足以提供清晰的思维。
快乐的感觉太多,太浓腻粘滞,一层层漫上去,像奶油那样,甜蜜却让人恼火,这不同于*时的尖锐急促流畅的快感,好像整个身体都浸淫其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宁可预感到这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地任凭这个男人为所欲为。
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十点多了宁可才醒。
睁开眼睛便看见近在咫尺的某人的那张大脸,宁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却因为胳膊酸痛,没抬起来。
“宝贝,醒了?”严肃开心的笑着,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深邃的大眼睛弯弯的,凌厉的剑眉也带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你没走啊?”宁可有点意外,昨天偷偷跑过来,今天居然还没走还陪着自己睡懒觉?这太不正常了。
“我走哪儿去啊?新年的第一天你忙你的开机仪式去了,第二天你还不得留给我?”
“你这是陪我过元旦么?”宁可故作诧异的问。
“怎么,不喜欢?”严肃侧身,手臂撑着脑袋,“不喜欢也不行,新年的一开始,你必须陪着我过。”
“行了,既然你要陪着我,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累死了,浑身酸痛。但是又很饿,你先给我弄吃的来。”
“好,没问题。”严肃说着,抓起房间的电话打给服务台订了两份套餐。
宁可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身上蓄了点力气才慢慢地坐起来。严肃怕她冷,忙拿了浴袍来给她披上。
这货还算有良心,昨晚做完还记得给她洗了个澡,这会儿宁可觉得身上很是清爽,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她抬手拢了拢长发,拿过床头柜上的发簪把头发别住。
不多会儿的功夫,客房服务把套餐送进来,严肃出去接了,签了字后把餐点端进来,窝在床上喂老婆吃饭。因为宁可说饿了,严肃点的便是西餐。他觉得西餐做起来简单,送上来的速度快些。
两份套餐一份是黑椒牛排饭,另一份是一份披萨套餐。
宁可不迟牛排,严肃便把披萨切成一块一块,用叉子为她。宁可直接用手捏着披萨吃,严肃又为她水果沙拉。开胃汤宁可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严肃看她吃饱了,便把剩下的食物一一收进肚子里,最后拿了湿巾给宁可仔细的擦着手指。
宁可懒懒的靠在严肃的怀里,轻声笑道:“我发现我自从跟你在一起,智力下降了不少。”
“没关系,反正有我。”严肃宠溺的笑着,“我照顾你一辈子。”
有时候宁可也觉得很奇怪,只要严肃在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干不好。而且还老是丢东西。手机,钱包,车钥匙什么的,经常找不到。
严肃只好在她屁股后面跟着捡,捡的真是亚历山大。
于是回回叹息:“宝贝儿,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宝贝儿,我不在家你可怎么办?”
宁可每次都只是无所谓的笑着:“没有你就凉拌呗,还能怎么样?”
严肃也只能无奈又无语,继续帮她做那些善后的事情。每次归队的时候都越来越不放心,写的纸条也越来越长。从吃喝拉撒到日常琐事,几乎没一件能放心的。
手擦完之后,宁可抱着被子继续倒头睡。严肃把餐盘收拾了送到房间外边去。
中午十一点四十多,凌墨打过电话来问宁可什么时候回去。
宁可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把手机丢给了严肃。
“凌墨。”严肃接过手机,“我们吃过午饭就回去。”
“我靠!见鬼了啊?!”凌墨一紧张抱着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用得着这样吗?”严肃极为鄙夷,“莫不是昨晚纵欲过度,弄得精神也失常了?”
“闭嘴!”凌墨咬牙,“不是说吃午饭吗?去哪儿吃,吃什么?”
“你们来宁可住的这个酒店吧,这里的饭菜还挺好,可可喜欢吃。”
“是那里的饭菜好吃,还是你可可现在根本下不了床啊?”
“你还蛮聪明的嘛。”严肃得意的挑了挑眉,看了看身边继续蒙头大睡的姑娘。
“我靠,你凭什么就认定爷的战斗力不如你啊,我老婆现在也不想动。”
“不想动啊,还是不能动啊?说清楚。”
“严肃,你特么不要太过分啊!”
“我过分吗?你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春风无度了。你都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来J市的吧?”
“行了行了,你赶紧的去订餐,我们这就过去了啊。”凌墨到底心虚些,给人家当保镖的,居然一天一夜没露面,的确是说不过去了。
宁可又睡了十几分钟,被严肃从被窝里挖了出来送进洗手间洗漱。
之后,严肃又伺候女王陛下换好了衣服,又把她扶到梳妆台前,拿过梳子给她把长发梳理顺滑。
“好啦,小肃子,就这样吧。”宁可拿出清宫戏里皇太后的款儿来,笑眯眯的拍拍严肃的肩膀,“扶本宫去用膳吧。”
严肃气的笑了,伸手把人从凳子上抱起来转了几圈,把宁姑娘转的头晕目眩,连声求饶才停下来,坏笑着问:“把老公当太监,嗯?老公成了太监,你个臭丫头后半辈子的性福怎么办?嗯?”
“你看看,你都说自己是‘老公’。你可知道,这‘老公’‘老婆’的称呼是源自何处?”
“源自何处?”严肃把宁可缓缓地放到床上,又把人推到,欺身压上去。只打算这丫头再赚口头上的便宜,就以实际行动来惩罚她。
“源自宫中啊。这样的称呼开始的时候是那些宫女太监们做对食之后,互相之间的称呼。后来慢慢地广泛开来,传出宫外,很多夫妻私下里也这样叫啦。一直延续到现在。”
严肃开始听她说宫里怎么样,便低头想要吻她,但听见她后来说的还算是蛮认真,也说得过去,便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就放开了她。
凌墨的电话又追过来,连声抱怨他这大老远赶过来的人都到了,而住在这里的人居然还没露面。
严肃这才拉着宁可穿好外套下楼去餐厅。
苏羽和凌墨的事情不敢抬公开,怕被苏家人知道了又节外生枝,所以严肃定了雅间。
他们两个人一来就进了雅间,把服务员也赶了出去。
严肃拉着宁可忽然进来,却看见那两个人搂抱着坐在沙发上互啃,顿时停下了脚步。
跟在后面的宁可没收住脚步,砰的一下装到严肃的后背上,忍不住骂了一句:“搞什么啊,忽然站住,想撞死我啊?”
里面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被打扰,苏羽七手八脚的把摁着自己的凌墨推开,小脸一片绯红。
宁可弯着腰从严肃的身侧看过去,忍不住捂着嘴巴哈哈的笑:“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要不我们先出去,你们继续。”
“宁可!”苏羽叫着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来把宁可拉进去,“你是越来越坏了,越来越坏了!”
严肃朝着凌墨点点头,两个男人表示互相理解,各自入座。
“点菜了没有?”凌墨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严肃把自己面前的茶盏递过去,说道:“还没,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喜欢吃什么,所以等你们来了再点。”
“切!我们两个的口味,再没有比可可更了解的了。你偷懒就直说,找什么借口。”凌墨给严肃倒了茶,又拿过宁可和苏羽的茶盏来,一一倒上。
“可可一直都忙着,哪有时间考虑这事儿。”
“行了啊,适可而止。”凌墨在严肃的肩膀上锤了一拳,“不容易啊,节假日终于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休息了。今儿得好好的庆祝一下。”
宁可忙劝:“待会儿还开车回Q市呢,酒可不能多喝。”
“等会儿的事情等会儿再说。这一顿饭我们四个能凑在一起很不容易,尤其是严上校,难得出来一趟,必须要尽兴。”凌墨大手一挥,叫服务员进来点菜。
苏羽拉着宁可,悄悄地问:“我还一直没来得及问呢,怎么样啊你。”
“就那样吧。”四个人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宁可不想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跟我们两个比呢?”苏羽悄声问。
宁可笑着摇摇头:“比你们好不了多少。唯一一点好处,就是我们两个打电话不是国际长途,省点电话费。”
“你说,这特么的是什么事儿。”苏羽气氛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宁可心态好得多,拍拍苏羽的手,劝道:“好了,我还以为你见到凌墨,心情会很好的。怎么说也是新年新开始,别想那些不开心的。”
“开什么心啊,我妈妈下午就到了,等她一来,我又要裹上被软禁的日子了。”
“你妈妈也真够累的。”
“是啊。我都替她累,有这些心思在我身上折腾,倒不如回去好好地哄哄我爸爸。”苏羽无奈的苦笑,“我算是看明白了,做女人的太要强,是不会幸福的。可可,你也不要太要强,把自己弄得太累,没意思。”
“别这样。”宁可握住苏羽的手,低声劝。
“哎!”严肃和凌墨点完了菜,转头看过来,“你们两个干嘛呢,窃窃私语的。”
“没什么。”苏羽抬头笑了笑,拿了茶壶给先给严肃添茶,“对了,咱们还是亲戚呢。按照辈分儿,我得叫你一声大表哥啊。”
严肃轻笑:“当初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丫头有点眼熟。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后来见了陆宇才想起来。”说着,严肃又得意的转头看着凌墨,“听见没?你得跟着小羽毛一起,叫我一声大哥啊。”
“呸。”凌墨笑着啐了一口,“美得你。小羽毛跟你家表亲。而且还是堂表亲。这能比得上我跟可可?可可是我妹,你得叫我一声大舅哥。”
“什么什么!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这不不算。”
“你跟小羽毛也没有血缘关系,一表三千里知道不?”
“严肃你这样就不对了,你看你……”
“我哪儿不对了,我这是正经的道理……”
宁可看着那两个幼稚的男人,无奈的呼了一口气,转头拉着苏羽去沙发上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