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赫连苍穹点了点头,“本来朕还打算与十九弟喝个通宵呢,不过弟妹既然身体不适,十九弟要不要……先带弟妹回府歇息一下?来日方长嘛!十九弟立下这样的大功,朕可是打算连续摆十天半月的庆功宴呢!要喝个痛快也不急在这一时。”
此言正合赫连苍宁的心意,他立刻起身说道:“臣弟正有此意,只是怕扫了皇上的兴致,因此不敢开口。皇上既如此体恤,臣弟谢皇上恩典,臣弟告退!”
“妾身告退!”
二人谢恩离开,阡陌及风无求等四人也便跟着出了大殿。扶两人上了马车,阡陌他们也纷纷跳上车一路出了皇宫。幸亏这马车够大够宽敞,因此车上虽然装了七个人,依然不算拥挤。
“可算是能喘口气了!”风无求抚了抚额头,“方才那么多人……吵死了……”
“高兴嘛!”阡陌挥舞着皮鞭,“能够活着从战场上回来,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开心地多喝几杯的,因为不是任何人都能如此幸运。”
众人纷纷点头,月无情突然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我也看出来了,皇上虽然笑容满面,看起来似乎高兴得不得了,但是眼神却有些不对,时时闪动着杀气,满吓人的。你们说,他想杀谁?”
听到月无情之言,阡陌同样冷笑一声说道:“还能想杀谁?自然是我们了!他是怕我们功高震主,因此想永绝后患!横竖如今三国已灭,只要再把我们杀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做他的皇帝了。”
“说得对!”风无求点头,“而且还是整个焰之大陆的皇帝!我想赫连苍穹心里也很清楚,咱们王爷比他更有资格做皇帝,因此留着王爷,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当然必须除之而后快!”
如今几人所说的虽然都是不可外传的秘密,不过就凭他们的功力,周围若是有人偷听,一定瞒不过他们的耳朵,是以才会如此无所顾忌。
云墨染笑了笑,摸着下巴说道:“只是不知赫连苍穹会用怎样的方法对付我们、尤其是王爷呢?我想他一定不会在酒菜中下毒……对了!”
说到“毒”字,云墨染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不由大声嚷嚷起来。赫连苍宁倒是吓了一跳,不由瞅了她一眼:“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
“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云墨染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地乱摸着,满脸疑惑之色,“之前我体内的相思苦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一次的,虽然因为凤啸九天,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被我压制下去,已经体会不到多少痛苦,但从来没有间断过。可是自从我们出征三国以来,似乎……从来没有再发作过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这些话,赫连苍宁与阡陌不由对视一眼,二人皆抿唇一笑,眼神微微有些暧昧。风无求等四人倒是与云墨染一样觉得奇怪,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
“真的!”云墨染加强似的点头,“我记得很清楚,自从出征三国,一直到今天为止,一次都没有发作过!对了王爷,你呢?我觉得你体内的相思苦似乎也不曾再发作过对不对?还是说我恰好没有看到?”
赫连苍宁微微一笑,看向云墨染的目光中突然充满了柔情蜜意:“不,不是没有看到,而是真的没有再发作过,因为我们体内的相思苦已经解了!”
“解了?”云墨染大吃一惊,继而更加疑惑,“怎么可能呢?我不记得曾经服过什么解药啊?”
“不,相思苦之毒十分特殊,解法也十分特殊。”赫连苍宁摇了摇头,唇角的笑容更加温柔,“此毒之所以名为相思苦,是因为其解法为:若是男子中毒,则必须有一个同样中毒的女子与其结为夫妻,则两人第一次叫唤之后,相思苦之毒便可解,反之亦然。”
“呃……这……”
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奇特的毒药?云墨染大开眼界之余,却又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及如此隐秘的话题而羞红了一张脸,头都不敢抬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
“嗯。”赫连苍宁好心情地欣赏着娇妻红扑扑的俏脸,“因此,自我们洞房花烛之后,相思苦便已经解掉了,出征三国之时便自然不会再发作……云儿,你脸红什么?男欢女爱乃世间最正常之事,何况你我又是夫妻,不必如此害羞的。”
赫连苍宁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口,阡陌等人登时各自对视了两眼,接着“贼眉鼠眼”地笑了起来。云墨染越发羞不可抑,故意一瞪眼睛说道:“你既知相思苦解法如此奇特,当日还要害我中毒?万一你我成不了夫妻,那……”
“怎么可能?”赫连苍宁淡淡地笑了笑,“我既如此做,自然就不曾想过我的妻子还会有别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