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艳阳当空,辐照万里,轻柔的海风徐徐吹过,深蓝色的大海和蔚蓝色的天空紧紧相连,李良站在铁甲巨舟的船头,只感觉心潮澎湃,不禁朗声吟诵起了毛爷爷的诗词。
洛南站在李良身旁,听闻他没头没脑的吟诵诗词,不禁凝眉望,想要询问一下这诗词的意思,毕竟这诗词有点文不对题,茫茫大海咋就下大雨了?秦皇岛是哪儿?魏武是谁?
不过,见到李良的神色怡然,满脸愉悦,便压下心中的疑问,开口说道:“小师弟,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个不懂情调的人,总是捣鼓那些吃吃喝喝,再不就围着地头打转,此番下来我是真的服了你了。”
“啊!服我了?服我啥呀?”李良闻言一愣,诧异地看着他说道。
“呵呵,洛前辈的意思是你此番用计对付牟家,确实是一番惊人之举。”站在另一边的尤皓,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用计?用啥计呀?”李良眉头紧皱,看了看焕然一新的尤皓,又瞅了瞅潇洒的飘逸洛南,很不解地问道。
“呵呵,小师弟呀,跟别人装傻充愣也就罢了,怎么跟我们也玩起这一套了?如果你没用计。偌大的牟家怎会鸡飞狗跳这么多年?临走的时候。不仅救下了尤氏一族,还将牟家近半的财富搬空,真亏你想得出来!”洛南见他还是那副傻头傻脑的样子,以为是在装模作样,便白了他一眼说道。
“就这事儿?哎,老洛呀老洛,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埋汰我?”李良眨了眨眼睛,仔细打量了洛南一番,然后拧着眉毛严肃地问道。
“这。这话从何说起呀!”洛南被他说的一愣,不禁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说道。另一侧的尤皓也发现李良不是在装傻,心中诧异,便紧盯着他不放。
“呵呵。聪明人呐!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咋到你们这儿全变复杂了呢?我这明明是跟贪官们合伙搞黑社会,开辟挣钱新路子,咋就变成计谋了呢?”李良见他二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摇头苦笑说道。
“这,这,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你的计谋,怎么会席卷牟家大半财产,又弄来了这许多材料战船?而且。而且你还将尤氏一族从牟国守卫最为森严的‘寒遂洞’救出!”洛南听他话语中暗藏讥讽,有些恼怒地指着十二艘巨大战船说道。
“呵呵,老洛呀,不是我说你,本来就不是特别聪明的人,好端端的迷糊阵法不去研究,非要跟人家学什么行侠仗义,行走江湖,结果好了吧,现在学的老实人不像老实人。奸猾之徒不像聪奸猾之徒,整个一个不伦不类呀!”李良闻言笑了笑,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我怎么了?”洛南脖子一挺,很不服气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是想救尤家人出来,我也确实把他们救出来了。不过救人的计划却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那些聪明人。”李良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目视大海,悠悠的说道。
“义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有人一直在辅助你不成?”尤皓见此,沉吟了一下问道。
“呵呵,你知道吗,当我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别说是救你们出来,替你们报仇了,就是想养活自己,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儿,毕竟我还没到大修士那个层次,不吃饭活不了,总要买点盐,买点米啥的,那个时候的我能有啥计谋?就算有,又咋去实现?”
“你娘借了我一百两银子做盘缠,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如果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够一个普通家庭用上三五年的了,可要是将它作为对付牟家的活动经费,别说打败那近两百万铁骑了,就是忽悠穷苦人家造反,做杆像样大旗,估计都不太够。”
“所以,从我走出樊家的那一刻起,我脑中只想着一件事儿,那就是尽快挣钱,好养活自己。至于方法嘛,还有什么能比干违法的事儿来钱快?你说简单吗?”李良侧头看了尤皓一眼,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慢悠悠地说道。
“就这样?”一直在旁边聆听的洛南,见李良只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不禁诧异地问道。
“那你还想怎样?”李良白了他一眼,反问道。
“可,可这跟救尤家人有什么关系呀?”洛南被李良说迷糊了,歪着脑袋吭哧半天,才又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没钱上哪儿请狗头军师去,请不到狗头军师,谁给我想办法,想不到办法,咋救他们出来?所以,只要挣到钱,一切都能解决,嗯,嗯!”李良把下巴一扬,很自豪地将逻辑思维说出,而且还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
“啊!”听到这里,洛南彻底傻眼了,心里头更是不住的嘀咕着“这叫什么狗屁逻辑,八杆子打不着的破事儿,咋就让他穿成串了呢?”
“义弟,你所谓的狗头军师是谁呀?”尤皓低头脑袋冥思苦想,但怎么也想不通,李良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不过,在潜意识中,又觉得他说的话中有话,便随口问了一句。
“哟,那可多了!小到牟国的九品衙役,大到皇帝本人,都给我支过招呐!”李良憋了憋嘴,很是感慨地说道。
“什么!皇帝!牟国皇帝还给你支过招?你不是一直在绑架牟国的富户大官嘛。怎么他不抓你。反倒是给你支起招来了?难道是他疯了不成?”洛南一听李良这话,已睁得溜圆的眼睛,又使劲张开了几分,很是激动地问道。
“这事儿你别问我,我只是照吩咐绑人,他们疯没疯,我可不知道!哎,说起来挺惭愧的,从干第一票生意开始,就是他们让我绑谁。我绑谁,他们让我抢哪儿,我抢哪儿,而我从来没问过什么。估计是他们看我干活儿比较卖力气。背着一两个活人跑起来一阵风儿,挣两辛苦钱不容易,所以怜惜之心大盛,才给我支招儿的!”回想从匪五年的人生经历,李良很是感慨地悠悠说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尤皓在边上听他二人对话,仔细回想着李良刚才说过的事情,片刻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禁让二人全都转目盯上了。
“呵呵。义弟你所说的简单,我明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膨胀,见利忘义,官场谋略,同室操戈,权力的背后不过是些看不见利益罢了。”见二人看向他,尤皓轻轻地笑了笑,举目望向茫茫大海,淡淡地说道。
洛南闻言心中猛然一惊。前些天李良说故事般陈述的那些往事,犹如奔袭的潮水在眼前掠过,虽然当时他没讲是谁出的鬼主意,但那一次次绑票抢劫背后始终存在着一些人的影子,那就是为了几许利益。出卖朋友,出卖亲人。出卖自己国家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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