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肉,吃一口可延寿百年!怎么这么一会就他娘的不是麒麟肉了?你丫的糊弄谁呢?”老鼠眼见老者耍赖,立刻叫嚣地冲上前来,在老者身前丈余地方骂道。
“那是小老儿为了赚些盘缠,瞎,瞎掰的……”老者低头瞅了瞅那块精肉,很是不舍地说道。
“瞎掰?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不成?不是麒麟肉你丫的还死抱着不放?不是麒麟肉你个老不死的能跑这么快?”老鼠眼单手提刀,指着老者说了几句。随后一转脸,对刀疤脸汉子说道:“大哥,别听老不死的瞎忽悠,他的力气可大了,刚才我跟老四抢肉的时候,几下子就把我们哥俩儿给抡倒了,他抱着那个肯定是麒麟肉!”
“哼!”刀疤脸汉子闻言冷哼了一声,又仔细打量了老者一番,然后很直接地说出了一句坏人经常说的话。“兄弟们,给老子揍他!”
老者见歹徒要动手,后撤了一步,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似要与歹徒拼斗到底,但余光撇见蹲在身旁的小丫头,眨着一双美丽地大眼睛盯着自己,便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肉抛向了刀疤脸汉子。随后从腰间处又摸出了一个小布袋,也丢了过去。
刀疤脸汉子接住了两样东西,缓缓举起了左手,示意停止攻击,但就在这个时候,老者背后的两个青年汉子突然冲了上来,一个将一包粉末撒开,另一个则一手捂嘴,一手抡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砸向了老者。
“**香!”
老者反应很快,迅速转身并跳开,不过这伙歹徒配合的非常默契,那两个人刚一出手,其余人也跟着动了起来,眨眼功夫数丈内便被粉末包裹了个严实。紧接着十余人在混乱中一阵拳打脚踢,连同小丫头和晕头转向的李良,浑身都遭受到高密度打击。
“哎呦,老人家,这是哪儿呀?”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良悠悠醒来,发现已到了晚上,自己则躺在一处篝火旁边,一个鼻青脸肿的老头在不远处慢吞吞地添着柴火,还有一个脸如自己一般,长满了脓疮的小丫头在自己旁边熟睡。
“哪儿?哼,你的地头儿你还不知道吗?”老者见李良醒来,并开口向自己询问,便将怀中抱着的几根柴火重重一摔,愤慨地说道。
“我,我的地头儿?”李良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拖着疼痛的身躯,走到老者跟前说道。
“你一个猎户,敢在这里猎取野猪,却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啧啧……,小伙子,老夫劝你以后还是别打猎了。”老者本想痛骂李良一顿,但发现李良的相貌虽丑可是双眸清澈,不像在说谎,隐隐中还有一种憨劲,便摇了摇头叹息道。
“呃,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外出打猎,以前这活儿都是我爹干的……”李良闻言愣了好一会,才咽了咽口水说道。他感觉到老者的心地并不坏,而且也没有识破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缺心眼的傻子猎人。
“你爹过世了吧?”老者从怀中摸出半块干巴巴的大饼递给李良,轻声说道。
“呃,您咋知道的?”李良眨了眨眼睛,装作有些吃惊地问道。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老者叹了口气,又递给李良一个装满水的葫芦。
“咋,咋个意思?”李良这回不只是吃惊了,还装出了迷茫、眩晕、脑瓜子乱套的神情。
“呵呵,真不知道你爹娘生下你,到底是对还是错。嘶……”老者转过脸来又瞅了瞅李良,然后苦涩地笑了笑,轻声嘀咕道。不过,也许是太随意了,扭动之间碰触到周身瘀伤,使得他一阵阵地倒吸凉气。
“对了,我有治伤的药!嘶……”李良见他龇牙咧嘴,很是难过的样子,猛然想到自己身上藏有疗伤的药,便急急忙忙的去撕扯裤腰带,不想动作太大,也疼得一阵倒吸凉气。
老者见李良是一副热心肠,轻轻地笑了笑,没再理会他的瞎忙活,反倒是继续慢吞吞地丢起了柴火。
“找到了,就是它!”过了一会儿,李良终于从裤子内腰缝合处找出一个压扁了的小麻布包,便兴冲冲交给老者,并说道:“我爹说这药必须用温水化开,外敷可退淤,内服可治伤!”
“这药是你爹制的?”老者接过了小麻布包,原本并没有太在意,但强烈的药性随着小布包逐渐打开飘散到空气中,让他轻咦了一声,然后仔细打量起了药粉。
“呃,应该是吧……”李良见他对药粉十分重视,心中便有了计较,索性继续装傻道。
刚才在笨手笨脚找药的时候,他又仔细地回味了一下昏迷前后发生的事情,对于老者的身份也进行了推测,所以才会设下此种试探。不想,老者对他似乎完全没有戒心,就好像他对老者根本构不成威胁一般,很轻易地就上当了。
“灵性不失,药性温和,确是疗伤奇药!”老者辨别了一会,发现淡黄色药粉虽然制作的比较粗糙,但里面的灵性和药性完全锁定,不由得感叹道:“想必你爹也是修道之人吧?”
“修道儿?修什么道儿?我们家住的地方是山洞,出门就得爬山,修了也白修。”李良傻傻地打岔道,不过心里头却是乐开花了。
心说,哥们儿自打上辈子起就他娘的是穷屌丝,好不容易穿越成功了,又变成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历尽千辛万苦,遭受种种磨难,延续着苦逼的屌丝命,现在猛然变身装屌丝的高富帅,此种感觉果然不是一般两般的舒爽。
“哎,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对了,你爹在世的时候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典籍,就是书、兽皮、绢布,或者玉牌什么的?”老者张着嘴愣了一会,随后叹息地说了两句。转念似又想到了什么,便继续问道。
“兽皮倒是有一块,不过我爹说什么我不太合适,就给烧了。咋地,那是宝贝不成?”李良挠了挠脑袋,装作仔细回想什么似的。
“哎,说得也是。老夫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估计也会这么做吧……”老者感慨万千地摇了摇头,又取出一个葫芦,将药粉全都倒入其中,慢慢地摇晃起来。
“老人家,我记得我爹曾说过,这个药粉是用苦蓢制成,一次取少量即可,用太多了是可以毒死人的!您这,您这全倒里头,是不是太多了?”李良咽了咽口水,善意地提醒道。
别人不知道这药有多利害,但他可是太清楚了。“蛤蟆谷”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原生苦蓢根茎为主药,配加多种千年百年灵药灵草,经过数道繁琐程序加工,不夸张的说,就这一小包药粉绝对不会比一两瓶上品疗伤丹药差。如果一次性用完,后果咋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哦?苦蓢,那是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此药该用多少剂量?”老者停止了晃动葫芦,诧异地看向李良道。
“苦蓢好像是一种树吧?我记得我爹曾经告诉过我一次,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至于用量,那布上没写吗?我爹总是这样给我包药的。”李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被老者丢到一边的小布片说道。
“写在布上了?呵呵,没想到你爹还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可惜呀……”老者放下手中的葫芦,捡起小布块,同时口中则是感慨地叹息道。
“‘苦灵散’,咦,这,这难道是丹方不成?”老者摊开小布块,借助篝火之光仔细地看了起来。但仅看了片刻便惊呼一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也难怪,想李良现在的炼丹造诣,不敢说是登峰造极,但大师级别绝对是有的。自打来到这个玄幻的世界,自打学会了炼制丹药,他便没有停止过对这门儿手艺的专研,特别是近三百年,仗着家底儿丰厚,“蛤蟆谷”原生态下药草资源充足,吃饱了没事儿干,不研究炼丹、酿酒啥的,干嘛去呀!
所以,他捣鼓出来的丹药之方那就是极品中的极品,老者得此丹方仅是站起来,没蹦起来已是定力很足的主儿了,换了别人指不定会乐成啥样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