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和皇帝分享。”
宋江一脸黑线满的样子低声道:“相公说的似乎都对,只是……您让我发文对匠作监分部抽取毫无逻辑的重税,这……卑职担心捅娄子,这既无国法可依,也有冒犯皇家嫌疑。”
“妈的居然无国法,法不禁止皆可为,有我这个大脑袋顶着你小胖子怕个屁,给我狠狠的收税,匠作监所产生的利润砍一半留在郓1城,这些钱将来有大用!”高方平挥手咆哮道。
一群押司昏倒在地,这下好,昨日的政策是对匠作监分部征收三层税,今个变为一半了。
算来算去,张商英这只老狐狸是个不错的机智投机份子,当初弄他去判匠作监算是一步好棋子。
否则要是宗爷爷主事匠作监,高方平敢坑一半的利润在郓1城,然后转手还要以私人身份去匠作监分一层利润的话,绝对被老宗这个酷吏捉去吊起来打……
上元灯节过去了,朝廷各部恢复了正常次序,开始紧张的处理挤压文书。
户部侍郎张叔夜的面前,挤压了天大的一堆文书,来自各州各县对整个年景的大概展望,以及对正月情况的简单汇报。
张叔夜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这些千篇一律、恒古不变的格式文书,随意看看就毫无兴致的放在一边。
忽然张叔夜对一个户部员外郎问道:“江南龙游县的文书,到了没有?”
“回叔夜相公话,到了。”员外郎便把那个被贬去龙游县的王黼的文书,找出来递了过去。
张叔夜看后拍案起身道:“妈的王黼这个棒槌,他是真不怕死还是怎的?他在济州时候老夫就看他极其不顺眼,现在他居然又把老夫当做棒槌忽悠?”
员外郎知道老张自来就这雷霆脾气,赶紧拿起王黼的文书看了看,却觉得挺好,好奇的道:“叔夜相公,王黼更具往年龙游亩产,展望今年可以亩产五千斤,这是好事啊……哎吆!”
话说不完,被老张一巴掌扇得如同滚地葫芦似的,滚一边去了。
张叔夜怒不可泄的道:“一群棒槌,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棒槌,你到底是怎么考起来做官的?你到底在农家种过地没有?”
员外郎捂着脸弱弱的摇头:“没种过。”
“你没种过老夫却种过,开封府后院就是老夫的试验田,或许老夫也是个棒槌,已经想尽一切办法的情况下,算下来,也只有区区千多斤的亩产!”张叔夜铁青着脸道:“宗泽在龙游时期,龙游县最高亩产记录也还比老夫自己种的低一些?在这样下去,亩产万斤是不是都要出来?老夫有天拿着亩产十万斤的文书,是把自己当做傻子呢?还是把皇帝当做傻子去汇报?往前的户部真是太不讲究,任由王黼这种败类,天天上报什么亩产三千斤,居然当做报功文书提交吏部,这么容易就让他知了济州,若长此以往,国朝还有救吗!”
“可卑职看不出对国朝有什么害处,他报了,就要拿出这些粮食来?”员外郎道。
“是啊,对户部吏部当然好了,对皇帝当然好了。但是这些粮食天上掉下来吗?你以为王黼会自己掏钱补贴户部?你以为他会对老百姓手软?这不都出自老百姓的身上!济州的窟窿有多大老夫不知,但是想来,派高方平这个酷吏为朝廷镇守水泊,做对了。否则济州过不下去的人,迟早上山扯大旗造反!”张叔夜冷冷道,“算好!王黼此等人渣被猪肉平搞下去了!仅仅此点,高方平就是我户部的功臣!”
“相公英明!”员外郎嘿嘿笑道。
张叔夜不怀好意的瞅着他寻思:我英明你妹,都被人当做棒槌,用亩产五千斤来忽悠了还英明。
提及高方平,张叔夜心血来潮的又坐下来,泡好了茶道:“把永乐军的文报提出来,老夫亲子审查。”
员外郎赶忙去找了来,递给老张。
老张才翻开看了两眼,正好喝茶的他一口水就喷在文报之上,全部弄湿了。
字写的丑张叔夜都不想说他了,那小子他就这德行,然而简直和王黼是两个极端,妈的一个是打肿脸充胖子,瞎几把忽悠什么江南粮食多如山云云,至于高方平整个一无赖,一个劲诉苦说是今年郓1城形势极其不妙,找一百几十个理由说是粮食形势更不乐观,财税任务任重道远。
总之中心思想就是猪肉平哭穷,不想提交户部太多钱粮,要截留在郓1城。
王黼这个棒槌,以及小高这个无赖,那真是天和地,阴和阳,两个极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