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脸上的笑容,格外的亲切,而朝堂上面另外一切大臣,则是脸色阴沉。
一场精心准备的较量,甚至没有来得及施展,一切都落下了尘埃,皇上下旨,令四川驻扎的合州御前诸军、兴元府御前诸军和金州御前诸军,驰援襄阳府城,殿前三司所属的大军,不准调动,其余御前诸军,则是听从枢密院的调遣。
这一道圣旨,说明了一切,也就是说,魏国公依旧是主持朝政的。
接下来,贾似道也没有客气,马上呈供了奏折,建议由江州知州高达暂时管控鄂州御前诸军、江州御前诸军以及荆南府御前诸军,镇江御前诸军调至淮北与京西南路交界处,随时待命,池州御前诸军调至安庆,以防蒙古大军朝着京城的方向进攻,围堵留下建康府御前诸军,负责守卫两淮之地。
皇上准了贾似道的奏折。
谁都明白这道圣旨的意思,两淮制置使吕文德的权力被大大的削弱,其掌控的镇江御前诸军和池州御前诸军,悉数调防,不属于其节制,留下的仅仅是建康府御前诸军,至于说高达,名义上掌控了鄂州御前诸军等等,可谁都知道,在驰援襄阳府城的战斗之中,鄂州御前诸军、江州御前诸军和荆南府御前诸军,要么就是抽调兵力进入了襄阳府城,要么就是战败损失惨重,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的兵力。
贾似道再次完全掌控了朝政。
也可以说,吕文德憋足了气,准备与贾似道好好较量一番的,结果还没有来得及真正的出手,就败下阵来了。
当然,贾似道也有明显的变化,在朝堂上面,态度谦和了很多,而且连续两天的时间,都是在枢密院署理政务,且要求诸多的官吏,今后不可将奏折送到府邸去,一切朝中的事宜,都是在早朝或者是枢密院办理。
两天之后,皇上的另一道圣旨也下来了,让太傅、两淮制置使吕文德进京。
这一道的圣旨,让朝中不少大人冒出了冷汗,看样子贾似道是准备动手了,甚至可以说贾似道已经彻底放弃了襄阳府城,要知道固守襄阳府城的吕文焕,与吕文德可是亲亲的兄弟,唇亡齿寒,一旦吕文德遭遇到皇上的惩戒,固守襄阳府城的吕文焕是不可能继续支撑的。
圣旨刚刚送出京城去,朝中的变故再次开始出现。
那些在早朝上面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的、偏向于吕文德的大臣,开始遭遇到责难,或者是被问责不认真办事,或者是被挑出来其他的毛病,总之这些人是不要想着做官了,聪明的赶紧辞去一切的官职,灰溜溜的回到老家去,愚蠢的则是被关押进大牢之中。
一场毫不留情的清洗开始了。
贾似道不会手软,他要通过这一次的清洗,让朝中的大人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至于说如此的清洗可能带来的后果,暂时不会考虑。
建康府城。
吕文德看着面前的粮道圣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应该说他还是有着一定把握的,至少他所做的一切,得到了皇上的默许,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真正的动手,贾似道就行动了,而且人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彻底掌控朝政,彻底胜利了。
究竟输在什么地方,吕文德不明白,这些年以来,吕文德也是在窥探到皇上的不满之后,才会开始暗地里筹谋的,要不然他可不会充当冤大头。
事已至此,想那些没有作用了,疲惫的吕文德,看着坐在身边的范文虎。
“范文虎,你怎么看此事。”
范文虎是鼎力支持吕文德的,尽管说之前得到了贾似道的信任,可他不满足,毕竟他需要大量的进贡,才能够保住贾似道的恩宠,可是面对吕文德就不一样了,翁婿之间的这层关系,低过了任何的钱财。
“岳父大人,下官认为,可以不奉诏,魏国公已经在京城动手了,那么多的大人遭遇到惩戒,被迫辞官的数不胜数,岳父大人这个时候到京城去,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哦,那该怎么应对。”
“岳父大人可以身体不适打的原因,留在建康府城,派人到京城去回复就是了,现在的情况之下,魏国公的手还不敢伸到两淮来。”
“镇江御前诸军和池州御前诸军该怎么办。”
这一下,范文虎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到了。
吕文德看了看范文虎,微微摇头,其实他对这个女婿很不满意,尽管说范文虎在朝中还是被誉为猛将,其实作战贪生怕死,每次都是龟缩在后面的,不要说比不上高达,就连夏贵都比其强,不过范文虎在曲意逢迎方面还是有一套的,居然得到了皇上的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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