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这两个罗马人身上,看他们是如何残杀自己的同胞。
眼下的罗马士兵开始颤抖了,举目四望,全是疯狂呐喊要自己死去的野蛮人,面前这个高大的罗马奴隶看起来也是一头野兽,从他握剑的姿势和上前的脚步就知道,这个奴隶毫无怜悯,甚至以前是做过刽子手的。
“mum……”
被绑在木桩上的罗马战俘开始哭泣着,一个大男人,哭泣得就像一个婴儿一般。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会恐惧,都会悲伤,带着对世间的不舍与留恋。
或许眼前的士兵还有家人?还有妻子和孩子等着自己去团聚?
阿庇斯不敢去想这些,害怕再想下去,自己会手软。手起刀落之间,被野蛮人俘虏的罗马士兵已经被切开了喉咙。大量的鲜血顿时沾满了阿庇斯的双手。分不清这是第几次沾满敌人和自己同伴的鲜血,这是一个野蛮的世界,血淋淋的世界……
“吼!”
场上,高卢人沸腾了,他们看到那个软弱的罗马人倒在了自己奴隶的剑下,那感觉简直比他们自己亲自下手还来得痛快。
血雾弥漫中,阿庇斯感到了人性的悲哀。残忍与无情。提图斯也在面目表情的动作中,将短剑刺进了另一个罗马俘虏的心脏。那名罗马士兵的鲜血从口中不断涌出。很快,躯体无力的吊在了木桩上。提图斯在斩杀完那名罗马士兵以后,甚至配合着高举双手,响应野蛮人的欢呼。他是一名演员……或许适合当演员……阿庇斯这样想着,场上的高卢人呼喊着原始的犹如野兽般的嚎叫回应这个罗马奴隶的动作。
这的确是一场祭神仪式。
剩下的三名罗马战俘看到场上发生的一幕,已经瑟瑟发抖。他们低声迅速祷告着自己的神明。阿庇斯知道,那是朱庇特的名字,罗马人心中的主神,也就是希腊人心中的宙斯。然而,这也拯救不了他们。在疯狂的高卢人面前,在这场注定血祭的仪式面前,阿庇斯必须迅速下手。
很快,一个,两个,三个罗马士兵全部被阿庇斯和提图斯刺穿了心脏。行刑的广场上,鲜血流淌着汇聚在一条浅浅的凹槽里,这就是野蛮人祭祀的方式了。
领头的野蛮人将凹槽里的鲜血涂在了自己脸上,口中如痴如癫的喊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音符。就像原始人在呼唤神明一般。
一群比利时人围在自己的大祭司身边,又唱又跳,音调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舞步时而快速,时而缓慢。这换做在现代,简直跟《忐忑》有得一比的神曲,在比利时人群中,却引发了追捧的狂潮。
阿庇斯和提图斯也被野蛮人染上了罗马人的鲜血,几个野蛮人将那些死去战俘的鲜血涂在阿庇斯脸上,这种血腥味此刻成为他们联结神明的纽带,这是献给神明的祭品,而这两个罗马人,从今天开始,似乎便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