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部分利益和资源,便开始不满贵族们对他们的剥削。而这个时候,社会矛盾便产生了。”
阿庇斯喝了一口葡萄酒继续说到——
“平民们开始反抗,他们需要自己的利益,所以这时候,以元老院为代表的贵族势力开始起来镇压,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于是双方便在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在一次次的平民和贵族斗争中,保民官这个职务便诞生了。于是,每一次国家大事,都需要平民代表和贵族代表坐下来商议才能决定。”
“是的,这就是罗马的现状。”
屋大维补充到。
“这便是问题所在,共和制表面上人人都有发言权,实际上,它只不过是各个阶级争夺利益的集中体现罢了。”
“这个观点很有趣,不过似乎是这样的。”
屋大维对阿庇斯的言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前在罗马,从来没有哪个平民,或者贵族,可以将这种体制的根源剖析出来,展现得如此彻底,阿庇斯是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和奥克塔维亚一样,屋大维对阿庇斯的兴趣起始于希腊哲学,热衷于阿庇斯对罗马政治体系的独到见解。
“在罗马还是一个小型城邦的时候,这种制度或许是十分合理的,它平衡了贵族与平民的关系,尽管有争斗,有分歧,有争论,但是至少它不会引起社会动荡,不会把平民逼得无路可走,从而起来反抗贵族。但是几百年以后,罗马共和国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巨型国度,矛盾开始从国内转移到国外,这时候虽然平民与贵族的矛盾还会存在,但是相比于被征服地区与罗马政府的矛盾,国内的矛盾争端已经不算什么。这时候,被征服地区经常会产生叛乱与反罗马的斗争。而共和国的制度就是一旦遇到像战争这样的大事情,便要召集所有贵族代表,平民代表,坐下来一起开会,商讨,是否要发动战争,对外进行武力镇压,还是坐下来,用其他手段解决叛乱或者其他问题。这就导致了前方敌人已经拥兵自重,而罗马元老院里,还在争论不休,平民代表和贵族代表各抒己见,从而错失战机。或许这种情况,以前在罗马本土也有发生,但是战争与反叛都是发生在周围,一旦会议结束,军队可以很快抵达,但是现在,罗马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地域如此辽阔的国度,并且年年有战事,如果非洲和西里西亚那些地区发生叛乱,罗马军团在抵达那里的时候,恐怕那个地区早已经是独立的王国了,那么罗马之前它的所有征服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流血与牺牲。”
阿庇斯坐在屋大维面前侃侃而谈,就像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但是结合阿庇斯的年龄和身份地位,屋大维却是感到一阵意外。阿庇斯或许更适合做一个政客,而不是一个战场上的普通士兵或者军官,这是屋大维与阿庇斯的一次次谈话聊天之后得出的结论。而以此同时,一份纯真的友谊也在两个年轻人之间产生,虽然屋大维此时还只有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