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艳阳高悬,终年环绕于试剑峰的云雾也渐渐散去,阳光散在冰雪之上,映射出七彩的光芒,如在梦中。如此清朗明媚的日子,玉衡殿内的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
一个面容四十许、长髯飘飘的男子立于屋内,明明在微笑着,高阶修士的威压却让云宵、宁和、玄一、妙一等人额上冷汗淋漓,“师叔。”玄一真君当先行礼。
“哦,我还以为自贫道退居东昆仑,便少人认得我这个师叔了。”冲虚子淡淡一笑,整个人似虚似幻。他是昆仑上一任的掌门,也是绯落元君的师傅,今日徒弟、徒孙被人打了,自然要来问一声。
冲虚子这话明明就是意有所指,云宵更干脆,任你说出天花来,我就不接你的话,你能怎么样吧!
云宵不搭理冲虚子,可是身为掌门人的玄一真君却不行,他干笑两声,“昆仑从无不尊师长之徒。”
冲虚子扫了云宵一眼,面上神色不动,缓缓的反问了一句:“是么?”
“当然,当然。”玄一真君心中苦笑,当日他这个掌门之位等于是他师傅连合云宵、宁和的师尊,还有隐于东昆仑的一部分师门长者抢来的,原本该接任掌门之位的道冥真君,是冲虚子的首徒,当年赫赫有名的昆仑第一刀。若不是他时运不济,身陨道消,现在坐在掌门位子上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玄一,昆仑门规森严,尤其对任意伤害门下弟子的处罚最重,如今绯落与微雨具被无辜所伤,你这个掌门是不是该主持一下公道?”淡漠的眼神扫过云宵,云宵身子了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又站住了,只是唇边隐隐有丝血迹甚出。
绯落元君与江微雨立在冲虚子身边,面色苍白,周身灵力不稳,显然是伤重未愈。尤其是江微雨,身子轻轻颤抖,眼中水雾弥漫,好似在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真是楚楚可怜得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冲虚老头是昆仑里面第二护短的,玄一真君心里嘀咕,面上却打着哈哈:“师叔,云宵师弟也是紧张自己徒弟,才一时情急了些。您是没看到,阿祈那小子出来的时候,只剩半口气了,也愿不得云宵他着急。”提到白祈,玄一真君对绯落师徒也很有意见,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明明没那本事,还硬是要进七重境,紧经关头屁用没用,还连累别人救她。救了之后不得好不说,差点没把余下的半条小命再交待在她手里。能怨云宵心情不好,直接出手揍人么,换作是他徒弟出事,他也会揍人的好不好。
“哼,照掌门人的意思,门规等于虚设,贫道徒弟和徒孙也白受伤了?”冲虚子眯了眯眼睛,很是不悦。
本来就活该!玄一真君在心里接了一句。他也明白,云宵他们这一脉本来跟冲虚子那一脉就不大和睦,再加上云宵真君当众拒婚,让当年的昆仑三仙子之一的绯落仙子颜面俱失,修炼之时走火入魔,结丹整整晚了百年,差点坐化。这一次,云宵和苏若又是当众动手,冲虚子会肯罢休才怪。
可他不能罚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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