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背了主,却还喊什么冤?”
“奴婢真是冤枉的。九姑娘,九姑娘,你说句话呀!平日里奴婢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今日也不过是因着担心姑娘,无心之失,还请姑娘看在平日里的情分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柳黄跪着匍匐到兰沁跟前,真真一个声泪俱下。
兰沁小脸怔忪,望着姐姐,似是张了张口,却还来不及出声,便被兰溪打断,“你用不着求九姑娘,今日这事儿,她怕是作不了主。”话落,她看也没看那柳黄瞬间颓败的脸色,转向三太太道,“母亲,今日这事,不管是柳絮还是柳黄,都有错处,虽然最后阿久没什么损伤,但不代表就此揭过,有功当赏,同样,有过也得罚。”
三太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阿卿说得有理,却不知你想要怎么个罚法?”
“母亲,原本这是阿久房里的事,我这当姐姐的,也不好越过她去管。但她毕竟年纪尚小,又不知世事,这事自然该由母亲代管。如今既然母亲问了,我便也说上两句。”兰溪说到此处,抬起头来,目光清扫地上跪着的两人,只看得柳絮和柳黄都是心中不安得很,她才移开了视线,道,“母亲,且不说柳絮是不是失责没有看好阿久,也不说柳黄是不是受人指使,如今事已至此,谁是谁非且用不着分说,这样的奴婢却决计不能再留在阿久身边的,母亲说呢?”
此话一出,柳絮跟柳黄都被吓得面无人色,柳黄自然又是一个劲儿地哭叫饶命,而那柳絮,在怔愣片刻之后,膝行着扑倒在三太太和兰沁跟前,哭道,“太太!九姑娘!奴婢不想走,奴婢不能走啊!奴婢知道,奴婢犯了错,让姑娘遭了罪,奴婢愿意受罚。怎么罚都可以!就是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不能离开九姑娘!奴婢答应过我娘,定要守着九姑娘,哪怕是当个粗使丫头也可以的,太太,你知道的,若是奴婢不能看着九姑娘好好的,便是死了,也无颜去见我娘啊!”
那柳絮不过与枕月一般的年纪,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兰溪便有些预感不妙地瞧着自家母亲和妹妹的神色都动容了,果然,下一刻,兰溪心中的不安就得到了印证。
“阿卿,这柳黄倒也罢了,毕竟惊着了阿久,差点儿害你们姐妹俩从假山上跌下来,不罚重些我都气难平。这样,就将她罚到浆洗房去吧!”三太太轻描淡写地定下了柳黄的去处,当下那柳黄便变了神色,哭喊起饶命来。那浆洗房是个什么地方,那可是府里最差的差事,活计又累没有出路,更没有油水,柳黄怎么可能想去?谁知,三太太轻飘飘一句,“或者你想让我找来,将你卖去别家,你才觉着我是饶了你?”便让她满腹不甘,也只有往肚里咽。
这番处置,兰溪还算满意,可下一瞬,她就不满意了。听听三太太怎么说的吧!“可柳絮这么些年来精心照顾着阿久,没有半点儿懈怠,今日这事,也怪阿久顽皮,她却没有多大错处的。罚她两个月的月钱,便就此罢了吧!”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