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党也都不是善茬,一个个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虽然江帮主一方明显人多势众,并且一看就知道斧头党都是绝不好惹的家伙,可是他们却丝毫不惧,其中一个甚至扬起了头,斜视着江帮主,轻蔑和挑衅之意非常明显。
其中一个横眉竖眼的家伙向前走了两步,用力敲了敲手中染血的带钉木棍,恶狠狠地吼道:“小兔崽子,看什么看?找死啊!”
江帮主眼睛微微眯起,从口袋拿出洁白的手帕放在嘴边一笑,装腔作势的准备一段含蓄而又不失威严的台词……
“放你妈的屁!”
马永贞一腔热血顿时涌上了脑袋,脱口就骂。
马永贞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奔出,铁拳抡圆了甩过去,砰的一声闷响,刚刚还是横眉竖眼的家伙已经满脸是血地倒飞出去,鼻子两个洞喷泉一样“吱吱”往外冒着鲜红的血浆,高耸着的鼻腔已经完全塌陷了。
“去你娘的!”马永贞抓着另一个家伙抖手又是一个大耳光。
众人又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就象是一群漏气的风箱。
倒霉鬼的脸被扇的两眼发直,打着陀螺转甩开。
在血腥的现实面前,他们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终于露出一丝恐惧,掉头就跑。
赌场门口的赌客和过路打酱油的人们都闷声不响,喋若寒蝉。
有人存心想看赌场的好看,有人摸不清江山的来路,这小伙子莫非吃了老虎心,豹子胆,敢来啃严老九的边?找大八股党的茬?这个脚色未免太狠了些。
门口原本或坐或站的几个人都慢慢地站了起来,之前对于近在咫尺正在进行着的暴行完全视而不见,此时江帮主的强硬表现却似乎终于触动了他们。
一个头发已经完全花白的老人用复杂而混浊的眼睛看着江帮主,缓缓地用带潮州口音的官话说道:“小伙子,得罪大八股党的后果你们想过没有?”
还有另一个强壮的中年人则阴沉地说道:“这里是大八股党的地盘,这些人也都是严老板的手下。你们惹上大麻烦了!”说着他垂下的双手在胸前交握在一起猛捏,指关节咔嚓清晰地爆响起来。
江帮主什么都没有说,收起洁白的手帕,点上一根烟。
江帮主什么也没说,吐出的烟气一缕一缕散开。但是马永贞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他二话不说,迈开大步,一拳直奔中年人,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在他那如铁锤般的拳头前,这次马永贞瞄准的不是鼻子,中年人的脸快速扭曲、变型,一片白红交织的牙齿从嘴里喷出。他健硕的身体也随之飞出。
马永贞非常骚包的保持着挥拳揍人的姿势,咧嘴一笑,直到向周围的人都展示了那口雪白的牙齿后,才缓缓收手,回到了江帮主的队伍。
果然,斧头党中不少人对他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江帮主的目光落在潮州老头子身上,隐含的锋锐让对方感觉到阵阵刺痛,老头子的面部肌肉微微痉挛了一下,这丝轻微的情绪波动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
江帮主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满意地笑道:“你应该回去问问,大八股党想过得罪我的后果没有?”
江帮主放下狠话,恶狠狠的目光扫过整个街头巷尾,这一次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再也没有谁敢于出声。
“斧头党!”
有人终于认出这些嚣张得不得了的家伙的来头惊呼出声。
最近斧头党频频动作,干出了好几件轰动上海滩的大事,虽然没有登上报纸头条,但连续的博头条的壮烈失败,其实本身已经是头条新闻了。
风头正劲的斧头党,怎么就和大八股党起了纠葛?
一行人继续向前。
“老板,”马永贞忽然道:“前面有个洋鬼子开的竞技场。”
“你去过吗?”江帮主兴致勃勃的问:“好玩吗?”
“我刚来上海滩的时候,在里面打过很久的黑拳。”
“去看看。”
几分钟后,目的地到了。
这个名叫“斯巴达克斯”的竞技场,一看门面就知道特拽,占地广袤不说,门口还预留了许多车位,十几辆进口的小汽车停泊在那里,气派的要命!
这座大型竞技场的建筑风格,完全是古罗马时代风格,门口树着阔气的喷泉和鲜花盆景,大厅里铺着漂亮的手织地毯。典雅高贵,流光溢彩,灯火辉煌,且又宾客满堂。
“这位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一个看上去就知道很精明能干的侍者走了过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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