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一枝拍案而起,支持江帮主:“现在的问题,即眼前该如何着手。”
峰回路转,江帮主没想到如此突然变化,大家也一样。
见又是片刻沉默,江帮主看着章士钊笑着解释道:“今日召集这个会,可以说是临时起意,事先未于诸位商议,为的就是一体同商。不知士钊兄以为新青年会的改组大计如何?”
章士钊见江帮主委婉解释,心中稍觉舒坦,他仍然显得很沉重的说道:“改组的事大,如果改得不好,新青年会搞不好就危险。越是大改,越是多有利害冲突。以新青年会时下而论,不改组犹可为之。一旦改组,党内必有动荡,还要应付与当政者的斗争,只怕有解党之危。况且,现在南北战争还没有结果,我们新青年会也宜静不宜变,因循旧制是稳定之道,不求自安而求自乱,我委实不解江山改组之意。”
江帮主心下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开始,他从容微笑道:“我一直都在强调,我擅长的是做事,主义什么的我自己搞不清白。所以我改组新青年会,只是为了更好做事!”
“说得好!”陈一枝淡淡的说道:“这也是我最欣赏江山的地方了——务实。江山还是说说改组事情吧。”
江帮主不假思索道:“无论是什么样的主义,要用改造中国,走什么样的道路,就必须建立一个政党,使其充当革命的组织者和领导者!”
李次山咳嗽一声,嘶哑着声音道:“孙中山搞政党搞了一辈子,也没搞出一个名堂出来。我不知道江帮主有什么好的建议。”
江帮主肃然从座中起身,环视半个钟一周:“没什么好的建议,无非就是工作的一些细节。首先,我们要把关注的主要目光从青年学生转向工农大众,从进步思想文化的研究和传播转向建立我们的党组织。这是一个重大的转折。我们甚至还要做好躲避反动军阀政府的迫害的准备!”
说着,江帮主来到窗前站定。指着窗外的人群,“诸位,上海滩最大的人群是什么?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劳工们!所以,我们必须深入到工人中去,了解他们的疾苦,并把他们组织起来,这是中国先进分子筹备建立最具革命性政党的第一步。”
江帮主指出:“劳动运动可分两步走,第一步要求改善待遇,第二步要求管理权。中国劳动者的觉悟目前处于第一步,但要启发工人第二步的觉悟,要把几千年来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话倒转过来。除了到工人中进行调查外,还应该约请各高校的进步学生和各地革命青年,深入工人中开展调查,了解工人的状况,并在此基础上编辑出版物,写文章去反映中国各大城市,上海、北京、天津、长沙、芜湖、无锡、南京、唐山等地工人的状况,介绍各国劳动组织和工人运动的情况。”
他们第一次看到江帮主如此深沉庞大的布局,竟是一片沉寂,惟闻喘息之声。
“进步青年要深入到工厂中做工,调查和研究如何开展工人运动。”江帮主再次提出:“可先在上海组建一个工人俱乐部,对工人进行教育,改变他们的旧思想,灌输新知识,然后再组织各种工人团体,开展劳动运动。与工人运动相结合,必然会产生我们的政党。发动和组织工人,向他们宣传你们的主义的过程中,积极开展组党工作,并从成员中发现组党的骨干。”
瞿恩慨然高声:“既然改组新青年会为政党,这个名字就不适合了。”
此后不久,围绕着是用“社会党”还是用“**”命名的问题。
陈一枝征求李寿昌的意见。李寿昌主张定名为“**”,陈一枝表示完全同意。
江帮主听了几个人议论,回身取茶呷了一口,又坐回位上,方笑道:“**似乎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瞿恩问道。
江帮主笑道:“这个词应该是日本人翻译过来的。太扯淡了。我就听一下人解说**是共产共妻的言论,这也太吓人了。”
大家都不自禁打个寒颤。
李寿昌紧蹙着眉头沉思道:“确实不妥。日本人确实在翻译过程中直白的有些让人不可理喻。”
“那就社会党吧!”陈一枝拍板道。
江帮主说道:“咱们要与以前的那个社会党区别一下。在社会党前面加一个国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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