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我好像都比较听话,行动路线由以前的抓不到影变成了固定模式,我家门口或者是那明月的小卖店门口。
以前我出去玩儿,只要不是在我饿了累了自愿回家的情况下,我姥就是把村里翻个遍也找不到我,因为我很可能上山了啊,下河了啊,或者是去池塘了,哪怕姥姥在家算出来我去哪了,那都按不着我,因为我很快会在一个地方玩腻了转战另一个地方,家里人逮我是最累的。
现如今多项选择变成了双项选择,我家人好找我了,自然就觉得我听话了。
很多时候,我都说不清自己的举动,不管做什么事儿见什么人也都会笑呵呵的,可我心底知道,有些笑,我是发自内心,有些笑,却是我不想但控制不了的。
例如姥姥说要给二舅说亲,那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婆子一到我家,我看着她虽然也笑嘻嘻的,可我知道,我不是真的那么高兴,有些微的不爽,但自己说不清为什么。
我会跟在那个花婆子的大屁股后面看着她去那明月的小卖店跟那明月说什么我二舅这好那好,要是她跟我二舅结婚我二舅以后肯定会对兔子多好什么的。
那明月听着这些话脸会笑的红扑扑的,不停的从柜台里拿出瓜子花生给花婆子吃着,“红姨,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您说媒厉害,我信的过您,您说的差不了。”
花婆子就在那挤眉弄眼,“明月,那这事儿就成了啊,我可跟老薛家报喜去啦!”
“成!”
那明月的脸都要红透了,“等都谈完了,差不了红姨您的,以后您有事言语一声,我那明月能帮您办的都给您办!”
“甭跟姨客气啊!!”
花婆子磕着瓜子都把自己的口红给吃了,“明月,就说若文那长相,村里谁比的了,拿出去说是城里的大小伙子那都有人信吧!你以后就享福去吧!!”
“葆是……”
我趴着窗台正看着,耳边响起豁唇的声音,“是不是你二舅要给我当爸了。”
“嗯?”
我从窗户移开眼,嘴角控制不住的挑着看着他,“花婆子说你妈要享福了,享福就是睡觉了,睡觉了我二舅还怎么给你当爸啊,当不了啦!”
豁唇好似没听懂我的话,皱着眉小声的念叨着,“反正我不想让你二舅给我当爸,他打我怎么办……”
“我二舅不打人!”
我提了提气,“他可好了,他给我买好吃的,糖葫芦你知道吗,一下买两串!”
豁唇仍旧垂着脸,“我舅说,后爸都不好,我也不想让你当我姐,你得欺负我……”
“我不欺负人!”
我嘿嘿笑着指着他们家前面的一个大杆子张了张嘴,“咱俩去那玩儿,找宝,找到宝了我二舅就不用给你当爸啦!”
“为啥啊。”
豁唇不解,走到杆子下仔细的看了看,“我家那杆子底下没宝,前几天我就找了,这就是我妈喂鸟用的。”
我只能尽力做出严肃认真的表情看着他,“这里真有宝,等挖到宝了,你妈就有钱去给你缝嘴唇子了,其实你妈找我二舅就是为了给你缝嘴唇子,嘴唇子要是缝完了,你就不用有新爸爸了!”
“真的?”
豁唇看着我似信非信,“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啥,那个韩霖,他都听我的了!他吃我糖葫芦了你知道吗……”
说着,我赶紧拿出我的工具,:“来,咱们俩赶紧找宝,小心点,千万别让你妈知道,知道你妈就不让咱找了。”
豁唇有些惊讶,“大霖哥真的听你的啦,那山胖他们呢……”
我啧了一声,“等我二舅再去给我买糖葫芦我不就给三胖他们吃了吗,着什么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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