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觉他爸妈离婚了心疼她妈呗。”
姥姥皱眉,“不是那回事儿,四宝,姥跟你讲,你爸妈离婚是他们的事儿,你将来长大了有很多事还得靠你爸呢,不要耍小性子知道吗。”
那明月一个劲儿的给我挤眼睛,“嗯,妈,葆四肯定知道,您就放心吧,葆四这就跟人精儿似得,不带吃亏的!”
“人精?”
姥姥呵了一声摇头,“小聪明一肚子,精我倒是没看出来,真精的话就应该知道,大人的事和她无关,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跟父母置气。”
“是是是,葆四知道,您眯一会儿吧,多休息啊……”
其实来趟城里也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在老家的时候,二舅妈还仅仅只是我二舅的后老婆,可以讲说,她对我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因为在我没开窍的时候她也跟村里人一样的骂过我,后来她跟二舅结婚,还记着她在饭桌上发布豪言壮语说她对小六如何对我如何吗,她是做到了的,甚至可以讲,对我比对小六好。
她虽然有时候脾气上来也会跟我吼,但不敢打我,像是怕什么,大概是怕被人诟病吧,毕竟她给自己定位为后妈的,所以大多时候我都感觉我俩的关系有些微妙。
我在家也是尽量避免跟她有冲突的,因为我知道她不好处理,姥姥咋打我,骂我都不会有人挑毛病,但是她不行,也正是因为她自己清楚这一点,就弄得我俩的关系有些不远不近了。
但是现在不会了,我和她都找到了一种交往模式,有点像是忘年的闺蜜好友,虽然是通过共同揣摩我父母关系这事儿从而亲近的,过程呢,也属实有些不可思议以及无语,但心的确是拴在一起了,就像是有了共同的秘密,自然也就有了相守的那种默契。
回去的车票是妈妈提前给买好的,卧铺,比来的时候舒服了很多,我坐的累了就爬上中铺趴在床上看着对面下铺闭眼休息的姥姥,心里默默的说着,姥姥,你一定要等我长大,等我赚钱,我要让你享好多好多的福,让你真正的,以我为荣。
火车开了一夜,到白山村的村口时已经是中午,坐在小客车上,我隔着车窗玻璃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村头路边正一脸期盼等着我们的二舅和小六。
“姥姥,你们快看二舅和小六在等咱们呢!“
二舅妈当时就激动的趴到窗户上,“真的呢!你说说,我就打电话说今天能到也没告诉他俩具体时间啊,也不知道等了几个小时了!”
姥姥也笑,“终于回来了,我是捡条命回来的啊。”
二舅妈不悦,“那是阎王爷那不要你,啥叫捡条命啊,人家医生说啦,等你创造奇迹哪!”
姥姥点头,“对,创造奇迹,奇迹。”
“妈!奶奶!奶奶!!”
小六眼神好,一看见我们就在车下叫唤,看见我也是一脸激动,“四姐!四姐!”
我咧着嘴看着他笑,以前天天见没觉得他变化明显,这隔了一个夏天再看怎么像个黑泥鳅似得呢。
车子一挺稳,二舅就奔到窗边,嘴里不停的说着,“不要着急下,咱最后一个,别挤到妈,别挤到妈!”
等我们一下车,二舅又去帮着二舅妈提着东西,“这么多啊,都是若君给买的?”
二舅妈点头,:“可不么,给小六买的新书包,还有文具,衣服,给你买的皮带,还有给爸买的一些营养品,啥都买了,这我要是不说拿不下她还得买呢!钱花的老鼻子了!”
爸爸有些皱眉,:“那你没给偷摸留点钱啊,都花了她咋生活啊。”
那明月嘿嘿一笑,“我还不知道你,留了,偷摸的塞她包里一千块钱,不能让若君这么花,咱是大的啊,对不对?”
二舅点头,看着那明月有些心疼的张口,“照顾妈你辛苦了,都瘦了。”
那明月不好意思的垂下眼,“辛苦啥啊,都是应该的。”
“呀!薛大姨回来啦!”
“可有日子没见薛大姨啦,听说去城里看病啦!咋样啊!”
姥姥就跟归乡领导似得挥手,“好啦,那城里的医院啥都可先进了,上来就给我看好了,我这老胳膊老腿还能支把几年!”
“好了就行啊,晚上我去看您老咱再唠啊!”
我扶着姥姥的一侧胳膊,一路上就没有不认识人的,这个说两句那个说一会儿短短的一条路姥姥愣是走了半个多小时,等到要到家门口了,一抬眼,我看见点着棍儿过来的陈瞎子,张嘴就喊,“陈爷爷!”
陈瞎子的脚步一顿,“四儿?是四儿回来啦!”
自从上次我跟他在水泡子里扑腾一通那关系也是大有进步,至少他是不会再说什么丧门星的话了,有几次还特意说让我去他家看鸟,说他新买的黄雀,让我去玩玩,我合计合计还是算了,在给人弄飞弄死了这关系不得又打回解放前啊。
“嗯,我回来了!”
“那你姥姥呢,凤年回来没?”
“陈大哥,我回来了,好好的,啥事都没有啦!”
陈瞎子呼出一口长气,“昨个我那个黄雀就叼出一个上上签,我还合计,有啥喜事呢,原来喜事就是你回来啦,好啊,我现在就去找老李,得把这好消息告诉他啊!”
姥姥笑着点头,“慢点,晚上和李大哥来家吃饭,热闹热闹啊!”
“哎,好,好!”
陈瞎子应着赶紧点着棍儿招呼着李爷爷就走远了,我扶着姥姥进门,还没等走到里屋门口就听见姥爷的声音,“凤年啊,是凤年回来了吗!”
姥姥的眼睛一红,“是我!喊啥啊,又不聋……”
我跟着姥姥进了里屋,姥爷一看见姥姥就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瘦了啊,咋瘦了这么多!不是说手术啥的都可顺利了吗!”
姥姥斜了他一眼,“老不让我吃饭,三五天就一个检查不瘦才怪呢,我告诉你,这叫千金难买老来瘦,瘦点好!”
“对对对!”姥爷陪着笑点头,“好,没事儿就好啊!”
我跟着姥爷说了几句,那明月小声的喊我出来说让姥姥跟姥爷单独的聊一会儿,进院后小六赶紧把我拉到一边儿,“四姐,我跟你说个事儿,大霖哥回来了!”
“韩霖?”
我怔了一下,“他怎么回来了,又回村里了?”
小六摇头,“不是,村里的吴四有死了,他就跟他爸回来了。”
“吴四有,他死跟韩霖有什么关系。”
吴四有是村里的无业有民,没事儿就爱给自己喝的五摇三晃的瞎溜达,他家里人都不爱搭理他,跟韩霖家更没有什么亲戚啊。
小六很神秘的看着我压低声音,“他是死在大霖哥家院里的……他家那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吗,大霖哥他妈死了后也没人敢靠近,谁知道,那个吴四有就跳进了他家大门,还把他们家里屋门给撬开了,然后给屋子翻得乱八七糟后给自己脱得精光,最后,就死院子里了。”
我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吴四有脱得精光怎么就死院里了。”
小六挠头,“我去看的时候他已经趴在院子里了,不过身下都是血,村里人说他是在屋里用菜刀给自己肚子豁开了,然后想往院子外爬,结果没爬几下就死了,身上啥都没有,村里人都说是孙桂香给他抓走的,色诱他,然后抓的替身……”
“所以,韩霖就跟他爸回来了?”
小六点头,“是啊,回来得收拾那个屋子啊,俺们是谁都不赶进,就在门口看的,大霖哥还特意来的咱家呢,问你哪去了,我说进城了,他还挺失落的呢,你都不知道,大霖哥长高老了,那比我高了都得有一个头,还给我买冰棍儿吃了呢,对了,我还给他讲了你拿砖头打孙洪胜的事儿,他都没相信,还是三胖又说一遍他才信的,他还说你……”
“行了!”
我有些无语的打断他的话,“韩霖是你偶像不是我偶像,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大霖哥来找你了啊,还给咱俩一人买了个铅笔盒,说是送咱俩的,还有他家的电话号码,说让你给他打电话……”
我抬脚准备进屋,“我不打,我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难不成跟他说他妈的事儿啊,等下次他回村我在谢谢他吧,你也是,要人家铅笔盒干什么,我妈都给你买了,自动的呢,还是折叠的,好几层,一摁就开!”
“真的啊!”小六亮着眼冲进里屋,“妈!快给我看看那铅笔盒,我看有多自动!”
那明月没理他,掏着东西白他一眼,“啥给你都是祸害!”
说着,拿出两盒礼品递给二舅,“这个是给家树的,你一会儿给送去吧,妈看病的钱大部分都是若君拿的,家树那三万我没动,妈说不动他的钱,怕他妈再闹腾,你一会儿给送去啊……”
二舅接过礼品盒有些无奈的叹气,“家树走了一星期了,说是去城里打工了,听说我大嫂那边也找不到他,闹着心呢!”
那明月愣了愣,“家树走了,咋说走就走呢,去哪打工了家里也不知道?”
二舅摇头,“他在村里待着这两年你又不是不清楚,老有人说三道四的,干农活他还不太行,半个月前,大嫂托人给他介绍个对象,人家还嫌弃他,非说他残疾,听说给家树刺激到了,我本来想去找他让家树以后就跟我学学药,但是一到他家就发现他走了,就留了个纸条,说要去打工,不混出个样不回来。”
那明月唏嘘,“那他妈不得闹啊……”
“能不闹吗,我去的时候就在闹呢,还作,说是赖我们把钱借走了,人家姑娘本来说说都要同意了,就是彩礼一直过不去,别提了,一会儿我把钱送去也算是让她消停了。”
“二舅,那大哥没说他去哪里打工啊,咱找不着吗。”
二舅摇头,“白费,他留的字条也没说去哪啊,我觉得也未必是坏事,那孩子也不是没文化的,他就是没个胳膊不方便点,兴许,出去也就有出息了呢!”
那明月有些感慨,“是啊,家树是个好孩子啊,那天大早上给咱跑去送钱,就是可怜啊,人家当兵都没事儿他当兵还赶上大洪水了,哎,你说要是胳膊不没,他肯定能在部队立功当官吧,啥也别说了,他妈没给他积福。”
一回头,姥姥已经站在门口都听到了,二舅张了张口,“妈,你别担心,家树不会有事的,我听大嫂讲,他还是带了些钱的,要是他真混不下去,自己就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姥姥摆摆手,一脸黯然,“几年内那孩子都不能回来了,他要脸儿啊,就是在外面要饭,也不会回来让人说三道四的,那孩子是一点坏心眼都没有的好孩子啊,本来是大学的料,这弄得……”
二舅安慰着姥姥,“别说这些了妈,我听说现在大学都扩招了,多少分都有的念,哪像家树那阵儿,考个大学可丁可卯的,就是没运气,来,你先坐坐,我去把钱和东西给送去,顺便叫大哥晚上来吃饭。”
姥姥点头答应着,“叫你大哥大嫂都来,咋得不都是一家人么。”
“好。”
二舅答应的好好走的,结果回来的时候一脸窝火,家里人还没问清楚咋回事儿呢,大舅妈就追来了,进门后一屁股就坐到院子里,也不管金刚叫不叫的就哭嚎上了,“你们现在给钱有啥用!现在给钱有啥用!我儿子都走了啊!要不是你们把钱拿走了,我儿子能娶不上媳妇儿吗!你们赔我儿子!赔我儿子啊!!”
那明月要出去问问咋回事儿,姥姥拉住她,“让她闹吧,她就这样的人,累了就走了!”
我没搭理她,本来就烦她,就听她一个劲儿的哭着吵嚷,直到天快擦黑了,来我家看姥姥的邻居也都开始劝她,这一弄,她刚刚低了点的声音又提了起来,“你们给我说说理啊!哪有奶奶为了看病用孙子娶媳妇儿的钱啊!现在好啦,把孙子给逼走了!这一碗水端的也太不平啦!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不公平啊!!”
那明月忍无可忍,在屋门口大喊,“谁没端平,不是把钱给你送去了吗!”
“现在送有啥用啊!我儿子都被气走啦!你们可得给我评评理啊!!”
村里人大多都互相了解谁是啥脾气,一看这玩意也没法劝,劝不明白啊,只能去找我那个藏得一直不现身的大舅,直到有人从他们家的柴火堆后面把我大舅找到说你媳妇儿去你妈那闹了,你管管啊!,
谁都猜不到我大舅咋说,他说,她乐意闹闹呗,她不闹屁眼刺挠,我不敢管,要不然她晚上不让我睡觉。
结果这句话瞬间沦为笑柄,有好信儿就大声嚷嚷,说我大舅妈不让大舅晚上睡觉,那不睡觉要干啥啊,扯犊子啊!
最后搞笑的是不是大舅来把大舅妈给拉走的,而是大舅妈自己受不了这些嘲笑回家去找大舅算账的,我看见这些我都无语,心里暗暗的想着,幸亏村里都知道大舅不是我姥亲生的儿子,不然指不定多丢人。
晚上家里来了很多邻居看望姥姥,来的自然也都是跟姥姥关系好的,吃完饭姥姥一边给大家分着一些从城里带回来的糖果一边继续聊着城里的事儿,聊得热闹时有人就问,:“这薛大姨没事儿了以后就可以继续给人领堂子啦!”
姥姥摇头,“领不了啦,那个太累了,医生说我这干不了啥累活了,就得休息!”
一听姥姥这么讲,识趣儿的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嘴里顺着姥姥说着,“那也没事儿,不是还有葆四呢!以后给葆四领堂子也一样!“
我嫌吵,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就去院子里逗狗了,没多一会儿,李雪也跟了过来,她是跟他爸一起来的,我没先开口,一直关系不咋地,她不说话我就装没看见她,就瞄着她围在我身后半天才磨蹭着张嘴。
“薛葆四,你这鞋真好看……”
我这才明白,合计她是相中我鞋了啊,低头看了看,我爸这鞋买的,大了两个码都不止,我保守估计,我得能穿到小学毕业。
“恩,还行吧,我爸给我买的。”
她仔细的看着我鞋,“白色的小皮鞋,这样式我在县里没见过,挺贵的吧。”
“你喜欢?”
她倒是不吝惜自己的感觉,点头,“好看。”
“那你试试。”
我说着就解开拉带把鞋往她脚前送了送,“看看你能不能穿。”
她脚上穿了双舞蹈鞋,见我这么痛快还有些惊讶,“真的?”
我点头,“试试没事儿的。”
她喜滋滋的就把脚伸进去,长短对她来讲也是大,不过她胖,脚也肥,倒是给撑起来了,比我穿是显得合适的,“挺正好的……”
在路灯下她前后仔细的打量,“还是大城市的东西好看……”
“那送你了!”
她愣了,“你骗我吧。”
“真的!”
我大大方方的看着她,“只要你帮我辅导功课,当然,还有小六,那鞋我就送你,还有以后排值日,要给我和小六安排跟王琦他们一起,他们能干,我和小六没啥劲儿,我的家庭作业偶尔要是没写完你得帮我写,对了,还要让你爸给我和小六打个书桌,一个就行了,但是得长点,我俩用,要是你能答应,那鞋就归你了,新的,我从城里穿回来走了不几步路。”
“你这么多要求啊……”
李雪有些迟疑的看着脚上的鞋,“别的都行,就是书桌,我怕我爸……”
“那算了,你脱下来吧,我自己留着穿。”
“哎,别!”
李雪是真喜欢那鞋,“我回去求我爸!他啥事儿都能答应我的,那这鞋我今天先穿回去了。”
“不行。”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爸说他打个书桌就三五天,啥时候桌子给我做完了,啥时候这鞋你拿走!”
李雪不信任我,“那你要是反悔了呢。”
“我不是那样人,我不穿,给你收着,咱们上学天天能看见,只要书桌打完了,那鞋子就是你的了!!”
李雪咬牙,“成!那鞋你给我收好了,我今晚就去找我爸!”
我看着重新穿回脚上的皮鞋,我对这个东西没啥感觉,再加上对爸爸……算是有意见吧,换个书桌,以及对自己实惠点的事儿,我想更有意义……
当然了,第二天李雪他爸就找来了,意思我用鞋换书桌有点泡人,李雪急的在院门口喊,“你要是不干我就不上学啦!”
看看,我就说发面馒头是有脾气的么。
姥姥也有些不满我的交易,“四宝,那鞋你爸可是花了四五百给你买的,你换啥书桌啊!”
我觉得姥姥也是故意的,谁知道这鞋多少钱,就张了张嘴,“我就觉得大,没法穿,李雪穿正好,她说喜欢,我才跟她换的,要是李叔不答应,那就算了吧。”
“爸!!你给不给我换!不换我现在就不念!!”
李雪还在喊,李建国最后没招只答应先看看我鞋,最后摸了摸嘴里念叨着,“纯皮的倒是,可从哪看出四五百,城里东西要不要那么贵……算了算了,咱关系这么好,那书桌就当我送你们家的吧……”
“爸!你……”
“别喊啦!”
李建国无语的回头看向李雪,:“我不得量量地方才能做啊!你爸一天净是为你做贡献啦!”
二舅有些过意不去,小声的跟姥姥商量,“要不咱拿钱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犯不着。”
姥姥扔出几个字就走了,“他乐意给做就做,李建国就不是干亏本的营生主儿。”
我也觉得犯不着,重要的可是我那小皮鞋在县里买不到同款,蝎子粑粑独一份儿啊!
打那以后李雪就跟我亲昵上了,放学路上喜滋滋的追上我,“我爸桌子面给你做好了,可平整了……”
体育课上悄悄的凑到我耳边,“抽屉安上了,带锁头的……”
班会课上特意坐到我身旁继续汇报,“刷漆了,天蓝色的,可好看了。”
最后我都烦了,他爸那个桌终于抬到了我家,二舅妈看见都惊叹了,“哎呦喂,老李,你这手艺不错啊!”
李建国他爸有些无语的看着他闺女乐的跟过年一样接过我的鞋,“哼哼,那是你家找的监工好,我给东家干活都没这么细过!”
二舅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最后偷摸给他送去了一条烟,说邻里邻居的,不好占人家便宜,我坐在桌前挑眉,“谁占了,那鞋子贵着呢!我乐意换是他们占我便宜了!”
姥姥摸着桌子笑,“四宝啊,就冲这么漂亮的桌子也得好好学习啊,知道不!”
“嗯!”
我重重的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摩挲,好似一转眼,回眸一笑,几年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