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杰头上,进屋抱起毛小竹吩咐毛四杰去冲泡牛奶。
“看看这屋乱成什么样?”徐慧瞪着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哭泣的建新,一脸嫌弃。
卧室凌乱不堪,床上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两个枕头,一个被扔到毛小竹的小摇床上,一个在床边边上摇摇欲坠;一根枕巾还被甩到了柜子上。
“太不像话,哪个当妈的跟你似的这么狠心?家里有小孩子,白天要上班,晚上还打什么牌?还带着孩子去打,这哪是人干的事。”
徐慧现在连建新的头发根都看不上,她常跟毛厂长抱怨,说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有的话哪怕喝下烂肠子她都要喝上一大碗,宁死都不让建新进他们家的门。
建新嫁进毛家的头半年毛厂长还护着她,后面这几年也渐对她失望。徐慧享男人福享惯了,她自己不会做家务也不想做,原想找个勤快能干的儿媳妇,娶回来也让毛厂长下班回到家能吃上口现成的热乎饭。谁知建新懒到超出她的想象。
徐慧跑去找屠八妹,她不说建新懒,只说没想到寒门里养出个金枝玉叶,并质问屠八妹是如何教育女儿的?
头两年屠八妹心里再不舒服,为着建新在公婆家日子能好过点,每回赔笑说着好话,不时还送些好米好油给徐慧。可当屠八妹发现自己一味委屈并不能求全,反令人家把她们一家看得更低后,她不干了。
在徐慧又一次贬损建新是寒门里的金枝玉叶后,屠八妹开始回击。她拿出几本存折和算盘,她说自己每笔收入来源都有账本可查,并算了毛厂长和徐慧的工资总和,得出的结果屠八妹比徐慧和毛厂长有钱。她有钱她的女儿凭什么就不能娇贵?
屠八妹说徐慧若拿出存折比她更有钱,那么毛家的钱从何而来?她当时说她能想到的就是贪污,如果真是贪污,她得考虑要不要让女儿继续生活在一个贪污犯的家里。
那一次交手,屠八妹完胜徐慧。至此,徐慧和她断了来往,不再盛气凌人来指责她养女无方,在家也不再跟建新说话。不说话也就刁难不了建新,倒反而令建新和毛四杰磕磕碰碰还算和平的相处了几年,屠八妹也暂落个平静。
“让我说你什么好?”听建新哭诉完事情经过,屠八妹对她是又恨又疼,“以前的事不说,这回我说句公道话,任由孩子哭你婆婆骂你,是你该!那些话搁我也会骂,只会比她骂得更狠。”
“反正我不跟他过了,女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天天夜里他舒舒服服睡着却让我爬起来?他们一家子都欺负我,我不回去了,我说什么也不回去!我看他烦,我看他妈我更烦,自己比什么懒,退休在家白天带个孩子成天就叨叨她要死了。还有脸说我懒。”
“你小声点,竹子睡着了。”屠八妹轻拍着毛小竹,“你自己想清楚,离婚现如今虽没有过去那么丢人现眼,但终归不是个好事。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姻。但鞋子穿上合不合脚,只有你自己的脚知道,你想清楚,考虑好了,真决定不跟他过了你再来和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