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应持利器,且武功并不算低。闫铁珊确实准备得周全。
一场打斗势所难免。所谓的家丁们与陆小凤和花满楼缠斗起来,两人武功在江湖上算是顶尖,然而闫铁珊的准备也不可谓不充分,家丁前仆后继的围攻他们,的确一时也抽不开身。陆小凤看似气定神闲,心下却暗自着急了。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闫铁珊使人围攻他们,目的不是在于取他们性命,而是在于拖住他们,给他自己逃跑的时间。
闫铁珊已经动了。他肥胖的身体灵敏的移动着,马上就要离开设宴的亭子。他的唇边甚至有一抹轻松的微笑。离开亭子不远就是暗道,进了暗道,哪怕是陆小凤,也别想再寻到他。
然而,那抹轻松的笑,是他在这人世间最后的一个表情了。
一根针从他的眉心射入,没入了他的头颅,一滴血妖异的绽放在他的眉心,宛若泣血一般的摇摇欲坠。
众人的打斗停止了。
苏少英收回了一直攻向陆小凤的剑。他自然不必为了闫铁珊拼尽全力,此次前来,不过是奉了师命,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此刻闫铁珊已死,他的任务自然就结束了。虽然有些不甚完美,然而到底无大错。
陆小凤纵身飞到闫铁珊的尸体面前,四处查看。其实,他也不必查看了,一个女人,一个身材极美的女人,蒙着黑纱,穿着鲨鱼皮水靠上了岸。她的眼睛极美,仿佛会说话一般的脉脉含情,任何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她掀开了蒙脸的黑纱,黑发散落在雪白的脸旁,非但没有让人觉得狼狈,反而使这个女人分外惹人怜惜。她手持一把长剑,将闫铁珊从背后刺穿。闫铁珊肥胖的躯体终于倒地。
她是,上官飞燕。
陆小凤的眉皱起。然而下一刻,他看见一个纯白的身影纵身而来,撕开这渐渐暗淡下来的夜色,茕茕而立,傲然凛冽。
叶!孤!城!
那身影顷刻间在众人面前站定。挑起的眼角扫了一眼上官飞燕。上官飞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不自觉的向陆小凤靠一靠,然而却发现,那个一向怜香惜玉的男人的眼里,写满了对她的不赞同。
叶孤城没有说话。只是夺过上官飞燕的剑,微微用力,精铁铸就的剑化为齑粉,随风飘散。“从此以后,你不可用剑。”
叶孤城全然是命令的语气,甚至没有任何解释。但是却没有人反驳。倒是苏少英接了一句“背后伤人,有违剑道,不配用剑。”言罢又期待似的看着叶孤城,然而叶孤城却始终没有施舍给他一片目光。
苏少英握紧手里的剑,神色有几分黯然,然而转瞬却斗志昂扬。然而这些,都与叶孤城无关了。未来许或他亦能攀登剑术高峰,许或他会中途殒命,然而从此刻起,苏少英的命运,终归不一样了。
上官飞燕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反应,寸长的指甲扣进白嫩的掌心,一个孤注一掷的决定在她心头成型。
问君悔不悔,问君悔不悔。故人不相问,纵悔说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