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计算无数次,本以为万无一失……没错,之前也确实是万无一失,白谊体质特殊,天赋异禀,张勇武相信他,后者也做到了,稳步理解着天逆书……但谁知道这一缕神念的反噬,竟然如此癫狂。
“你害死了他……你的鲁莽,害死了他……你以为这神念是谁?他是血国大帝的万千神念之一……虽然他的使命是寻找血棋子,但面对更大的危机,他会不顾一切……你屁都不是……”
“你的计划没错……如果没有这道神念,白谊修炼过和天逆书同阶的紫皇典,他有紫皇典护身,或许不会有危险,反而是造化……但你太愚蠢。”
痴痴望着巨型血脸,血意一动不动,似乎被惊吓成了石像……他嘴唇一动不动,只是机械的喃喃自语。
没错,这就是血帝面容……他父亲还没坐化的时候,他见过血帝面容画像。当年,血意之父,常年跪拜画像,面容前所未有的虔诚……仅仅一个眼神,便是血海尸山,便是滔天杀戮……不管天,不问地,只有一股偏执。别人敬畏天意,唯我逆反。
这时候,即便是顽皮的松鼠,都是蜷缩在储物袋角落,似乎外界有它恐慌的东西,一动不动。
“难道……我真的害死了白谊师兄……”
血意话落,张勇武彻底呆滞……自己还是太年轻吗?以为杀了几个人,变心思狠辣,结果在滔天力量之前,不堪一击,甚至还害死白谊……一股深深的自责,如毒虫般啃食着张勇武的良心。
此刻,天空那巨型血脸,还在狰狞的吐出一道一道惊天血浪……张勇武目瞪口呆……这些血浪之中的天逆书感悟,他自己都没有理解。而为了撑死白谊,血帝神念,也是不留余力,简直比严师还要尽责。
“完了……我竟然害死了白谊师兄,我真是个蠢货!”
到了这个阶段,张勇武那点可笑的天逆书理解,已经插手不到白谊与血脸之间……他只能无奈的望着自己释放而出的灾祸,在摧毁着白谊……他只能无能为力的愧疚着,触碰着……白谊身上的温度,逐渐消失,他的火焰一般的身体,逐渐冰冷下来。
“……陌生人……怎么样?我的天逆书,比起你体内的大帝之功如何?你没有筑基,仅仅依靠一部大帝之功,阻挡不了我……”
一道冰冷暴虐的声音,肆虐在白谊脑海之中,竟然将白谊的头骨,都撑开森白裂缝,触目惊心。
时间流逝……血意悲凉的惨笑着,似乎等待白谊死亡,他的魂魄,也开始缓缓消散……松鼠身无可恋,竟然在储物袋这找到一块木板,木然的用指甲划着图案,仔细看去,是一直歪歪扭扭的松鼠形状,它在给自己做墓碑……张勇武血色的瞳孔之下,淌出两行血泪,似乎经历着比死还要痛苦的自责。
……
“天逆书……很强,很狂,很好……我承认,仅仅依靠紫皇典,不足以平息天逆书在我体内的狂暴……但加上它呢?”
“《鎏金皇典》”
突然,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白谊,双目蓦然开阖!
轰!
与此同时,一股火焰,带着滚滚生机,将白谊点燃,疯狂缭绕……这火焰虽然还是呈现耀眼的紫色,但在紫色之外,悄然镀上了一层鎏金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