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遇见了什么?
张氏一愣。随即马上想到那日听闻的广惠寺的骚乱,脑子一转,于是马上赔罪道:“听闻那日广惠寺有险情,可是夫君不能怪妾身啊,那种事情,妾身这等妇人家,又岂能预料……”
徐樊气的摆手,打断她,跟她直言道:“我刚才进宫,皇上跟我说,初八那天在宫外正好碰见了珊珊,如今要纳她为妃,且连封号和住处都选好了,出了正月可就得进宫了!”
“什么?”
张氏这才真的惊惧起来。
这位皇帝是什么样的人,政事上她判断不来,然风流的性子不说天下,在近处的京城可是人尽皆知啊!
张氏不是小姑娘,活了三十多年,女人家最好的归宿该是什么样,她岂会不清楚?
跟那么多的女人抢一个男人,这种日子有什么乐趣可言?
且深宫那种地方,就算她这样的女子都未必能胜出,就别说徐珊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她这个当娘的很清楚。虚荣也好,娇惯也好,她从前都没当回事,可徐珊爱嫉妒,偏偏又不懂掩藏心思,简单的像张白纸,这样的人儿,怎么能进宫呢!
张氏霎时惨白起脸,问夫君,“侯爷,这,这是真的么?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徐樊苦笑一声,“挽回?今早直接跟我说要把珊珊封为惠妃,安排到毓秀宫,连二月初六进宫的日子都拟好了……你说,这要如何挽回!”
话才说完,张氏已经瘫坐到了地上。
见她这样,徐樊便是再怒也无从发泄了。归根结底,这样的事,错处也不在自己家人身上。腊八才经历了场刺杀,回到宫里,眼看刺客还没追出个头绪来,他倒先想着纳妃……摊上位这样的皇帝,能叫他如何?
安平侯府的前院里,夫妻俩正在愁肠百结,忽瞧见管家徐明匆忙来到门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侯爷,夫人,宫里头来了位传旨的公公,要所有人都出来接旨呢!”
徐樊脸色更沉了。
他前脚才进门,这圣旨就跟着来了,这是都不让人喘气了么!
可心里再不喜,他徐樊也还是不能落下以下犯上的罪名,于是赶忙应了管家的话,把全府的人都给招呼出来,齐齐跪地接旨。
没费多少功夫,府里上下近百号人就都齐齐跪在了前院,跪地聆听圣旨。
这当然是封妃的圣旨,徐樊和张氏有了准备,并无多大意外,然其他人却都懵了。
尤其老太太,瞪着眼看着徐樊,想问出个答案,可当着宫里的人,徐樊能说什么呢?徐侯爷只是重磕了三个头,高呼了声“万岁万万岁”而后便有管家将匆匆备好的谢礼送上,算是对于宣旨太监的辛苦钱。
宣旨太监洋溢着一脸笑,跟徐樊说着好听话,“恭喜侯爷!安平侯府可真是块福地,先前世子妃才出阁,眼看着过了年,惠妃娘娘也该进宫了,一门飞出两只凤凰,这天底下,谁敢比侯爷您更有福气啊!”
徐樊强挤出笑来,勉强应付了几句,等着送走来人,关上门再回头时,脸色已经阴沉的不像话。
老太太颤抖着问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给咱们封的什么惠妃?这论说选秀也在明年开春呢,怎么现在就……”
一家人还杵在门口,委实不太好看,徐樊吩咐张氏,“先带珊珊回房,我陪母亲走走。”
出了这么大的事,张氏早没了主意,只能应下,匆忙带着徐珊先回了后院的闺房。
徐樊自然是先沉住气送着母亲回了颐宁苑,一进门就把他知道的事给原原本本禀报了一遍。
老太太听后也是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两个孩子腊八那天出门,现在倒好,好好的姑娘家,要送进那种深宫中去……可眼下便是再懊悔都没有用了,老太太望着徐樊,眼中剩下最后一点希望,问道:“依你看,这事还有没有转圜的可能?”
徐樊闭眼叹息,“连圣旨都来了,母亲说,哪里还能有什么转圜?”
老太太无力的坐在软榻上。
徐珊虽没有徐妍那般招她喜欢,可那也是亲孙女,皇宫是什么地方,她活了这么大年纪,岂能不懂?
半晌,老太太也叹了口气,“都是命啊!你们若能早点为她定下,也不可能有今儿这回事了。选来选去,竟把孩子的姻缘送去了那里……也罢,既然这位皇上对咱们姗姗是一见钟情,也希望姗姗今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吧……”
一见钟情?
徐樊失笑。老太太望见他的表情,又露出不解,徐樊将心中忧虑直言道出,“今早听皇上的话里,惦记的,可不止珊珊……似乎妍妍也……”
“他还想着妍妍?”老太太惊得差点从榻上跳起来,“妍妍都嫁人了,他还能怎么着?兄夺弟妻,他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
“母亲别激动!”徐樊赶忙安慰道:“妍妍嫁的是肃王府,料想陛下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儿子只是担心,万一他把那点念想给搁到珊珊身上……”
万一真是这样,徐珊可就更可怜了!
她那样的性子,易妒又没什么城府,皇上若是真心喜欢她还好,若只是拿她当个替身解解馋,等着时候一长皇帝没了兴趣,她该怎么办?
老太太想了想,给拿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