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进来,拘礼,引他们去了住处。
“唉!你们两位这是干什么?”赵惜文叹道。
卢羽听他这话有埋怨的意思,苦笑道,“你还不识好人心了,你真以为你那伯父要寻死?”
赵惜文再叹,“你们也不必这样。赵家落魄……他们要是毁约,也是情理之中。”
陈休笑道,“这你就错了。都说一诺千金,他要毁这约至少也得拿千金出来。再说你这一路千里迢迢的过来,辛苦不说,直说钱、加上被抢的,你损失了多少?再说还有我的银子。这得算到他们头上,咱们可不能赔本。别的不说,至少先吃他一顿!”
陈休说的眉飞色舞。
卢羽听着突然一愣。小尺长大也就是他这个样子吧!
赵惜文又叹,“看伯父走的时候阴沉着脸,咱们怕是走不掉了。”
陈休卢羽双双一愣,两一对视,再回想薛明德举动。“不好!”这薛家不可久留!
“你怎么不早说!”陈休拽起赵惜文骂道,“赶紧走!再晚了说不定得死在这!”
陈休几个冲出,却见房子被浇上了油。不知从哪窜了个带着铁面具的人,几招之下直把几人逼了回去。
陈休心凉了半截,“你这岳父是要烧了咱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子霎时被团团围住,薛家父子也齐齐出现。面具人收了手退到薛明德身后。
卢羽横剑在前。赵惜文瞅着四处一脸愁苦,“薛姑娘不肯下嫁,赵某即刻离开便是。”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陈休笑着推开卢羽,盯着薛明德走过去。卢羽疑心伸手要拦,再一想已是死地,或许他真有办法。
看他昂首挺胸底气十足,两边人看他气势不敢上前。却见陈休走到薛盈眼前,“你也是薛家长子,怎么还亲自举着这东西?”说着拿下薛盈手里的火把,照着薛明德。“你!”薛盈看看陈休,又看看薛明德,见薛明德没有反应也没出手。
“你先看看我。”陈休笑着把火把贴近自己。薛明德盯着陈休,一脸嘲讽。突然那火苗晃动,薛明德的脸突然僵住,再也笑不出来!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今日若死在这里,明日顺隐谷便会被夷为平地!”陈休笑着盯着薛明德,却看那火焰泛紫,轰然灭了。陈休觉得莫名其妙,把火杆一扔。
薛明德突然眼皮乱颤,突的夺过旁边的火把挥向陈休。
他突然发难,陈休哪里反应的过来?等火把砸到陈休身上,却看火把顿时灭了。陈休是又惊又吓,来不及反应,那薛明德瞪着眼望着陈休,只道他是有恃无恐。
薛明德抱拳敬道,“一时眼拙,还请二爷恕罪!”
陈休本以为他要动手,却见他突然恭敬起来。他本想亮明陈国公子身份,没想到他还没说完,薛明德突然这样恭敬,又喊他‘二爷’。陈休心道他这是认错了人,再一想索性将错就错,又怕说错了话,只冷着脸站着。
薛明德却以为陈休怒气未消,恭敬的退了两步才转身离去。薛盈跟在其后,心中疑惑,“父亲!这是?!”
薛明德只觉得一身冷汗,望着薛盈沉声道,“给他准备一万金。”
——
高渠
大殿门开,阳光照射进来,一身血污的战士高举着头盔扑通一声跪下。
“败了!”像是什么卡在他的喉咙里,“大雨,虎门坍塌。显兵趁机突破虎门,逃出困兽谷。徐将军战死!”
寥寥数语,却压在每一个人心头。没有人说话,陈锦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