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良偷偷看了皇帝一眼,答道:“回太后娘娘,是。”
皇帝就在这时插嘴:“是儿让她回去的,她入宫之时太过仓促,不及跟家人告别,儿念她服侍精心,又是一番孝心,就许她带着人回去住了几日。”
胡太后瞥了皇帝一眼,心知他是扯谎,可是眼下她要保皇后,自然不能就此深究,就只问道:“皇帝打算如何处置钟桂?”
“钟桂还不曾认罪,一时定不了案,且容黄国良几天,让他再问问吧。”皇帝答道。
胡太后皱眉:“你还想问出什么?这个胆大妄为的内侍胆敢散布流言污蔑贵妃和皇子,直接治罪便是!这种流言之事,拖得越久越无益,既然已经查到了真凶,早早了结才是正经,也省的闹得满城风雨,于贵妃和阿鲤名声有碍。”
郭皇后听到这里不由一惊,开口叫道:“母后……”怎么太后一开口就定了钟桂的罪?
胡太后瞪了她一眼:“你身为皇后,连自己身边的内侍都管不好,自己回去也好好思思己过。”郭皇后立刻不敢说话了。
皇帝听了就笑道:“反正已经查了,母后何必急在这一两天?若是就这么结案,恐怕钟桂不服,也难查出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胡太后冷眼看皇帝:“你这是想说谁?”
“儿自然还不知是谁。”皇帝不紧不慢的,说着话还状似不经意的瞟了皇后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说道:“只是总不能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胡太后哼了一声,让黄国良先退下,又把殿内其余侍奉的人都遣了出去,才问皇帝:“如今只我们三人在,我知道皇帝想的什么,咱们索性把话说开了吧。皇后,钟桂做此事可是由你指使的?”
郭皇后一惊,站起身答道:“母后,妾怎会做这等事?便是钟桂应也不敢出去散播流言的……”
“我只问你,你管钟桂做什么?”胡太后打断了她,又转头对皇帝说:“皇后为人一贯忠厚,此事我信不是她做的,皇帝还待如何?”
皇帝也不绕弯子,答道:“钟桂一个小小的掌事太监,无缘无故的为何甘冒奇险做此大事?便是无人真的指使,那也是得了谁人的暗示才敢如此行事,母后,此等谋害皇嗣之事,断不可姑息!”
郭皇后听他句句意有所指,最后都定了谋害皇嗣的罪名了,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母后,陛下,当真不是妾所为……”
胡太后皱眉,也不理会皇后,只跟皇帝说:“若是钟桂当真招认了,你待如何?还真想废后不成?你想让王氏正位中宫?”她故意把最后四个字说的又慢又重。
皇帝听了,转念一想,也不由噎了一下,答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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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钟桂死了?”秀兰惊讶的望着章怀云。
章怀云点头:“臣刚接到黄大人的消息,钟桂今早在刑室自尽了。”
秀兰还是不太相信:“怎么会自尽?没人看守么?也没有捆绑?”
章怀云本来不想说得太细,但秀兰追问,他也只能斟酌着答:“因前日用刑过重,暂时给他松了绑,他又一直昏迷着,守卫就放松了一些,不料钟桂就趁人不备,用刑具自尽了。”
……,原来如此。也对,刑室里总不缺能弄死人的玩意。秀兰叹了口气:“那么此案基本可以了结了吧?”
“是,只看张彦这里还能不能招出什么了。”章怀云答道。
秀兰见章怀云,屋里只留了赵和恩侍候,外面让云妆守着门,于是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他能招出谁?章大人此番可有什么计谋反戈一击?”
章怀云看了一眼边上侍立的赵和恩,见秀兰毫不防备的样子,也就直接答道:“张彦骨头很硬,他又与陆鲲等人不同,明面上都是靠自己升上来的,恐怕很难再牵出旁人。不过从方井和巧云那边着手,倒可以试一试。”
“那小雀儿呢?”秀兰又问。
章怀云摇头:“小雀儿一直在镇抚司衙门,由刘群振看管。”他们插不进去手。
秀兰听了一时没有说话,只蹙眉沉吟。
“娘娘,微臣斗胆,想请问娘娘期盼此事如何了结?”章怀云忽然开口问道。
秀兰听了一笑:“我自然是希望真相大白的。”谁幕后操纵的,把谁抓出来弄死是最好。
章怀云也会心一笑,随即又叹了口气:“恐怕很难。不过抓住那么一只两只手还是不难的。”
跟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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