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爆棚,好像要把他自己小时候没有得到的一切东西都给阿鲤。整天带着阿鲤上树下河的,连捉虫子都陪着阿鲤,高兴了也不管仪态,直接把阿鲤搁到肩膀上坐着,反让看的秀兰胆战心惊,怕他摔着孩子。
阿鲤也爱黏着他,他现在说话很溜了,整日问东问西的,难为皇帝也有耐心答。有一日秀兰就听见阿鲤问皇帝:“爹爹,小鸟吃虫儿,那虫儿吃什么?”
“虫儿吃树叶啊。”他爹答。
阿鲤很认真的端详手里的大青虫,又问:“那树叶吃什么?”
这位大明的统治者思忖半晌,答:“吃雨水。”
阿鲤仰头看天:“可是有好多天不曾下雨了,那树叶饿不饿?”
某个自觉给错答案的人也跟着看天,半晌才答:“要不咱们去给树叶浇点水?让它吃饱了。”
阿鲤欣然同意,父子俩叫人带着喷壶去给树叶洒水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秀兰,心里还在想,让昏君教儿子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不会教出另一个昏君吧!
十月的时候,秀兰的肚子已经不小了,她也终于恢复了胃口,就是口味与先前有了些许改变,她以前很爱吃鱼虾,现在却闻不得那个味道,倒是对肉食有了更深的热爱。
看她能吃了,皇帝还特意出去打了一次猎,给秀兰带回来了一些野味,又说:“莫不是个小子?这般能吃肉法。”
“那也说不准,阿鲤那时候就没什么不同,偏这一个折腾。”秀兰抚着肚子抱怨,“要真是个小子,生下来我非得先拍两巴掌。”
皇帝笑问:“若是女儿呢?”
秀兰想了想:“女儿就算了,女孩儿总是娇惯些。”
皇帝就抓住在地上乱跑的阿鲤问:“鲤哥儿,你娘子肚子里这一个是弟弟还是妹妹?”
阿鲤扭头看向秀兰的肚子,又转回来看皇帝,飞快答道:“弟弟妹妹!”然后就挣脱跑了。
“难不成是两个?”皇帝失笑道。
秀兰无语:“要是两个,御医早看出来了。”她们家可没这个基因,皇室似乎也没有,所以她从来就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面就有人来回报,说有急报送到西苑,北方几省的武科乡试结果到了。皇帝立刻起身带着人去了励勤轩,一直到晚膳前才回来。
“你这个法子还真不坏,这么出题确实比先头简便多了,考生答的时候也轻松。就是那选择题不好,总有可以猜的。”
秀兰不以为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带兵打仗的尤其如此,要不怎么有福将之说呢?
皇帝听了一笑:“你说的也是。如此看来,明年可再选几省,到后年会试正是时候。”又坐到秀兰跟前说:“你说的专给武将开设学馆的事,我也琢磨了,不如干脆让他们也进翰林院就是了,到时在翰林院专门另派学士教书。”
秀兰不看好:“文官几时瞧得起武官了?要是鼻孔朝天的教,那些武进士们估计也学不下。”
这倒也是,皇帝叹了口气:“此事慢慢再议吧。”
“白昂不是回来了吗?他现在是什么官职?”秀兰听说白昂曾经平过叛乱,觉得真正有战功的人,应该能让那些武进士心服,所以就动了心思想让白昂去教。
今年白昂回京之后,黄河水位再次暴涨,山东张秋河受的压力最大,幸亏预先修好了那些月河,及时分流泄洪,最后才没酿成大祸,当时朝野上下都是一片庆幸之声,皇帝也不再心疼他的钱了。
“他回京就升了右都御使,让他来教于理不合。”皇帝皱眉说道。
都御使是正二品的官职,已经是朝中高官,确实不太适合去教武进士了。秀兰当下也就没有多说,还是让皇帝自己去烦恼了。
皇帝也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年底之前任命了李东阳为礼部右侍郎,入文渊阁参预机务,并在来年春闱前,任命李东阳和另一位大臣为春闱主考。
他信任重用李东阳,旁人犹可,夏起却第一个就不安了。他私下里曾经试探过李东阳的态度,这个人深不可测,滑不留手,既没有得罪了夏起,也没有对他表示亲近。夏起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预告了,有没有第二更看天意⊙﹏⊙b
大伙当彩蛋吧,有就有,没有那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