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洵妖异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你们终于出来了。”
方才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楚狸,差点就没给这声音噎死过去。
他抬头望向已经被剑阵击毁的穹顶,霎时心惊。
果真,蚩尤宫只有三层,而柳芙洵带着一帮人早早的等在了海面上。
“你们还真慢。”柳芙洵抚摸了下自己的指节:“我等了好久了。”
楚狸听后一惊:“好久?你知道海城将要解封?”
柳芙洵哂笑道:“当然了,楚大哥,我的占卜向来很准。”
在场众人登时哑言,药痴更是紧张的躲在了灰鳞背后,各个如临大敌。
散清皱眉轻语:“不好,竟然让他黄雀在后,难不成——”
“散清,你该大声点。”柳芙洵伸手解开身上斗篷,放肆大笑起来:“怎么样,给别人做嫁衣的感觉?哦,我都忘了,你可是玉虚宫的长辈,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不杀你,不然,谁还给我和子佩做媒呢!”
柳芙洵言罢,楚狸听他又要抢齐子佩,登时炸了毛:“你找阎王做媒去吧!你都在半空浮着半天了,也没见你下来,柳芙洵,你是不是怕这剑阵?”
他喊得大声,谁知柳芙洵听后真当双目一黯,只听柳芙洵沉声威胁:“楚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到柳芙洵反应,楚狸当即明白自己说对了。
他轻笑一声,伸手搂住齐子佩叱咤道:“怎么的,我还要欢迎你来喝我天缘酒了?”
“天缘酒?”柳芙洵略微癫狂的吼出声:“子佩,你要同他办天缘宴?”
齐子佩反手揽过楚狸:“与你无关。”
这下,情势又紧张了三分,柳芙洵似是陷入了疯狂一般,捂着额头大声狂喊。
他身后那些喽啰看他表情不善,各个都露出凶神恶煞的面孔。
有一名额头长着硕大肉瘤的老妪咳嗽一声:“教主,我先替你打头阵!”
她说完携着黑雾就朝剑阵下的几人飞来,谁知她刚刚触及剑阵,剑阵便是开了刃。
阵中环绕赤霄的飞剑群似含苞牡丹一般缓缓绽放,接着,群剑将她揽入阵中,再后,齐齐穿身。
那老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眨眼间就被绞成了肉糜,只余一声呼喊。
其他喽啰看了老妪下场,惊得倒退一步,登时议论起来。
一名紫衣白须的小童桀桀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连鬼姥也抵不住!”
此时,柳芙洵突然回过神:“你们算什么,这大阵是上古遗物,就凭你们还想入阵?”
他一手抓过那小童,只是瞬间功夫就将他吸成了人干。
柳芙洵将手中尸身朝剑阵一抛,斜眼看了看楚狸,漏出一个邪佞的微笑。
“天琊,出来!”柳芙洵一声吩咐,天琊自他身边虚空现出身形。
天琊脸上毫无表情,无生无死,却是让楚狸看出了他眼中一丝温情。
只见柳芙洵朝着剑阵指了指:“你去破阵。”
楚狸登时一惊,他方想开口,却是被齐子佩拦住了。
“是。”天琊淡漠的接过命令,身周化出匕首护体,竟直直朝剑阵冲来。
当时海风已绕入蚩尤宫中,虽还未穿越剑阵,楚狸却是觉得心头一阵透凉。
只听脑中天琊传音道:“今生无缘,日后君且小心他设的机关。”
天琊只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临别嘱托,合着柳芙洵娇媚笑声,一头撞在了剑阵之上。方才那老妪如何,现下天琊便是如何,楚狸一直以为若是天琊要死也该死在自己手中,谁想他竟然死得这般憋屈。
剑阵除了将人绞成了齑粉,就连魂儿也没留下,楚狸只瞧见天琊的元婴被数把灵剑围在中央,朝着地下剑墓飞驰而去。他呆愣的注视着这瞬息之事,突然想起那日城外,天琊救下自己时的场景。
“哈哈哈哈。”头顶柳芙洵大笑传来,又听他说:“叫他去还真去了,哎哟,就这么迫不及待送死呢!”
楚狸素来知道柳芙洵视生命为玩物,可天琊好歹也算他心腹,他——
“你就这么开心?”楚狸冷冷问道:“柳芙洵,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死在乱剑之下。”
柳芙洵捂着肚子弯下身子,笑到岔气:“哎哟,怎么的怎么的,舍不得小情人了?”
他又朝齐子佩抛了个媚眼:“子佩你看看,你这道侣哪里比得上我!”
齐子佩揉了揉楚狸的头:“柳芙洵,你真让我恶心。”
柳芙洵登时愣住了,而他身后的小喽啰们却是等不住了,不知是谁嘶吼一声,那些妖邪们登时祭出全身法宝,向着大阵击过来。五花八门的灵力在半空亮起,只见数不清的法宝窜入剑阵之中,剑阵登时与之缠斗起来。柳芙洵居高临下的看着着一切,渐渐地,脸上露出了蔑视的表情。
他抛出自己的惊柳,冷声道:“齐子佩,剑阵迟早会散,我看你们能到几时。恶心?恩,我把你掳回去,让你天天看着我,你肯定会喜欢上我的。”
楚狸顿感一阵恶寒,他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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