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糖:“我那十几个兄弟,各个能吃!”
他拉起小文的手,将银袋子交出去:“等下记得多包些,好久不来,馋得很了。”
小文掂了掂重量,有些犹豫:“小哥哥,这钱多了。”
“多了的买两件衣服,我也是有事儿要向你母亲打听,别在意了。”
本来小文是还想说什么的,此时他母亲突然发话:“囡囡,去包鱼儿吧。”
有了母亲的催促,小文当即跑了出去,他是去包鱼儿了。
“先生向我一个妇道人家,想打听些什么?”
楚狸将身上大氅盖在小文妈身上,坐在了床边,说道:“夫人是何时得病的?”
“咳咳。”小文妈轻笑:“先生怎么是问这个,我知道先生心善,但是这普天之下苦难者千万,先生若是每人都这么接济,怕是也承受不住,先生的掩饰的实在是有些拙劣了。”
“夫人哪里的话。”楚狸知她说得对,叹了口气:“但问夫人病情,是因为一些私事。”
小文妈听后有些不解的看着楚狸:“先生为何对这病如此感兴趣?”
楚狸思虑了下,说道:“夫人这病,可是查不出病因,而这病来得蹊跷?”
“这,的确是这样——”
小文妈眉头微微皱起:“先生难不成是相公说的那种出世之人?”
听小文妈这么一说,楚狸更加确定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遂问:“差不多,不知夫人如何染病?”
“哎。”小文妈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低落:“还不是当时给毒的。”
“毒?”楚狸惊声,站起身子朝文妈拜了拜:“请夫人详细些说明。”
小文妈瞧他动作,咳嗽两声,赶忙拦了下来:“先生坐着听我说就是。”
原来,小文爹不仅是当兵去了,还立了军功,现在怎么的也算将军身边的红人。
本身小文一家是被他爹接去皇都了,可偏偏就遇上了萧国奸细大面积暗杀楚国将领。
差不多就是楚瑜遇刺的时间,小文爹府中也遭遇了刺杀,而那刺杀,用得是弱柳扶风的翠柳卫。
楚狸听着就知道,柳芙洵这么做并非刺杀,而是要从内部掌控楚国。
他问道:“既然是翠柳卫,不知夫人是如何幸免的?”
小文妈无奈的笑了笑:“本来是老爷该死的,我哪能看着他死,就扑上去救人。”
“当时就觉得浑身疼痛,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后来就昏迷不醒了。”小文妈捻了下被子:“醒来的时候见着皇上了,说来皇上的眉眼和您真像,当时蜃阁长老说是我人命是救回来了,只是体内有什么,什么蛊。”
楚狸听后挑眉:“蛊?你确定,他们说的是蛊?”
小文妈想了想,十分肯定的点点头:“确定,当时长老说的肯定是蛊,说是,从蜀国传来的,只能用药吊着,拔不出来。所以夫君把我们送回界村,这会儿才跟着将军去了蜀国,说要找药给我,呵呵——”
她话说多了,登时有些无力,楚狸扶着她躺下,这才明了。
难怪自己只看得出她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也难怪,找不到这古怪的病因。
他现下十分庆幸自己先来了界河,本来这次楚狸也是要入蜀的,可偏偏楚瑜不让,一定要他来这等着。
而此时,小文总算是包好了鱼儿,费力的提进来,眉眼带笑:“小哥哥,你的鱼。”
“成。”楚狸走到他身边提起鱼儿,递给小文一颗丹药说道:“若是你娘撑不下去,给她吃了。”
小文狐疑的看了看丹药,又见自家母亲点了点头,只应了句:“好。”
再度回到粥摊,楚狸搓着手坐下,忙不迭喝了一碗粥。
他算是暖了点,呼出一口气:“我总算知道楚瑜急信中让我们先在神仙村歇脚的意思了。”
“你大氅呢?”药痴大惊:“纪真那徒弟到底是什么意思?”
“给小文家了。”楚狸又喝了一口糯米粥:“柳芙洵手中有蜀国的蛊,师叔祖,你知道那是什么?”
闻言,药痴大惊:“蜀国的蛊?不可能!他们绝对不会给!”
楚狸夹了口咸菜又问:“谁?”
“巫族,不过巫族不可能听命于柳芙洵,他们是血仇!”
楚狸听后不以为然:“或许,他们是不得不交出来,或许,他们已经被灭族了。”
想了想,楚狸问道:“师叔祖可会解蛊?听你这么说,似乎与巫族很熟?”
“能。”药痴抿嘴:“烈,烈山就是,就是巫族的——”
“如此甚好。”楚狸轻笑:“看来,弟弟是想我们先解蛊毒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