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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的说法是太仓县令病重,需要静养,太仓县所有事物暂由查粮钦差□□。
那些商户们都慌了。
他们借了很多粮食给太仓县令,万一太仓县令一病不起,他们的粮食找谁要去?
可若是拿着借据去找太仓县令,说一句不知情,那位钦差大人会相信吗?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又是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传来。
赵大人请商户们去说话。
所有人还来不及商量对策,就被钦差大人的侍卫“请”到了县衙。
众人在县衙坐了半天,无茶无水,到了饭点还不许走,又渴又饿,饥肠辘辘,想要走,看着门口手握大刀的侍卫,一个个又怂了。
别说走了,就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众商户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眼神里除了焦急之外,实在看不懂其他的意思呀。
直等到傍晚,才有人说钦差大人回来了。
说在梅商户的铺子里查出御用之物,怀疑梅商户有造反的嫌疑,在查清楚之前,梅家商铺悉数查封,梅家人悉数关进大牢。
梅商户大吃一惊,连连还冤,只可惜他才喊了两声就被两个侍卫堵上嘴带了下去,只留下他惊惶恐惧的声音在县衙里回荡。
这一番变故太突然,商户们个个如惊弓之鸟,吓得瑟瑟发抖。
赵扶这才叫了商户们进去,一个一个地盘问情况。
彼此徐令琛已经出了太仓县,与罗贵一人一匹马飞速地行驶在去扬州的官道上了。
他必须要赶紧回去,他的漪漪必然非常担心。
……
顾知府传来的消息不知真假,虽然当时纪清漪严厉地呵斥了他,但彩心慧心都能感受到她其实非常紧张,非常担心。
当天晚上她睡的特别不安稳,梦里总是梦到徐令琛,第二天起床眼睛就肿肿的,等到吃饭的时候也吃不了几口。
慧心怕她忧思太过伤了身体,叫了杏儿来跟她说笑,中午陪她吃了饭。
彩心则去找了太医,拿了安神香点了让她午睡。
纪清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太差了,这个样子被人看见恐怕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
她中午睡了一觉,醒来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替我铺纸研磨吧。”
与其这样胡思乱想,不如找些事情做,抄写经文既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又能替徐令琛祈福。
慧心彩心支了桌子服侍她抄经。
提笔在手,纪清漪一开始还会忽视乱想,到了后面心情渐渐平静,一颗心再不想其他,只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抄写。
周遭的一切变得格外安静。
午后的阳光和煦而温暖,空气中飘荡着桂花的香味。
阳光落在她乌压压的青丝上,显得那头发如上好的绸缎一般油亮光滑。
她微微低着头,侧脸露出优美的弧度,尖尖的下巴,长长像小刷子一样的睫毛,还有执笔的纤纤素手,就像一幅优美的仕女图。
徐令琛大步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好的画卷,他突然放慢了脚步,屏住了呼吸,不忍打破这温暖的宁静。
彩心慧心见他出现,又惊又喜正要说话,被他用眼神阻止。
两人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纪清漪正写着,突然有人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地就以为是杏儿,可那手掌很大很暖带着淡淡的汗味,指腹间粗砺绝非杏儿那个小童能有的。
是徐令琛!
纪清漪知道一定是他。
“吧嗒”一声,手中的毛笔跌落在洁白的签纸上,染了好大一片墨迹。
纪清漪掰开眼前的手,迫不及待地转身,待看到徐令琛的脸庞,眼中迸出耀眼的光芒,人也像乳燕投林一般投入徐令琛的怀抱:“徐令琛,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是满满的都是依恋与欣喜。
徐令琛的腰被她紧紧抱住,他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在她头顶上落下一吻,一屈膝就将她抱起来朝室内走去。
纪清漪哈哈一笑,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徐令琛,你放我下来,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路上顺利吗?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的确很饿。”他双眸深沉而明亮,涌动着不言而喻的渴望,纪清漪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走进内室,将她放到了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了她的裙子,毫不犹豫地进入了。
纪清漪吓了一大跳,惊叫了一声,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及,没有任何征兆就……
可相较于之前的惊慌无助,此刻的惊喜与欢愉是那么的真实,她空落落的一颗心,终于被填满了,纪清漪不再阻拦,而是主动伸出胳膊搂住了徐令琛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