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到范亨跟厂里面请假,央视方面就发来了邀请函。
一个年度的广告期即将结束,央视那边儿也是希望平原厂能够把广告继续做下去,目下微型录音设备的限制已经完全放开了,他们是希望“雷霆”牌的产品系列能够扩展一下,从单放机向录放一体机过渡。
这样一来,就需要具体地磋商一下了,范亨作为平原厂方面跟央视接触的代表,自然是需要上北京继续谈一谈这个事情的。
可是央视怎么也没有想到,平原厂并没有支出广告费这一部分,每年上百万的投入,竟然都是来自于“港商”范无病之手。
因此平原厂方面在接到了央视的邀请函之后,就毫无异议地让副厂长范亨北上京城。
而范亨副厂长自然不是金主,他又毫无异议地将大头范无病给带上了。
“终于又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火车开动之后,范无病终于热泪盈眶了。
在教室里面憋了几个月,范无病的心里面早就快长毛了,这次出来,真是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真是爽到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相比较上次而言,范氏父子这一次带的东西更多,一些是新出品的随身听,另外一些就是还没有正式投产的加湿器,虽然这东西还没有形成生产力,但是小批量的拿出些样品来,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些东西中地大部分。 都是要作为年货送出来的,能够联系到的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在干燥的天气里收到这么一份清爽的礼物,相信他们的心情都会很不错,时间恰恰好。
但是父子二人肯定是不能随身携带这么多地东西了,他们专门搞了一个列车托运,货物随车走。 到了北京那边儿,自然就有张处长安排的人接应了。 因此两个人这次地随身行李比上一次进京要少多了。 住在软卧车厢里面也很清净,比起上一次的拥挤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感觉很爽吧——”范亨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儿子,随口问道。
“飞一般的感觉!”范无病举起紧紧握着的拳头,屈肘向下一沉,做努力奋斗状。
火车一路咣当咣当地走着,穿过了六个隧道之后,终于踏上了河北平原。 来到了祖国的心脏北京。
结果这一次天气可是不怎么好,既冷且干,好长时间都没有下雪了,走到街面上一看,十个人当中倒有八个是因为空气干燥把嘴唇给裂开的。 更有比较郁闷地人,嘴唇从中线的地方啪地裂开,一道血口子真让人心惊肉跳。 而且,那里一旦裂开。 很不容易长好啊!
范无病注意到这个问题后,情不自禁地对父亲范亨说道,“看到了吧!我们这一次是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啊!一个加湿器,不知道会避免多少因为空气干燥而裂唇的人,你也不希望满大街都是兔唇吧?”
“我觉得,这个东西要比你原来搞的那个随身听好!它实用。 可以满足人民的物质需求,从这个意义上讲,你这回办了件好事!”范亨自然也注意到了街头即景,摸着范无病的头,温言勉励道。
范无病可不这么认为,他将脑袋一晃,摆脱父亲的手,然后否定道,“我可不这么认为!随身听虽然小,却满足了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 这也是非常重要地!从某种意义上讲。 影响比加湿器大很多了!”
“呃——”范亨却没有想到儿子又搬出这么一套话来,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里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毕竟人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所需要的并不只是穿衣吃饭这么简单,而应当有更高层次的理想,精神文明建设,也是国家大力提倡的嘛!
街头上的人们,一个个都穿着深颜色地棉大衣什么的,范无病注意到,其中有军大衣,有呢子大衣,也有看上去很粗糙的羽绒服,一个个厚墩墩的非常臃肿,大家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在大街上,倒像是一个个移动的堡垒一般。
随着拥挤的人流进了站之后,就见到张处长已经等在外面了,天气自然是比较寒冷的,这一点从他被冻得通红的鼻子上面就可以看得出来,穿着棉鞋的双脚更是不住地抬起落下,显然是受冻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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