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浸出了许多汗水。
陈靖楚找来了毛巾,让范无病先擦了擦汗,然后很体贴地给他递上了一杯果汁,范无病接过来之后,直接就递给了范天澜。
老头儿呵呵一笑道,“我不喝这种东西的,老年人,偶尔就是喝喝茶而已。 ”
范无病摇摇头,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有这个必要的,你也不想一想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能再活一百年啊?现在还不趁着这个机会,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别亏了自己啊!”
老头儿撇嘴道,“这只是一种生活态度,跟怕死无关。 ”
范无病正在跟老头儿研究风茂的伤情,以及下一步应该怎么着手进行治疗的时候,电话又想起来了。
“这个东西,有时候是方便,但是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一根绳子,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被拴住了。 ”范无病接起了大哥大,有些感慨地对大家说道。
打电话地是陈斌,“范总,厅里面的人给市局打招呼了,压力很大啊!”
“也是让放人的?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范无病倒是很奇怪对方的能量,军区的人搬动武装部这很正常,可是把警察厅也弄出来说情,而且还是力度比较大地,就比较可疑了。
“王副厅长是部队转业下来的,只说让尽快放人,别的一概没有提起。 ”陈斌回答道。
“哼,哪有那么容易的。 ”范无病哼了一声,然后跟陈斌说道,“你就跟王副厅长回答说,这个案子很复杂,范亨书记亲自抓的,叫他不要多事儿。 还有,那几个人的情况比较复杂了,先就这么关着吧!”
原本范无病是没有打算太为难他们的,只是想着关上四十八小时,杀杀他们的锐气也就算了,现在看这个情况,里面的水很深啊!真不知道大胡子究竟给多少人拉过皮条儿?引得这么多的人物都来维护他?
想了想这个,范无病也觉得有些为难,如果得罪一大批人地话,对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处地,于是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转移目标的办法来。
于是范无病便在电话本中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安全部部长蒋略地专用号码,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才一拨通,蒋略就在那边儿有些唉声叹气地说道,“我说范总,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呢?为什么你总能找到这么多麻烦事儿呢?”
范无病立刻回答道,“不能!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绝对不能够对这些以权谋私危害大众丧心病狂的宵小之举视若不见!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外号就叫作疾恶如仇吗?”
“张继华的事情,牵连比较广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这么一来,会让我们感到很被动的。 ”蒋略有些无奈地说道,“一个张继华算不了什么,但是想要动他,就不能避开跟他有过利益关系的那些衙内们,这些小兔崽子们的身后,可不都是兔子!也有狼和老虎啊!”
范无病毫不客气地指出道,“我不管这些小兔崽子们的背后是狼还是兔子,总而言之,任由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国将不国!人家国外的总统犯了事儿都得认罪服法的,难道说我们这里一个小小的军区里面,就能够藏污纳垢作奸犯科而让你们束手无策吗?你们不管的话,这事儿一旦扩大化,那可就是要通天的!”
“哎,你怎么这么说话——”蒋略心里面别提多郁闷了,一涉及到军方,自己这个安全部部长说话也不是很管用的,若是真的通了天,那反倒是好办多了,以老头子的铁腕手段,收拾几个军内的败类,还不就跟切瓜砍菜一样容易吗?
“那你们究竟是管还是不管呢?或者我直接跟军方的高层对话?那样的话,估计那群老头儿以后是没脸再见我了吧?”范无病也不浪费时间,很直接地问道。
“我也没说不管啊!”蒋略心道自己真是委屈的很哪,你们没事儿找事儿,我安全部来买单?这事儿,到哪里说理去?
不过这事儿还没法儿不管,因为其中牵涉的一些人,是蒋略要保全的,所以他不得不接下了这个烫手的热山芋。
两人约定,后天就由安全部的人过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