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茂心情有些忐忑地躺在床上,看着范无病和范天澜一老一少两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地商量着应该如何给他施治。
处在黑暗之中的人更加期望光明,在床上躺了十几年,就对于能够恢复行动能力抱有更大的热切希望,或者,自己是不是能够如同普通人一样过完日后的生活,就看今天这一下子了。
风茂看了看姐姐,发现风萍正有些担心地看着范无病,显然也对于范无病是否真的能够使用金针治好弟弟的沉疴有些担心,只不过此时箭在弦上,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老头儿范天澜做了一辈子医生,对于把握人的心理也很在行,他跟范无病商量完之后,便抬起头来笑着说道,“大家都喜欢信任老中医,老中医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治起病来也是游刃有余。 实际上并不一定就是如此,很多老中医年轻的时候就糊涂,而且没有改正的自觉,因此到了临老的时候,更是糊涂到了极点,再加上没有了研究和进取的热心,技术也是每况愈下,正所谓庸医误人,大抵如此。 相反的是历史上的很多著名医案,都是年轻的医生创造出来的,虽然他们的经验要差一些,但是贵在有一颗进取的心啊!”
范无病听完老头儿说话,将手一摊道,“这是老师在安我的心呢。 ”
风萍等人微微点头,知道老头儿说的是实话。 只不过一般人地心理因素,难以扭转。
老头儿让人在屋子里面燃起了檀香,然后从自己的随行箱子里面取了两只八卦镜出来,分别悬在门窗之上,又从箱子里面取出一把尺许长的桃木剑来,毕恭毕敬地供在香炉前面,行了大礼之后。 又念念有词地祷告了一阵子,这才站起来点头对范无病说道。 “开始吧!”
范无病看了有些发愣,心道您是医生还是江湖术士,居然还摆出一副开坛作法的架势来,这要是早上二十年,可是要被当做封建残余给专政了的。
老头儿见范无病有点儿发呆,便解释了一句道,“家传的习惯。 我们针灸治病是正病邪病一把抓,所以讲究也多一点儿。 ”
范无病点了点头,定了定神,别说,檀香确实有点儿凝神定气的作用,现在范无病觉得自己地心境非常沉稳,脑子也很灵活,手中将那支金针抖了抖。 内气到处,便使那支金针如同灵蛇一般动了起来,而不是简单地将其变硬变直。
“怎么感觉范无病拿针的样子,就跟捏了只虫子一样?这样扎下去地话,还有个准头儿吗?”风萍有些担心地跟旁边儿的陈靖楚小声说道。
“我也不懂,估计不会扎坏吧。 ”陈靖楚摇摇头。 心里面也没有底儿。
范无病集中精神,将全身的内气都集中起来,眼前就剩下了小小的金针,以及躺在床上的风茂,就连范天澜,此时也被他给自动忽略掉了。
很快地,他就进入了一种非常玄妙的境界之中,一切都虚幻化了,似乎他的双眼透过风茂地皮肤,看到了他双腿中血脉的运行。 精气神的来来往往。 以及潜藏在阳陵泉中的寒毒正在吞噬阻碍着正常的气血的运行。
范无病捉着金针,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一股寒气。 金针就在上方三寸处摆动不定,而那一股寒毒,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知道这金针是它的生死大敌一般,想要流窜到别处去,可是阳陵泉是它呆了十几年的老巢,似乎又有些舍弃不下,因此就在附近徘徊。
周围地范天澜等人看在眼中,发现范无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睛中似乎发出了犹如实质一般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风茂的腿上,那只金针捏在手中,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似乎就像一条正欲破空飞去的金龙一般。
良久之后,范无病的手缓缓地但是却很稳定地向下沉去,金针扭着身子跟那寒毒发生了激烈地碰撞,风茂就觉得自己的双腿之上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了一下!
接着风茂就感到一股巨大的热力顺着自己的双腿行便上下,腿部的酸麻胀痛在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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